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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昏欲睡。他想不明白一本史書劉博士怎地就能講出這般花樣?左熬右挺依舊等不到下課的跡象,無奈把座位讓給一位站得腿腳麻的仁兄,在一眾人等的注視下離開講堂。
“四年啊……!”
蓋俊一面往回走一面暗暗愁。
途中路過臧洪房舍院前正巧碰到他出門,現蓋俊立於自家院外進退不得,臧洪笑得頗為耐人尋味:“子英,你不是才去聽劉博士的課嗎?為何這麼快就返回了?”
“頭痛欲裂,正要回家休養。”蓋俊尷尬地回道。
臧洪哪裡肯信,手指天道:“汝誰欺?欺天乎?”復邀請道:“我欲赴一酒宴,子英可同來。”
“不了,我真頭疼。”蓋俊咬死不鬆口,死活不去,臧洪拿他無法,只好苦笑著離開。回到住地,蓋胤夫婦見他歸來,不明所以,蓋俊讓他倆該幹嘛幹嘛,進屋躺在床上隨意翻看左傳,覺根本靜不下心來,遂更衣換鞋招來蓋胤同去馬廄。自從入太學以來,皆以車代步,數天沒騎馬了,騎射是亂世立身之本,萬萬不能荒廢。
第一卷西州少年第二十九章過目不忘
更新時間:20118182:11:42本章字數:4311
和空曠的涼州敦煌不同,洛陽附近人煙稠密,別說野雞,連雞毛都找不到一根。打獵是甭指望了,唯有退而求其次策馬馳騁。時值日光初燦,不甚炎熱,兩人足足騎馬一個時辰方且停於雒水河畔一家酒肆,正欲進去點幾尾紅鯉、數鬥美酒飽肚,不意竟撞上臧洪一行人,其中有他熟悉的陳嶷、張紘等人,其餘也盡為徐州學子,原是同鄉小酌。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臧洪眼尖現了他,一陣風跑來,繞過蓋俊,圍著踏雲團團轉,口中說道:“與踏雲相比,我那匹馬實在入不得眼,如此好馬可謂百金難求啊。”百金即一百斤黃金,自古就有一金萬錢之說,這只是個虛數,當今一斤十六兩,每兩黃金可兌換一千三百餘錢,因此一斤金過兩萬錢。百斤金即兩百萬錢。正常年節一石糧食百餘銅錢,牛羊肉一斤值幾錢至十幾錢,一匹牛、馬不過三五千至一萬錢,然而如今馬匹交易盡為邊地豪族壟斷,加上物價膨脹,如今京師一匹普通馬漲到十餘萬,良馬更是瘋長到數十萬,所以說臧洪所言似踏雲這等西域良駒值百金並非誇張之語。
臧洪戀戀不捨離開踏雲,拉著蓋俊進入酒肆。
蓋俊邊走邊道:“子源為何不在醉鄉坊用酒反跑到這裡?”
“如在醉鄉坊豈能碰上子英?哈哈,談笑耳。此地魚羹乃京都一絕,遠近聞名。”臧洪言訖斜睨他手中馬鞭、腳下皮靴,打趣道:“子英不是頭疼嗎?頭疼也騎得了馬?”
身後蓋胤聽得一頭霧水。
“剛好。”
“什麼頭疼?”張紘、陳嶷等人起身相迎,對兩人的問答同樣不解。
臧洪添油加醋地說了事情,一室皆笑。
蓋俊反而坐下一本正經道:“你等可知餘十二歲時意外墜馬傷了頭部,幾乎遭遇不幸?”
這件事早伴著他的名聲傳遍天下,眾人怎會不知,隨即收起笑意,靜聽後續。
“餘雖僥倖脫得大難,但就此落下病根,時常頭痛欲裂,惟有坐於馬上才可消痛。”
“……”
大家面面而視,分不清真假。蓋胤知道底細,卻不敢說。
蓋俊似模似樣地飲酒,終是忍不住嗤笑,一口酒盡數噴出。
諸人知他故意調侃,立時勃然大怒,端杯圍戰於他。臧洪有過慘痛教訓,哪還敢和他拼酒,拉著張紘躲到一旁看諸友笑話。陳嶷也不傻,喝下一杯當即撤出人群。
那幾人果然不是對手,不到半個時辰均被蓋俊一一打敗,只見他坐於一眾醉漢中央,慢條斯理喝下最後一杯酒,一振衣衫,步履沉穩地向臧洪等人走去,看樣子再戰一輪也是無礙。
這邊臧洪和張紘下棋輸了,看到蓋俊過來,眼睛一轉,說道:“子英會下棋吧?與我對弈一盤如何?”他認為既然酒喝他不過,就從其他方面找回場子。
圍棋……
“我於棋道不甚精通,還是算了吧。”蓋俊有些遲疑地道。圍棋他前世常玩,至於水平嘛……屢敗屢戰於網路新手區。當然了,他的第一選擇是鬥地主,只有玩膩了鬥地主才會下一兩盤打時間。當今圍棋就更提不起興致了,一來棋盤縱橫不過十七道,又有座子等規定,頗為無趣,二來棋子居然是木質方形,與後世相比毫無美感可言,三來圍棋時下還未上升到琴棋書畫的地步,相反,評價一直不高。西漢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