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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找什麼呢?他們都說她本不是這世間之人,必是要回去她最初的世界,他又何必如此苦苦追逐強留?只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天下貌美特別的女子多如繁幾,何必執意如一人?
可是,這世間就只有淺顏一人,讓他的心柔軟寧和的只有這麼一人,讓他心甘情願為之傾情的、讓他萌生一輩子願意在一起的更是隻有一人,全都是她啊!
而今,她終於回來了,就這麼溫馴的伏在他背上。
可是,她卻忘了他。
豈會不恨呢?在那樣信誓旦旦、互訴情衷後,只有他活在回憶裡不可自撥。再相見,人是情非,教他情何以堪?所以,他怨恨欲絕,恨到心脈遽痛,悲苦難言。更恨她仍是笑得那麼溫暖幸福,卻用那麼陌生的眼神看他,疏離而客氣,她的目光、情感,不再是他一個人所有。
曾經,他恨她的輕言別離,消失到不給他一絲一毫找尋的機會;現在更恨她的遺忘。
可是,現在他是不是要感謝上蒼,讓她平安無事地活著等待他的到來?
她方才真的嚇到他了!
那隻箭……幾乎穿透了人體,到底傷她有多深多痛?才會讓她只走那麼一點山路,臉色就已慘然到近死灰……即便沒有親身體驗過,也知道曾經她有多痛。
那道傷痕,烙在她身上,刻在他心裡,不管他吻上多少次,撫過多少回,都不會消失了。他曾以為,這麼多年了,心情應該不若當初的激惶、心魂俱裂。可當那天早上親眼見到,親手撫觸到,還是教他心湖澎湃、肺腑擰痛不已。
回京受難錄
九月初,十四阿哥一行人從水路出發,趕往京城。
原本預算十幾天便可抵達京城,因某女的緣故,一拖就拖了一個月。原因是——
某人暈船!很嚴重、很嚴重的暈船!
淺顏在現代時是個身體倍兒好的健康寶寶。來到這兒後,幾經波折,成就了這副林妹妹般的病寶寶身子骨,體嬌原本也不要緊,但她不暈汽車、火車、腳踏車,偏偏在這兒給她來個暈船!
簡直是怨念啊!千載難逢的縱覽京杭運河的時機,就被她這麼給錯過了。
“姐姐,喝些茶水涮涮口吧!”
一杯參茶端至面前,淺顏下意識的別過臉。光聞那味道就覺得噁心啊!又是參茶!他們是怎麼回事,錢多得沒地方花啊?不是她不識好歹,而是他們天天給她來個參茶燕窩大補,吃到她都快要吐了。
“媽媽,您還好吧?”小天賜趴在床邊,瞅著她病蔫蔫的模樣,好擔心的問著。趴在他小肩膀上的小松鼠也朝淺顏吱吱的亂叫著,不知是和小主人一樣為淺顏擔心,還是朝笑得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滴滴,別叫了,會吵到媽媽的!”
小巴掌一拍,將小松鼠打趴在床上,滾了幾下,再被淺顏軟綿綿的一腳踢飛到地上,溜溜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方止,然後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看著眾人。
“……不好,我很不好!”有氣無力的聲音悶悶的,自蒼白的唇間逸出。身體難受得連轉動一下腦袋也嫌嗯心。
十四阿哥將手中的參茶放在床前的案几,調整了下坐姿,讓賴在懷裡的人靠得更舒服一些。
此刻於淺顏來說,偌大的一條船,只有靠在這具堅實穩定的胸膛中才能舒服一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什麼陌生夫妻、什麼感情不確定不可過於親近什麼的,全都見鬼去吧!這幾天吐得昏天暗地,被折騰得出氣多入氣少,只要一點風浪搖晃都會讓她吐個半死不活。這具胸膛沉穩如山、無論睡姿都如同打坐一般端正,嚴謹得如同聖人,靠過去讓她覺得舒服極了。
“姐姐,要不,明兒船行到無錫,我們就靠岸行陸路回去吧!”十四阿哥提義道。雖然會拖延一些時日,但也好過看她這樣折騰吧!
“不要!”猛的一抬頭,甩甩暈眩的腦袋,淺顏此刻什麼顧忌都忘了,很有勇氣的同他叫板:“我不甘心,很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可以一覽京杭運河的風光,絕對不要坐馬車回京……”
很有氣勢的叫完,在十四阿哥與天賜的驚疑中,又像洩了氣般軟綿綿的靠了回去,閉上眼等待不適過去。
十四阿哥垂眸若有所思,最終妥協道:“也行!不過你得將這杯參茶和藥茶喝完了。若過兩日,你仍精神不濟,說什麼也要上岸走路陸。”
小天賜一聽,很積極的跳起身,跑過去雙手捧起參茶送到淺顏面前。
淺顏苦著臉,滿臉怨懟。參茶和藥茶都是她最討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