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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蘇苕妃子左右為難,不出去迎接太后可是大罪,褚久用了力,“你到內室,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蘇苕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在用他的方式保護她。
“好,我到內室去。”
太后身後還跟一個垂著頭的侍從,打發走辰居殿裡的宮女後,她走到皇帝榻前,坐下。褚久慢慢坐起來,靠在床邊,“母后,你怎麼來了?這幾日辛苦母后了。”
他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太后反而覺得心裡難受,藤久就從來不會叫她“母后”這樣君臣有別的稱呼。“陛下,你這幾日感覺如何?”
她竟然不知道他已經昏迷多日,朝廷大事多繁忙,也不至於此。褚久越發冷淡,“兒臣這幾日感覺尚好。”
“哥哥……”太后身後忽然冒出個腦袋來,然後身穿侍從衣裝的藤久就站出來了,“我來看你了。”他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讓皇帝陡生羨慕。明明都是一樣的年紀,一個滿腹心思心機深沉,一個懵懵懂懂無憂無慮。
太后很少帶藤久過來看他,這次帶過來不知要做什麼……
搶在太后開口說話之前,皇帝拉住弟弟的手,“母后,你先讓兒臣和王弟說一些話。”
太后遲疑地看了一眼他們,兄弟倆有什麼悄悄話要說嗎?這樣的機會不多,太后站起來,拍拍藤久的肩頭,“藤久,你跟哥哥多說幾句話,母親先去院裡賞賞月。”
藤久坐在哥哥身邊,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他們是孿生兄弟。按照王室規矩,雙生子乃是不祥之兆,若是出生,都要當成祭品祭祀天神,以消國禍。李太后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便將一個偷偷養在殿內,等他稍大的時候,便說是已故郡王的孩子寄養在自己這裡,沿襲父親爵位,稱為郡王。又在他稍稍懂事的時候,讓他裝瘋賣傻,糊弄外面虎視眈眈的親王。
皇帝往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慢慢開口,“藤久,母親的意思她不說,我也知道了。今夜,沒有皇帝,沒有郡王,只有我們兄弟倆,哥哥與你說真心話,你也不可用假言騙哥哥。”
藤久臉色肅然,看著他因為重病變得蒼白無比的臉,“哥哥要說什麼,儘管說吧。”
皇帝拍拍他的手背,“我久病不治,宮內又無子嗣,親王在宮外早已虎視眈眈,母后若是再定不下儲君,恐怕他們會逼宮,到時母后非旦保護不了自己,連你也要被趕出宮廷。因此,母后的意思是……”他抓緊藤久的手,切切叮囑,“我們準備來個偷樑換柱,到時你就不再是藤久,而是褚久!”
藤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其他辦法了?”
“沒有了。”褚久低低咳嗽一聲,“你若是成了我,後宮妃嬪任你處置,唯獨苕,你不可為難她。弟弟,哥哥沒有什麼好囑託的,唯有她,她要出宮,你不可阻攔她,她要留在宮裡,你也不可為難她。倘若將來她不小心惹了大罪,你也不可殺她斬她,保全她家族一世。你可答應?”
內室的蘇苕妃子聽了他這番話,肝腸寸斷。他將她留在這裡,原來是為了當著她的面將她託付給他的弟弟。他如此深情一片,倒教她更加傷心,她蘇苕何德何能竟然能受到他這般對待,他若是真走了,她恐怕也活不成了!
不想,褚久似乎知道了她的心思,又拉住弟弟的手,百般叮囑,“若是苕不肯活下去,執意要陪我殉葬,你便斬她全家!”
藤久愣在原地,“哥哥,你……”想不到,他的哥哥原來是如此深情之人,當年因為蘇苕只是出身藥材商家,母親執意不肯立她為後,褚久只好立她為妃,卻也不肯立她人為後。
蘇苕死扣著簾子流蘇,他竟然思慮如此周到,出了這樣的狠招也不肯讓她赴死!
“哥哥,我答應你。”藤久冰冷的表情終於崩裂,他單膝跪在榻前,朝他鄭重地行了個大禮,一行眼淚從眼角緩緩滑下。“哥哥的心意,我都知道。”
褚久好久未說過這麼多的話,蒼白的臉頰微微泛紅,“弟弟,我與母親的隔閡已深。她要偷樑換柱,我毫無怨言。但是她若是為難了苕,你務必維護她一番。他日你要立後,也請記住為兄今夜叮囑你的話。”
“哥哥……”藤久反手扣緊他的手,“我都聽你的!”
歇了一會兒,褚久盯著弟弟的臉龐,果然是像啊,就像在照鏡子一樣。“弟弟,你常年深居宮殿,不懂人心難測。以後做事要三思再後行,不可簡單了事,也不可隨心而做。有人對你好,未必是真心,有人貌似處處刁難你,實則督促愛護你,朝中大臣新晉之人,你考量再三,不可輕易加信,老臣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