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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被打斷了,現在才有機會繼續說。
他手指還在滴血,不過沒有理會,一臉鎮定地說道:“我在掌門的手指上看到過一個與這碎了的指環一模一樣的戒指,所以才這麼想的……而且……雪環師姐,一路上似乎很不正常。”
豈止是很不正常,根本是不正常到了極點。
唐時解釋了自己判斷的原因之中,眾人都開始思索起來,最先發表自己的見解的時候乃是印虛,就是那看上去年紀很小的和尚。
“之前在小土塬的時候,便是雪環女施主先發現了白骨,在我們看到白骨之前,她做了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我們不知道;在印相師兄出事的時候,她也是看到了我們都沒有看到的幻象,如果說那陣法能夠讓人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東西,那我們也應該看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可是我們沒有看到,而雪環看到了,這就有作假的可能,她最後陷入了坑中,興許只是為了別的目的;再有就是最後的這一節,大家都目睹了,她拿到了戒指,並且不知道以什麼辦法離開了這裡。”
以上的分析可以說已經很接近事實的真相了。
已經離開的雪環只是在那小土塬發現了前人留下的字句而已,秘密就在那些骨頭上,只不過唐時來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明顯是被雪環毀掉了,之後那流沙之中就有重要的提示資訊,指引雪環找到了戒指,而後才發生了這一切。
眾人推斷之後,便決定去四處探看一下情況,畢竟這之中是不是還有什麼詭異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蔣繼然帶著飛仙派的人往來路上查,而唐時卻只能跟著小自在天的三個一起走了——人家飛仙派不願意帶唐時這麼個拖油瓶,他就被丟下了。
這個時候,唐時忽然開始感謝起佛家的包容來,如果沒有這三個和尚,估計他就被放單了。
是非回頭對印虛和印空道:“你們二人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陣法,沒有就直接回來。”
“是。”印虛、印空二人直接打了個稽首,轉身結伴去了。
原地就只有唐時跟是非,是非目送了那二人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上,這才轉身看向唐時,“唐師弟的手掌,被利刃所傷,貧僧為唐時師弟止一下血吧。”
唐時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鮮血竟然還沒有停止,他有些奇怪。
是非走近了,手腕一收,那念珠被掛到了手腕上,唐時看著那月白色僧衣,已經不像是最開始那種有幾分天空高遠的意味,沾上了灰塵之中,是非整個人便像是從高高的臺階上走下來。
唐時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回憶起在天海山上,是非站在那高高的九十九級臺階上的模樣,那時候僧衣雪白,映著陽光很亮,也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如神祇一般不可侵犯。
然而此刻,他伸出手來,握住了唐時的手指,看著他掌心的傷口,唇邊竟然掛上一抹淺笑:“刀藏得太深,怕會傷到自己。”
刀。
唐時的刀。
被唐時藏起來的刀。
唐時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是非感覺到了,只是沒有再說話。
他那話,大約是觸動了唐時的內心。
看著是非手中出現了一片金黃色的草葉,唐時忽然說道:“不藏刀,早就死了。”
他清楚地知道——是非看破了自己的偽裝,儘管唐時的實力很弱,可是有的時候,那些小小的,看似微不足道的偽裝,卻可以成為奪取別人性命的致命武器。
比如修為根本不入印相的雪環。
是非將那一片葉子握進掌中,而後輕輕一用力,這一片草葉便已經化作了粉末,落在了唐時的掌心的傷口上,“有的靈器會帶著特殊的效果,流血不止,便是其中之一。”
他這是在解釋為什麼唐時的手掌會一直流血。
唐時只是看著是非,這狹長的眼,菲薄的唇,還慈悲的面目——這樣的人,怎麼想不開去當了和尚?
看著自己的手已經無事,他抽了回來,道了一聲謝。
是非並不言語,只是從袖中將之前的一隻袋子取出來,唐時還記得——昨晚,是非用這袋子收了許許多多的活物。
“是非師兄,並沒有找到陣法。”
這黃土城並不大,印虛和印空去找了一陣,並沒有找到,所以回來回覆了。
是非隨意地一點頭,卻道:“等等飛仙派的幾位吧。”
說著,他卻向著街道正中間走過去。
印虛小聲問唐時道:“是非師兄剛才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