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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藥圃裡種這些向日葵是幹什麼用的。她不知道這種植物的莖葉和花也可以入藥。
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手裡的向日花葵遞給她,“你想要這些轉日蓮?”
“轉日蓮?”原來這裡是這樣稱呼這種花的。蘇長久接過來,覺得這個人也不那麼恐怖了。“你叫什麼名字?”通常蘇長久去詢問別人的名字,就意味著她決定交這個朋友了。
“名字?”他認真地想了一下,“母親叫我藤久。”
“咦,你名字裡也有久。真有緣,我叫蘇長久。”她說完,就感覺兩個小朋友在建立友誼。看在他智力好像有問題的份上,她決定跟著他像扮家家酒一樣玩著。“你說要我教你怎麼穿衣裳,可是這裡沒有多餘的衣服啊,怎麼教?”
他若有所思的樣子,“那麼,我明天多帶幾件衣裳過來。”
不會吧,他固執如此……蘇長久擺擺手,“我很忙的,不是天天都能夠跑到這裡來的。”
“那我來找你,你住在太醫院殿閣裡嗎?”他臉上又露出那種正直少年的表情,不諳世事。
“真奇怪,你這個人,為什麼一定要我教你呢。你總有母親和姐妹吧,看你也不是什麼窮人家的孩子,難道沒有人給你安排穿衣打扮嗎?”蘇長久抬頭看看他披頭散髮的模樣,好像還真沒有……
藤久張口欲言,蘇姑娘又機關槍一樣說來,“等等,你這副模樣怎麼在宮廷裡走動?你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為什麼沒人管你?”
她語速好快,藤久原本冰冷的表情都要漸漸崩裂了。他指了指藥圃小溪那邊的圍牆,“我從那裡翻牆過來的。沒有人看到。我只有母親,沒有姐妹,也沒有人伺候我……”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蘇長久以為他是宮女的私生子,以前她看小說裡的那些被藏在深宮裡的棄子就覺得他們好可憐,如果一不小心被發現,不是被砍頭就是做個手術變得不男不女。
懷抱著因為腦洞大開而心軟得一塌糊塗的憐憫,蘇長久拍拍他的肩膀,“明白了。你是因為沒有人陪你玩,覺得太孤單,所以才四處亂跑,想找個小夥伴玩,是吧?”
對方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又覺得彆扭,補充道:“什麼是小夥伴?”
蘇長久耐心地向他解釋,“小夥伴就是……”等等,她為什麼要在這裡這麼認真地跟一個白痴解釋一個詞語的意思?“算了,我還是先回去了。天都快黑了。這朵向日葵我收下了。”
她的衣帶又被人扯住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要不要教我穿衣裳……”
他的固執讓蘇長久佩服得五體投地,“好,好,明天見。”他這才放行。
果然宮廷裡什麼人都有。怪人何其多,見怪也就不怪了。
×××
蘇長久回到太醫院的時候,多了個心眼,把手裡的向日葵花藏在袖子裡。要是碰到崔判官,看到她把藥圃裡的花折下來帶回來準備吃了,她豈不是要遭殃。雖然這朵花也不是她折的。幸好她袖子夠寬大。
江修媛已經離開了,程漣衣照舊半躺在床上,手裡的書卻半天沒有翻過一頁。而姜柔正坐在圓桌邊蹂躪手中的紅棗。這幾天宮女送來的都是這些有補血功能的食物。她看到蘇長久回來,眼睛一亮,“長久姐姐,你跑到哪裡去了?”
床上的程漣衣抬起眼,看了看蘇長久。
“你們看,我摘了一朵,額,轉日蓮。”蘇長久獻寶一樣拿出向日葵。姜柔眼睛瞪大了,“長久姐姐,這是從哪裡來的?”而程漣衣放下手裡的書,“這不是崔判官種的嗎?你怎麼敢摘下來?”
然後她看到蘇長久將葵花盤上的種子掰了下來,嘴裡還一邊說著,“你們別光看著啊,我們把這些瓜子弄下來,曬乾了可以吃。”
這姑娘是饞嘴饞壞了吧……
但是程漣衣還是從床上爬起來了,三個女孩圍著桌子一起掰光了花盤上的葵瓜子。蘇長久掂量著手心的瓜子,“其實呢,我覺得我們可以跟崔判官商量一下,讓他給我們一塊地,我們自己種點蔬菜。這個點子怎麼樣?”
姜柔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可是,我從來沒有種過東西。”以前在姜府雖然得不到重視,被看成寄居的窮親戚,但是姜府好歹是大戶人家,不缺幹活的人手。
程漣衣乾脆說道:“要種菜,你們種去。我沒力氣。再說了,種了菜,這裡又沒有廚房,怎麼燒?”
“不是有藥罐子麼?到時候借個小爐子,架起陶罐來,咕嚕咕嚕,可以煮湯喝。“蘇長久繼續勸說她們,“反正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