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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舉止謙和恭順,舉手投足間只有一番韻味,那日無意間撞見他寫字,心中便已然大亂了,在重女輕男的女尊國,若他是貧苦人家之子,怎會識文斷字。
他的過往必不簡單,腦中想起之靈毫無防備,羞澀而又期待的笑容。夜闌只覺心中一陣陣絞痛。
“你跟我去一趟內衙。”想起自己兒子的虛弱樣子,陳縣令只恨不得立時將夜闌綁去內衙,押到兒子床前。
“陳縣令,我從未聽說過辦案需去內衙的。”見著陳縣令面色不善,夜闌的火氣也被勾了起來。
“我讓你跟我來!”陳縣令一把揪著夜闌領間的衣服,拉扯著夜闌。言語中怒火盛極。
夜闌也不理她,只抬手便是一記勾拳,又一手捏著陳縣令手腕的穴位,反身便是一腳。
陳縣令只覺臉上一痛,手中一陣乏力,腰上便中了一腳。心中惱極,面上無光,只堪堪站住身子,腥紅著眼睛向著夜闌撲了過來。
夜闌不閃不避直面迎擊了過去,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二人如同困獸一般,赤著眼睛彼此廝打著。
不知過了多久,陳縣令已然沒了力氣,緩緩的倒在地上,夜闌抹了抹嘴角流出的血,笑著看著陳縣令,陳縣令看著天,又摸了摸臉,不必看,此時她必是滿臉腫包,這個時候她倒是笑了。
“紫菱前幾日又犯了病,差點便去了,大難不死後,第一句話竟還是念著你,倒不知你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陳縣令笑著看著夜闌,眼角卻有淚滴下。
“紫菱那孩子,如今怎麼樣了?”提起紫菱,夜闌的心中也是一陣澀然,對於他,她是一直將他視作弟弟,卻不曾想他竟對她暗生情愫。
“還能如何不過是將養著,孃胎中便帶著的弱症,我也不盼他將來能如何,只望他能在活的長一點。我便知足了。”作為一個母親,她對孩子的期望就只是這樣,別無他求。
“罷了,待會便去內衙看看他吧。”夜闌見著陳縣令一副慈母情懷,嘆了口氣。
☆、9 無眠之夜
見到紫菱時,紫菱披著披風正在窗臺旁,眉尖緊蹙,陳縣令一見慌得連忙去扶,又小聲的怪著:“怎的起來了?身子可好些?”
紫菱並未回答,只定定的看著一旁站著的夜闌,眼中已然有些溼潤:“你來看我了。”
夜闌嘆了口氣看著淚眼婆娑的紫菱,腦海中不知怎的竟是想起來那日她初來清溪鎮任職時,那少年微微側在陳縣令的身後,向著自己揚起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容,莞爾一笑,道,夜姐姐,久聞盛名,我是紫菱。
眼前滿臉淚痕的少年,夜闌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將記憶中的少年聯絡在一起,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她抿了唇,溫聲說:“紫菱,你身子如何了?”
紫菱的眉尖蹙的更緊,蒼白著臉,彷彿用盡全身力氣問:“夜姐姐,可是成婚了?”
提起之靈,夜闌的心中一刺,卻還是開口回答:“是啊。”紫菱的聲音有些顫動,依舊執著的問:“為何?”“契合。”夜闌想說因為愛,轉念間卻是堅定的回答——因為靈魂的契合。對了,靈魂的契合。
“契合?”紫菱的眸間有淚滴落,他身子一軟,陳縣令忙去扶,紫菱卻拂過她,只定定的看著夜闌:“夜姐姐,你與他契合,那麼我對你的心意呢?”夜闌平靜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堅定:“紫菱,我一直視你為弟弟。”
“弟弟?哈哈……弟弟?”紫菱絕望的看向夜闌,又垂下頭,喃喃笑著:“誰稀罕做你的弟弟。”夜闌見著紫菱的情緒不對,又怕他悲極傷了身子,上前打橫將紫菱抱起,紫菱倒沒拒絕,順從的依在她的身上。
夜闌皺著眉尖將紫菱放在床上,紫菱蜷縮成一團,也不看夜闌,夜闌待得時間已經夠長了,有些擔心家中的之靈,便俯下身,溫聲說:“你且好好休息,待你身子好了我再來看你。”
說完,紫菱的身子動了一下,夜闌已經轉身就走了,陳縣令看了看紫菱隨著夜闌出去了。
紫菱抬眸看著夜闌離去的背影,淚水滴下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夜闌回到家時,之靈正站在門外來回的張望,不甚精緻的茅廬下,引路的白色燈籠已經高高掛起了,映照的之靈臉上的焦急神色十分顯眼。
“我回來了。”夜闌快步上前,迎上之靈,進入院子關上門,牽了之靈的手,向著內室走去。其實她想要的幸福就是這麼簡單,晚歸的夜裡能有人為她撐起一盞燈,默默地守候。之靈因著夜闌牽著,臉漸漸的紅了。
行動中有風拂過,鼻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