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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也將自己那鳳凰翎羽製成了一支新的筆,三品鳳翎筆。
攻擊要怎麼跟卷軸結合?在這個問題的解決上,唐時算是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麼做的,他只是將自己的《塞下曲》拿出來,在大雪滿弓刀的效果之後,眾人都覺得奇怪。
唐時這一個卷軸是當初誤打誤撞畫出來的,他將所有的唐詩都拿出來畫了,不過這一副是最成功的。
只是白鈺和杜霜天的目光,卻不約而同地落到了一旁的題詩上,這兩人對望了一眼,由白鈺道:“小師弟,這題字可是你作下的?”
在作畫完成之後,唐時直接提筆起了一行字上去,便是他最喜歡的那一句“大雪滿弓刀”。他自己看著不覺得怎樣,可是落在了旁人的眼裡,只覺得這五字,字字滴血,帶有一種肅殺的味道,便是在他們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便覺得心神巨震。
修為淺的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可是白鈺和杜霜天都是金丹期,又怎麼會不知道,整個卷軸的精華,便是在這字上?
唐時被他們一點醒,頓時腦海之中便覺得有百花穿過,飛花落葉,紛繁亂象過去,留下的竟然只有那一行字——這是一種頓悟。
他忘記了,能畫出來的意境固然是美,可卻失去了那種讓人想象的空間。
唐時能夠以自己的想象來引領他人的想象,甚至將自己理解的詩詞的意境勾勒出來,可是同時卻抹殺了他人的想象——詩詞最美的是什麼?是那種意象與意象組合之間形成的一種殘缺和不規則。
在他畫出那些畫的時候,其實也是扼殺了自己的想象,以及對意境的無窮探索。
一首詩的意境,你讀是一個味道,我他讀又是一個味道。每個人的想象都是不一樣的,即便大勢相同,可細節的地方總是有差別。
那麼……最完美的辦法,便是沒有畫,只有詩。
這才是儲存意境最完美的做法。
作畫出來,過於淺白,也使得詩失去它本身的含蓄,明明有無窮的想象力,為什麼要將之侷限在畫面上呢?
他不是不可以畫,可是要點到為止,努力將自己想象之中的所有都畫出來的那種想法是愚蠢的。詩的意境有留白,畫也講究留白,他之前想的留白,太過浮於表面,太過粗淺。
來到洗墨閣之後,他不知不覺地就有那種固定的思維——洗墨閣就是要作畫,製作卷軸,可是每一封卷軸都必須是畫嗎?從來沒有人規定過!
於是這一刻,原本已經被限制住的思維,瞬間推開了新的大門,唐時心中一片澄明。
詩畫有專精,在入門的時候,他便知道卷軸一道浩如煙海,集諸家之所長於卷軸,卻因為過於龐雜而很難出人傑,因為每一位墨師,他們需要通曉的事情非常多,煉器、篆刻、書法、繪畫……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而唐時,看到的都是作畫,書法呢?
他手中有一本《蟲二寶鑑》,這才是他本身最大的優勢。
以《蟲二寶鑑》來構造圖畫,那自然是一種很相當美妙的想法,可是本身有的東西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單單是說出來就會失去韻致,又更何況是畫呢?畫出來之後,卷軸本身可能有等級,可是畢竟跟詩句本身差遠了。
他最厲害的,還是《蟲二寶鑑》,而不是卷軸。
換句話說,他的重點,應該是一直在《蟲二寶鑑》上面的。
那麼現在事情就很清楚了……在藉助卷軸這個工具的時候,如何才能使蟲二寶鑑發揮大的威力?
唐時雙目迷離地坐在那裡,眾人知道他肯定陷入了他們當年也有的那種頓悟的狀態,都悄悄地出去了,不打擾他。
於是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唐時一個,他嘴裡喃喃了兩聲,雙眼卻恢復了清明,靈臺之中那卐字印,不斷地旋轉著,速度越來越快。唐時手一翻,便有那才做了不久的鳳翎筆握在了他手指之間,靈力的激發之下,右手的風月神筆之中投出一道墨氣,湧入了那筆中。
尺餘的鳳翎筆,有一種說不出的華貴感覺,轉眼就能讓人驚歎它曲線的優美。
唐時手中那風月神筆的印記,完全地轉為了黑色,在他喚出《蟲二寶鑑》的一瞬間,卻有一道風月神筆的虛影從他手中出來,融入了鳳翎筆之中。
於是唐時隱隱約約之間聽到了一聲悠長的鳳鳴,他的手,卻很自然地翻開了一夜,用金色的鳳翎筆,點在了一個“疑是地上霜”的“霜“字上——剎那之間,這“霜”字光芒大綻,緊接著這字飛出一道虛影來,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