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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三轉過頭,揚起鞭子,加快了馬車的速度。他的側臉堅毅冷然,蘇長久望著他,始終不見他轉過頭來,嘆了一聲,放下了車簾。
“長久姐姐與洪大哥是……”姜柔見到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好奇問道。
蘇長久收斂情緒,悶悶地說道:“我們本來是要成親的,因為家中遭惡人縱火燒光,我們不得已背井離鄉,跟隨先生到了這裡。”
“原來長久姐姐與洪大哥兩情相悅,那入宮之事,豈不是為難了姐姐。”姜柔抬眸看向算命先生,“先生不如就讓姐姐在外面謀生,成全了一樁美事。”
先生面色犯難,“我已經飛鴿傳書告訴了我那麼朋友,我已找到兩位女官。若是少了一個,恐怕失信於人啊。”
“先生不必為難,我蘇長久這條命是先生救的,這點小事,怎麼會不答應。”蘇長久挺直腰背,聲音鏗鏘有力,“更何況姜柔一人入宮,不免孤單。”
“寧某在這裡先謝過蘇姑娘的仗義相助。”
“先生客氣了。”
蘇長久哪裡想到自己就這樣被這位滿口仁義滿面微笑的算命先生給賣了。她這輩子做過最傻的事莫過於此,被人賣了還感激涕零地幫人數錢。
到了京都,劉書深去趕考了,洪三也如先生所言被安排到京市尹大人府上做武師。而蘇長久和姜柔跟隨一位宮裡來的醫女入了宮。從此三人各奔東西,再次相聚已經物是人非。
在蘇長久入宮前,她曾經與洪三單獨談過。洪三依舊沒有說什麼,默默地站在她身後,像鐘塔一樣,踏實穩重。他這熟悉的姿勢讓蘇長久忍不住感到一種心酸。“你為什麼不阻攔我入宮。要知道,我若是入了宮當女官,不知何時才能出宮與你相聚。”
洪三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姑娘也說過,我們的命是先生救的。”
“洪大哥,日後若是遇到喜歡的女孩,不必顧及我,由著自己的心意好好對那位姑娘。”蘇長久側過身,抬頭看他,“我不是那種拘禮的人,雖然你我之間有媒妁之言在,你喜歡上別人,想要娶別的姑娘,也不算是辜負我。”
不知為什麼,洪三看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有些難過,“姑娘,洪三確實不是你的什麼人,姑娘也不是洪三的什麼人。”蘇長久錯愕,“洪大哥……”他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但是洪三轉身大步離開了。
回到客棧,他坐下來開始喝酒。劉書深看見了,“嘖,你怎麼喝起酒來不要命?”
洪三抬起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沒說錯,姑娘確實不是我洪三什麼人,雖然有媒妁之言,可是她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她還想到讓我去娶別的姑娘!”
劉書深不說話了,坐在他身邊,感同身受地拍拍他的肩頭,“洪大哥,你節哀。喜歡上蘇長久那樣的人,本來就是找罪受。我比你更慘!”
“怎麼,你也喜歡姑娘?”洪三斜眼看他,眼睛裡已經有了挑釁之意。劉書深連忙舉手解釋道:“那是過去的事了。說來話長,那時候你還沒出現呢。我央了張媒婆跟她說親,我本意是好的,沒人娶她,那我就娶她咯。沒想到,她一點都不領情,還痛罵了我一頓。說我貪圖她蘇家的錢財,還想著生我們劉家的孩子。嘖嘖,你說這種女人,誰還敢娶她。”
洪三聽了大笑,“這確實是姑娘做得出來的事。她只是罵你一頓算好了,若是我,非打你一頓不可。人家蘇姑娘又不是沒人要,你這麼想她,她不跟你拼命才怪。”
劉書深正色道:“女子就應該呆在家裡相夫教子,她一個姑娘家,成天拋頭露面賣花,站在街上喊的聲音比男人還大聲,婦德婦容,統統沒有。”
“你這麼嫌棄她,怎麼還想過娶她?口是心非的書生!”洪三真的是喝醉了,平常他才不會講這些話。
劉書深急了,“說我口是心非,你自己還不是。口裡同意她入宮,背後自己喝成一灘爛泥。哼哼,我要是你,早就跑到她面前攔住她,不讓她入宮,若是先生怪罪起來,便拉著她逃命天涯去。”
“書生啊,你想得倒簡單。姑娘她雖然脾氣不好,說話不善,對人卻是最講義氣的。先生幫了我們大忙,一路上又對我們這麼好,我若是攔住她,豈不是教她做了惡人。”洪三一邊飲酒一邊說,眼睛裡一片清明,沒有醉意。“她又不喜歡我,拉上她去東奔西跑的,只會苦了她。”
劉書深連連搖頭,“洪三啊洪三,你到如今還不懂蘇長久。她雖然最講義氣,卻也從來不是被這些拘束的人。世俗道德,哪裡能框得住她?她想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