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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內疚了起來,要是那時候,自己能夠溫柔的對待姜黛林,就不會給人留下把柄了。然而,她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要和公司解約了,”米暖眼神裡出現一絲釋懷,“我們也要分道揚鑣了。”
分道揚鑣,許敏許久才反應過來。她是因為米暖要當演員,而蘇清越怕女兒收到傷害,才被派過來保護米暖的。
如今米暖不演戲了,她自然應該功成身退了。
想到不久前答應沈湛的話,看來是做不到了。
許敏是個大氣的女子,這些年也算走南闖北,曾經孤身一人六進川藏線。路上也遇到過投緣的人,一起喝酒吃肉,說著不好笑的黃段子,大聲唱歌,肆意跳舞。
後來天亮了,篝火也熄滅了。
大家拍拍屁股,有緣再見,哪怕是聊得再投機。
人這一世,無論與誰,都是過客。
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她在米暖的身邊,時間待得也夠長了。
好久沒去外頭看別樣的風景,多姿的山脈,粗獷的風,遠方真的很美。
“嗯,等我送你上飛機吧。”許敏說道,隨後轉身離開。
……
米暖躺在床上,雙手墊在頭下,眼睛盯著天花板。
有一瞬覺得,出國後,才是重生後,為自己活得開始。
初時重複一日又一日,完成枯燥的學習任務,是迫於系統。後來當一名演員,單純覺得這是一條捷徑,有一定的自負心在裡頭。
前一世的陷害,曾經讓她心灰意冷,也想過要退出娛樂圈。後來是想到了曾經對母親的保證,會在這個圈子走出一條康莊大道,驕傲的心,不允許她回頭,亦不允許她回頭,才咬牙堅持了下去。
飯後已經和母親透過電話了,國內的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
李嬸這把年紀了,工作難找,工資接著給,只要定期打掃房子就好了。至於許姐的工資,米暖也結清了,並且額外給了她一大筆獎金,感謝這一年來她對自己的照顧。
她撥出一口氣,像是解脫。
蓋上薄薄的被子,左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檯燈開關,“啪”的一聲,整個房間陷入來了一片寂靜的黑暗,米暖闔上了眼睛。
晚安,好夢,米暖在心底對自己說道。
…
一室寂靜,滿地昏黃。
周燁進來時,一愣,怎麼不開大燈。
他一向喜歡亮堂堂的,每次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裡所有的燈都開啟。
有人說周燁浪費,他自有他的一套歪理。誰能保證他省的電,就一定會用在缺少電的家庭裡。他有錢,樂意花不行嗎?又不是哪裡偷來搶來的,管得著嗎?
周燁口才極好,常常能把別人說得啞口無言。這個別人,自然是不包括沈湛的。
他在半個小時前,接到了沈湛的電話。推了美女的約會,急匆匆地趕來。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沈湛的老媽子,偏偏還嘮叨不得。
周燁眯了眯眼睛,不太適應這暗淡的光線。
這間書房極大,有一半的空間沒有放物。
只擺放長條桌和辦公椅,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繁複的波斯花紋,冬天光腳走上去,都不會覺得寒冷。
書桌背後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站在那裡可以看見萬家燈火,好不漂亮。
此時卻被主人拉的嚴嚴實實,半點光都投不進來。
第七十章
沈湛呢?
倆人共事四年,從開始的試探,熟悉,到現在的信任。倆人之間的關係早不就是初時的上下級,而是朋友般的存在。
周燁掃了一圈,才在地上找到了他。
他席地而坐,上頭放著棋盤。
這神經病在下棋呢,大晚上,也不開盞亮燈,也不知道沈湛能不能識得請白子黑子。
大晚上的,把自己叫來,莫不是陪他下棋吧。自己那技術,下個五子棋,飛行棋還可以,下這種一下就是一晚上的棋,還是饒了他吧。
周燁心裡想著,倒也不敢去開燈,他知道沈湛的脾氣。
關燈下棋,要麼是心裡有事情要思量,要是心情不好。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發現沈湛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這才輕輕掩上了門,走了過去,腳步放得極輕。
不知是要給沈湛一個驚喜,還是驚嚇。
沈湛看到棋盤上投下了一片陰影,就知道是周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