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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人的面孔,木槿一怔。
是他?
藏身樹上的高手竟然是與子鄂同出師門的師兄:子巫?
望見子巫的一霎,木槿清冷的瞳孔,蒙上了一絲愁緒。
在子鄂的記憶裡,子巫師兄是她在皇宮裡唯一稱得上是朋友的親人,他伴著她走過寂寞黑暗的年幼。待她們微長大從死人堆裡一起爬出來的時候,他又陪著她作戰,為荊楚王完成過多次危險的任務,幾次危難的時候,都是子巫師兄救的她。
說起來,子鄂這條命還是子巫師兄撿回來的。
經過這些生死與共,子鄂早把子巫師兄當成她的朋友。
雖然,她們的師父曾告誡過她們每一個人,殺手最大的忌諱就是一個情字,要成為一個稱職的殺手,第一條便是要拔除心裡所有的情。
因為,殺手永遠是冷血的,無絲毫情感而言。
子鄂明知自己是經過訓練的殺手,不能有一絲的情感,可對於子巫師兄,她欺騙不了自己對他依賴的情愫,她無法做到把他排除在她子鄂的生命裡。
如今,她們所站的立場是敵對,這樣的場景,恐怕是子鄂最不想看到的場面吧?
木槿沉思,望著子巫一動不動,情緒默然沉重。
子鄂是死了,但她花木槿卻有著子鄂生前所有的記憶與情感,子鄂心裡的糾結全轉給了她花木槿,子鄂無法宣洩的情愫,她體會的是那麼的深刻,整顆心揪的無比酸澀。
“師兄。”木槿掩藏自己內心所想,輕聲喚了句子巫。
“師妹,跟我回去見荊楚王,向他認錯,併發誓永遠不再背叛他。”子巫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看不透他的喜怒哀樂,一貫冷冷地拒人於千里。
“不,師兄,再這樣待下去,終有一天我會被逼瘋,要是那樣,還不如趁早逃離這皇宮,早些解脫。”木槿蹙起娥眉,眉宇間掩飾不住疲倦之感。
☆、【8】冷血殺手
子鄂的雙手沾滿鮮血,每晚噩夢纏繞,死在她劍下的鬼魂不計其數。
她就像荊楚王的殺人機器,任由他擺佈,他要子鄂去刺殺誰,她便殺誰。
從不問因果,也不分奸臣還是忠臣。
每每子鄂立在高高的宮殿城牆上,她總羨慕宮牆外自由廣闊的天地,她夢想著有一天,她也能過上宮牆外平凡的生活。
多可憐的子鄂……
她早已厭倦這種打打殺殺,血腥味十足的日子。
“師妹,你想的太天真,從踏進這宮門那一刻起,我們註定無法自己選擇,還是放下手中的劍,別逼我親自動手。”他的師妹根本聽不進他的勸告,子巫心間一緊,卻還是不死心,希望子鄂能改變主意。
因為,他也做不到把他的師妹排除在他的生命裡。
子鄂是他在這皇宮裡唯一的牽絆,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他知道她們踏上的是一條不歸路,可背叛自己的主人只會讓她離死亡更近。
“師兄你錯了,不大膽的去爭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無選擇的餘地。”木槿一下打斷子巫的勸說,秀眉犟起。
“師妹…………”木槿的倔強,子巫喉間像塞了塊鐵,一時語塞。
“別說了,師兄。我決定的事,你知道的,很難再改變,還是由我們手中的劍來做決定。”木槿斂去緒,決心已定,神情不由增添了一絲冷色,手中的劍直指著子巫。
現在的她不是子鄂,她有的只是她的記憶,她是21世紀的花木槿。
她一定要逃離荊楚國!
空中,雪劍交疊,一個身影狠冽,一個身影清冷,打鬥的十分激烈。
兩人對視糾纏,長劍擦出無數火花,武藝竟是彼此不分上下。
木槿鮮紅的長裙與腰間白色束帶凌亂飛揚,說不出別樣的冷豔,她緊握手中長劍,不敢有半分大意,小心應對著子巫。
不管是論資輩還是論入門早晚,子巫師兄都比阿房早,若是想獲得自己想要的自由,她必須謹慎再謹慎應付子巫。
只是,過招數個回合,木槿突然感到腹部一陣絞痛,疼痛瞬間席捲全身,彷彿有數萬只毒蟲啃咬著她,而且一痛比一痛強,不停止地折磨她。
很快木槿便感到體力不支,身體癱軟無力。
某個瞬間,木槿手中緊握的雪劍,一不留神,噼裡啪啦從手中滑落,掉落於地……
☆、【9】師兄妹情深
看穿些端倪的子巫,趁著間隙,手中緊握的寶劍,劍氣一轉,泛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