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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那人被打疼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既然洪三不仁,那休怪我們不義!他讓我們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們也得以牙還牙,壞了他的好姻緣!”
“你要怎麼做?”
看著他們嘻嘻哈哈笑著走了,路邊的算命先生鬼魅般搖著羽扇出現,“天註定,天註定吶……不是老夫不管,實在是天機不可洩漏,天機不可洩漏啊……”
“長久吶,你怎麼就看上人家了?”老太太解決了一樁心事,總算想起要問問閨女怎麼想的了。
蘇長久正站在庭院裡給花草澆水,她說道:“人家無父無母,以後要孝敬,也就只能孝敬兩老了,我也不用為怎麼跟婆婆相處的事情煩惱,豈不是很好。他那麼壯的一個人,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但是擱在我桌上的銀子,放得卻是連聲音也不曾發出,可見他人看上去雖然粗壯,心思倒是挺細,放個銀子也顧及著姑娘家的桌子。”他若是隨性放下銀子,他那張巨掌壓在木桌上,豈不是要將桌子壓壞了。
她雖不喜歡他,卻很是欣賞他,這村子裡看遍了所有人,只有他才稱得上好漢。想必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不會做強迫他人的事情。
老頭子難得露出笑顏,坐在屋簷下喝酒,聽了蘇長久這番話,哈哈大笑,“我閨女眼光就是好,精,看人準得很!”
“得了吧,老爹,有你這麼誇自家閨女的嗎。”蘇長久擱下手中澆花的水壺,“爹,你看這些花長得正好,明日我便拉到街上賣了。”
“哎,不急,不急。好花開三日,還沒開得最盛,最豔。後天你再去賣,準能賣個好價錢。賺來的錢吶,就給你辦婚宴咯!”
蘇長久故意虎著臉,“是不是把我嫁出去,你們見不到我,心裡就開心了?”
老太太之前還在為她嫁不出去感到心煩,現在蘇長久要嫁出去了,心裡反而難受了,“長久吶,要不以後你讓洪三住過來?我們這邊屋子好,離他那裡也近。”
“這主意不錯。”
花開得最盛,最豔的時候,人卻都走了。
第二天,洪三提著一壺好酒上門來。他看到蘇長久,臉難得紅了一分,“蘇姑娘,我知道我是粗人,承蒙你們一家看得起我,我洪三沒錢沒勢,聘禮也只有墓邊那茅草屋一座,祖母留下的傳家寶玉戒指一枚,再加這好酒一壺。”酒被擺上桌子,老頭子懂酒,一聞酒香,忍不住高興,“這酒,怕是有十幾個年頭了吧。”
“阿爹好厲害,一聞便知。這正是我來這裡那年釀的酒,算來也有十二年來。”
蘇長久忍不住嘆道,“想不到你十六歲便殺過人。”
“雖說年少不懂事,但那人確實太過霸道,街坊鄰居哪一個沒被他欺負過,我也是被他惹急了,便一刀殺了他。後來虧得街坊們作證是此人無禮在先,才被判了個流放。如今我守墓十二年,官府才還了我個自由身,只是這片墓地沒人守,我也就繼續留下了。”
“這些傷心事,休再談論。以後啊,我們安安分分過日子,太太平平地活著。”
夕陽西下,蘇長久被爹孃趕出來,非要她送洪三一程不可。蘇長久便只好意思意思,準備送他到溪邊。
兩人並肩走過小巷,洪三轉過頭,看蘇長久一眼,又轉過去,然後又忍不住偷看,蘇長久問他,“你看我做什麼?要看便大膽地看,這般一眼一眼地看做什麼?”
洪三不敢看了,低聲道:“那日不曾細看姑娘,如今一看,姑娘當真好看。”
被誇漂亮,蘇長久自然高興,她便也奉承了他一句,“那日我也不曾細看你,只覺得你個高,如今一看,漢子你模樣倒也端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嘿嘿……”洪漢子特憨厚地笑。
這般說著,走到橋頭,大樟樹下的劉書深眼尖,看到蘇姑娘跟一個漢子走在一起,臉便拉下來,“呸,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下跟男人勾勾搭搭的,成何體統!”
坐在桌邊喝茶的村人們聽了一笑,“劉三郎,你這是吃不到天鵝肉,非說天鵝醜。人家蘇姑娘昨天早已說親,許給了守墓的洪三,今日便是洪三送聘禮來了。”
劉書深一聽,簡直七竅生煙,洪三這樣的貨色她也要,竟然不要他這正正經經滿腹經綸的書生,他心裡鬱悶至極,手裡的茶水都倒到茶杯外來。
眼看蘇長久他們過了橋,劉書深氣還未消,一群地痞模樣的男人走過來,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劉書深喝住他們,“你們進村子裡幹什麼啊。”
大哥惡聲惡氣,“賣茶的,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