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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著低調出行的。
應雨稀裡糊塗地被拉走了,唐時在樓上聽見了下面的聲音,便用他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手背。
指甲蓋上那墨色的印記,已經由一朵變成了三朵,整個大拇指的指甲蓋已經全黑,食指也是一樣,中指上新出現了一朵黑雲,還能隨著唐時的心意牽動改變形狀。
他手指晃了晃,便將三個指甲蓋上的圖案變成了三個黑色的圓點,像是三枚漂亮的黑色棋子,再一晃,便又化成了字,“四萬八”,唐時看到和字跡,便又是一晃手,換了別的字。
如今他已經是金丹後期了,可至今沒有那種要突破的感覺,瓶頸期可能會卡得比較久,精神力的修煉倒是因為之前那“尖山劍芒”與“化身千億”而有了一定的突破,他不是劍修,卻未必不可以感悟劍中的意境。
至於尹吹雪,唐時還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情況,大約是死不了的,唐時記得自己沒砍下他腦袋。
應該還能活下來吧?
死不了,即便是身體沒了,尹吹雪也是死不了的。
當初尹吹雪是從映月井下出來的,現在沒了身體想必也沒事,更何況他一劍只砍了尹吹雪半個脖子。
唐時在這裡想了一會兒,便將蟲二寶鑑翻出來,撫摸著那書頁之上,自己沒看過的最後一首詩,一字一句地撫摸過了,便覺得這詩刻在了心頭。
難以抑制地想起當時的四方臺,他無數次地想象那場面,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機會實現。
在看到四方臺的時候,他就覺得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只是不由得便想到了之前在入口處看到的那些條例,裡面的“則三”。
重新將這一本蟲二寶鑑合上,唐時站起來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充盈飽滿。
他從自己的屋裡出來,便往大堂而去,這個時候眾人逛街回來,便已經坐下了,看到唐時過來,也都招呼他坐在上首位置。
這裡不僅僅有洗墨閣的人,還有南山其餘兩個門派的人。
蘇杭道看了一眼天陽道人,便道:“我們這一回開個小會,只是為了確定一下團戰時候的參加人選,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每一門的座首是必須去的,其次還要從眾人之中挑一個出來,為了配合,這個人由座首來挑。”
唐時一下便愣住了,“為什麼要這麼早地挑?”
“現在還有戰鬥的便只有你一個了,可是團戰卻在後天,因為四方臺有下沉的時候,大荒之中的天算長老計算過了,四方臺重新落在獨尊臺上的時候便是個人戰結束的時候。便是在明日日落時候,所以你們的一人尊之戰,便要在日落時分結束的,至於團戰,便在次日。四方臺的存在,其實不是大荒之中的人控制的,他們只能讓四方臺浮起來,卻沒有辦法控制它的別的。”
蘇杭道解釋了一番,可這讓唐時更加疑惑了。
現在唐時想到四方臺,便要想到自己的那一首詩,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日落時分嗎?
他對戰夏妄的話,日落時候能結束戰鬥?
他對戰夏妄,興許瞬息之間便有了結果,也可能是纏鬥很久。
蘇杭道不再說別的,只是跟天陽道人他們這邊商議了一陣之後,便決定了辦法。
他的目光,從唐時的身上,一直到了周雍和祝恆身上,便道;“你們將你們希望同你們一起作戰的人的名字寫在紙上,然後交給我們,不必經過旁人的同意,畢竟這是你們自己的團戰。我相信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事關我們南山榮辱的一戰,不管是選人的人,還是被選擇的人,或者沒有被選上的人,都應該知道的,不存任何的私心,也不要因為你與誰誰誰的關係好,便選擇不合適的人。寫吧——”
唐時拿到了那一頁紙,也沒去看旁人,想也不想便直接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他的速度是最快的,寫完了便交給了蘇杭道。
蘇杭道是不擔心洗墨閣這邊出現什麼問題的,便直接一亮那紙條,眾人頓時大笑起來,“果然是啊。”
白鈺忽然之間朝著宋祁欣伸出手:“你賭輸了,給我靈石。”
宋祁欣親暱地一搭白鈺的肩膀,便一笑,道:“我賭的也是小師妹,是你自己搶先押注了的,難道你這是要反悔嗎?”
她一轉身,便要去叫杜霜天來主持公道。
這些人,來到北山一趟,竟然似乎沾染了北山這邊什麼事兒都要賭一賭的習氣,竟然連這個都賭。
唐時忽然後悔寫了應雨的名字,他應該直接寫個別人的名字,自己再瞧坐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