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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勁兒了不是?有的人吶,沒本事在家裡伺候好相公,倒是跑到這兒來耀武揚威了。夫人您要真有底氣啊,那也犯不著來我們這兒找相公啊!姐妹們你們說是也不是啊?哈哈哈!”老鴇插著腰站在畫舫門口,回頭衝著邊上的姑娘們說道,接著笑的直捂嘴。
我頭一陣暈,胃裡好似翻江倒海似的,什麼話也說不上來,又氣又怒。蹁躚還待要說話,只聽見畫舫裡傳出一陣清越的笛音,隨之而起的,是婉轉低迴的女聲: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輕靈的女聲和著悠揚的笛音,盤旋,迴轉,蕩在秦淮河的上空,燈火搖曳,船槳輕掃,一切都這麼如夢似幻。秦淮河上水波流光,男男女女穿著豔麗的衣服來來去去,我對著蹁躚道:“走吧蹁躚。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辦。”
“夫人……”一旁的胡德貴擔憂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不准他們再跟來。
蹁躚對著我一福身,二話也沒說便拉著胡德貴往回走。我自嘲的笑了笑,這還真是應了老鴇的話,一身的粗布衣裳,怒氣衝衝的丫鬟小廝,像足了來妓院找相公的黃臉婆。
再也不想多看那畫舫一眼,我轉身便走。路過一座小橋,眼見一群人圍著一個拉胡琴的道士,道士的歌聲斷斷續續,聽去不過是“畫奴”、“船蒿”之類。眼見我搖搖晃晃的過來,那道士慢慢停下了手裡的胡琴望著我。
“道長怎的不唱了。唱的好聽吶。”我隨口道。周圍的人群漸漸散去,我便往那道士身旁一坐。
“夫人可知這秦淮兩岸為何如此繁華?”道士笑眯眯的望著我,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是有江南貢院和夫子廟麼。都湊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