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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威猛,論酒力,差他十萬八千里。輕鬆擺平三人,他掛心妹妹,去了卞薇那裡,才一進門就被眼前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只見蓋繚面色酡紅,式散亂,衣衫不整,見他到來,蓋繚醉眼斜睨,狠狠一拍食案,喝道:“過來!”
蓋俊看向卞薇,小聲道:“她喝多了?”
卞薇甩給他一記白眼,責怪道:“還不是怪你。”
蓋俊感到茫然。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我可不記得教過她喝酒。
卞薇最見不得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冷笑道:“蕭規曹隨懂否?”
“……”蓋俊問道:“她喝了多少?”
“二斤有餘。”
“才這麼點?她到底是不是我妹妹?”蓋俊嘟囔道,氣得卞薇好懸一口氣沒上來。
蓋繚手舞足蹈的叫嚷:“過來聽見未?”
“小鶴兒別飲了。”蓋俊硬著頭皮上前,生怕她耍酒瘋掀了食案。
“我沒醉。阿兄酒量恢弘,我亦是酒豪!”
蓋俊飛快搶下酒杯,敷衍道:“是、是……你是酒中女豪成了吧?”
蓋繚心滿意足的“嗯”了一聲,趴進他的懷中,頃刻間就睡著了。他試探著捏了捏她白裡透紅的小臉,沒有反應,輕輕橫抱而起,一路穿廊過院送入自己的臥室。待反身回來,問卞薇:“小鶴兒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自是誇她兄長千般萬般好。”
“怎麼誇的,你和我學學。”
“……!”
阿妹蓋繚尚是次來京,關羽、鮑出以前也未曾來過,蓋俊次日帶他們遊京都,正好藉機讓卞薇姐弟外出散散心。
蓋繚英姿颯爽的騎在馬上,很有幾分小迷人。蓋俊目光向下一瞥,微感驚訝,昨天沒注意,現在才現阿妹腳下竟然空無一物。他把蓋繚拉到近前,小聲問道:“你怎麼不踩繩索了?”
蓋繚微微昂著頭,一臉驕傲道:“騎士哪有踩著繩索御馬的。”
“……”蓋俊不由為之無語,心道還是我錯了?
太學離家最近,一行人騎馬來到太學門口,經過他的提醒,眾人牽馬而入。
蓋俊無疑是太學裡最出名的人,雖然他一年多來很少再去上課,近來更是因為要返鄉結婚申請了退學,但三萬太學生中,不認識他的人絕對不多,走上幾步就要停下來和同學打招呼,甚至有時被眾學子團團圍住,脫身不得。
關羽、鮑出相顧駭然,這就是天下第一少年的風采嗎?
蓋繚心裡快活極了,就差沒對人叫喊蓋子英是我阿兄了。
一行人在太學中簡直是寸步難行,若繼續走下去,許是天黑也逛不完太學。蓋俊知難而退,領著他們折返去了“三雍”中的後兩者,靈臺和明堂。後北上白馬寺遊玩,佛教對現今的漢人來說是一個陌生的教派,陌生給這座中國第一古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邙山大墳場同樣是不可錯過的一景,從城北迴來,蓋俊又帶著他們去了帝都最大的市肆,並放言看上的隨便拿。卞薇很含蓄,但她一個不小心沒拉住弟弟,卞秉歡呼著加入蓋繚,有樣學樣,不管有用沒用,看上就拿。
蓋俊站在後面,微笑的看著她們,眼神清冽而溫柔。
這一幕恰好被卞薇看到,不知怎地,心跳突然變得強勁,直欲透胸而出。
第一卷西州少年第七十九章迎親
更新時間:20118182:11:52本章字數:4273
蓋俊一旦迎到蔡家女郎,便會直接返家,誰知這一別後是何年月才能再見,許就是一輩子也未可知。因此接下來的日子裡蓋家賓客盈門,門庭若市,蓋俊忙得是焦頭爛額,暗暗叫苦,心道:“自己不過幾日就弄得身心俱憊,袁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最後只能用非常人來解釋,這個非常人,他做不來,也不願做。
五月八日,臧洪風塵僕僕的從徐州趕來,二人一別年餘,感慨萬千,把臂同遊太學,晚上歸來又秉燭夜談到天明。他沒有對臧洪提及卞薇之事,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能瞞得了一時算一試吧。
五月十日,蓋俊告別老師馬日及一眾朋友同學,離開了居住三載的京都。
袁紹關閉家門,同赴陳留,何J碰巧也在京師,亦相隨。當然,絕少不了許攸,就像他說的:“子英婚姻大事,一輩子就這一次,別人去不去我不管,我必往之。”他這個往不是指陳留,而是敦煌。敦煌距京五千裡,往返就是一萬里。說實話蓋俊感動了,感動的一塌糊塗。
五月二十日,迎親車隊抵達蔡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