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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著打下了欠條,白維皓神色恍惚地回了居住的地方,不管下人小廝的問候,矇頭大睡了一覺,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然後,他就在院子裡見到了昨天那位洵少。
後者百無聊奈地對著他點頭:“喲,終於醒了啊。我是來討債的,你準備好了沒?”
白維皓在拖了三天,還不上欠款之後,在一群人的威逼之下,屈辱地寫下了典妻書,將尚未過門的蘇欣意作為抵價物還清了欠款。
做完了這件事,發覺對方不再糾纏自己之後,他毫不猶豫地逃離了京城,絲毫沒有對蘇家說起這件事。
他身邊的小廝下人只是知道自家少爺被人催債,卻不清楚他最後用什麼樣的方式還清了債款,於是一時之間,這麼大的事,蘇家居然毫不知情。
一直到有人拿著那一份典妻書上門來,整個鎮國侯府才譁然大驚。
不管是被迫養病的文夫人,還是目前大權在握的蕭夫人,都不約而同地地對蘇家寄居在鎮國侯府的事實表達了無限懊悔。
若是蘇家在鎮國侯府外居住,那這件事就是親戚家丟了臉,對鎮國侯府的影響要小得多。可是如今,就算蕭夫人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幫著蘇家料理這件事。
最為震怒的,自然是蘇老夫人。
只是蘇老夫人生氣也不顯露於人,只是周身的氣息冰冷得嚇人。蘇雪意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一直躲著她走。
可惜總有躲不過去的時候,她不得不承受蘇老夫人的怒意。
蘇欣意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立刻就倒下了,從那天起就再也沒從床上起來過。
這件事幾乎要了她的命。
白維皓的行為雖然是個人行為,也並不曾真的拿了婚書去抵押,卻實實在在地在她胸口捅了一刀。這樣的良人,蘇欣意不敢想象。
她一度拒絕相信這是事實,卻不得不在一個又一個的噩耗中清醒地落下淚來。
蕭夫人一開始倒是鬧著要給敢這樣做的人一個好看,後來卻又銷聲匿跡了,動作了小了許多。
“聽說,那位和姑爺,”春意愁眉苦臉地說,隨後立刻“呸呸”兩聲,“什麼姑爺,那白家禽獸做下這檔子事的,是二夫人的親戚,所以二夫人才不做聲了。”蘇雪意點頭,嘆氣:“這些日子,就辛苦你們多看著妹妹了,萬萬不要讓她做了傻事。”
春意點頭倒是點得很快,臉上的神情卻一直都顯得很擔心:“可是大小姐,若是事情不解決,小姐她……”
蘇雪意咬唇:“我明白的。你先去吧,我去侯府二房那邊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讓二夫人出面說個項,讓這件事算了。”
春意輕嘆:“多謝大小姐了,小姐這麼一病,真是……”
銀鈴送了春意出去又回來,就見珍珠站在蘇雪意麵前,臉色怪異:“小姐你真的要去求人?”
蘇雪意拽著帕子,表情卻很平靜:“若是我什麼都不做,倒顯得我薄情,不如丟一回臉,就清淨了。”
銀鈴遲疑片刻,道:“小姐,為何不去求老侯爺?若是讓老侯爺發話,想必二夫人也不敢不應。這件事說起來也是何家無狀才鬧出這種事來,平白丟了自己的身份。”
蘇雪意搖頭:“侯爺出面了,蕭夫人只會不滿,就算是做,也不用心的。更何況,就算何家是她姐姐的夫家,她只怕也是做不了何家的主。”
珍珠頷首:“不錯,當年蕭家嫡出的兩姐妹不和,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只怕這件事背後,還有何家那位夫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蘇雪意輕嘆一口氣:“好在這件事現在還只有三家人知道,並不曾流傳到外頭去,否則欣意日後就不好做人了。”
聽她這樣說,無論是銀鈴還是珍珠,臉色都變了變,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蘇雪意的認知還是有一點偏差。
若是在西北鬧出了這樣的事,蘇欣意躲一陣子,流言漸消之後確實可以若無其事地重回社交圈,夫人們考慮婚事的時候也不會將這件事太放在心上,畢竟明擺著不是蘇家的錯。
但是在京城,蘇欣意日後都別想嫁到門當戶對的人家了。這件事會成為她永遠的汙點,跟著她一輩子。
只是對著蘇雪意,銀鈴和珍珠這話卻不好說出口,只能含糊地混了過去。
蘇雪意換了一件素色的衣服,稍微帶上了幾朵絨花,讓珍珠給自己化了妝,一樣看過去頗為楚楚可憐。對鏡自照沒什麼不妥之後,她就出發去了蕭夫人的院子。
蕭夫人此時正暴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