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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京城那邊的官場,你爹爹的熟人不多,對她更有利。她知道你爹爹肯定會全力搜查這邊,又怎會自投羅網。狠毒之人,其實最惜命,所以那賤人是不會跑到這邊來的。”
老牛頭道:“太太說得對,老爺也是這麼想的。其實老爺這回叫小的來也是想探探太太的意思。你看明姑娘如今已經不在方家了,老太太也因為懊悔臥病在床,且允諾往後不再為難太太,太太是不是能答應帶著小主人們回方家。如果太太你同意,小的這就回去回老爺,老爺也好多派人手來接你們。”
老東西臥病在床,自己若是帶著兒女回去,一來要伺候她,二來老不死看到孫子心裡一高興,興許病一下就好了。老東西害人不淺,自己為什麼要這般叫她順心。不能馬上回去,要拖一陣子,叫老東西吃吃苦頭才能解心頭之恨!
胡氏心頭憤恨,有心拖一段時間再走,便道:“咱們鋪子接了些繡活,要些時日才能完成交付。而且遠哥兒在唐夫子那裡讀書,也是交了整一年的束脩的,再加上這鋪子出手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成的。還是等過了年,明年開春咱們再去潭陽。”
老牛頭不以為然道:“繡活什麼的大不了賠點錢給人家,讓她們另找繡娘就是。束脩只要多少,咱們家不缺那點錢。至於這鋪子,不是有任縣令嘛,請他幫著太太處理,太太有什麼不放心的。其實老爺和老太太一心巴望著過年的時候能一家團聚。而且家裡一下死了四個下人實在是晦氣,老太太就指望著看到少爺高興高興,太太又何必等到明年開春再走呢?”
:我就是不想讓老東西高興,她高興了我就不高興了!胡氏一邊腹誹一邊道:“和錦小地方有本事的繡娘沒幾個,有些繡活是給新娘子準備的。我這麼撂挑子走了,不是生生誤了人家的事嘛。成親這樣的人生大事,耽擱了人家實在是不妥。”
老牛頭頗為失望,只好無奈地道:“太太說的也是。既然是這樣,那小的明日就回去回稟老爺。老爺這陣子累壞了,家裡頭老太太病著,衙門要管著兩個州府的事情,還要分神追查明姑娘的下落,真是心力交瘁,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太太要是能早點帶著幾位小主人回去,老爺也能有個噓寒問暖的人不是。”
如果是當年,胡氏聽到丈夫這般情況,肯定是心疼無比立馬心軟。如今她飽受生活的磨礪,心早變硬了。何況她當初是帶著怨憤離開丈夫的,夫妻又分開那麼多年,當初的感情早就淡了。
所以她聽完老牛頭的話,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那就要靠你們這些忠心的老僕多多小心伺候著,咱們離得遠實在是鞭長莫及啊。”
老牛頭第二日就走了,臨走前又鄭重地對胡氏道:“依小的說,不管那些流民會不會來和錦,太太都還是帶著幾位小主人搬到鋪子裡來住吧。城裡到底住著任縣令,有捕頭和衙役巡視,比在鄉下安全多了。”
胡氏嘴上讓老牛頭放心,說這事自己會考慮的,心裡卻想流民若是不來,自己才不想搬家呢。金竹溪邊山清水秀地,自家有菜園子,養雞養鴨什麼的都方便。而且郭家窪民風淳樸,自己孤兒寡母地住了那麼多年都平安無事。
更何況如今大家都知道縣太爺孃子與自己交好,又特別喜歡自家大閨女,如今和錦人看自己的眼光都大不相同,蘩姐兒走在街上等閒也沒幾個人敢無禮地盯著她看或者指指點點。
不過到底事關一家人的安危大事,胡氏還是好生打聽了一番有關流民之事。和錦街頭人們確實就此事議論紛紛,然而大多數人還是覺得流民不大可能來和錦這邊。任縣令也知道胡氏母子擔心這事,特地讓妻子來了一趟綢緞鋪。
羅氏告訴胡氏,自家夫君雖然傾向於流民不會來和錦,然而還是覺得胡氏搬到城裡來住安全些,畢竟她家沒有一個壯年男子,且養了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無論如何小心些總沒錯。胡氏被羅氏一通勸說後動了心,決定忙完這幾日,將手頭繡活交付之後就搬。
方家兩個小的聽到這訊息,喜得不得了。方采蘩卻有些難過,她這些日子和陸驥經常在溪邊會面討論兵法書籍,陸驥進步極快,好些地方都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若是自家搬到城裡來住的話,自己就沒法和陸驥私下見面了,陸驥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失落。可這樣的事情不是方采蘩能左右的,而且自家明年就要去潭陽州府了,到時候陸驥終究還是要靠自己自學,方采蘩每每想到這事就悵然無比。
然而事情的發展讓人始料未及,三日後一家子已然睡下的時候,胡氏那位每年中秋都喊方家人去自家摘葡萄名喚郭山的遠房表兄,偕同妻子向氏舉著火把來敲院門,說是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