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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文武雙全的蓋子英。”
劉宏二十七、八歲,模樣在漢代來說算得上有姿貌一類,可惜臉色蒼白,比許攸更有過之,難怪其三十多歲病故,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劉宏笑道:“愛卿起來,走,隨我去西園。”
“西園?”蓋俊心裡默默地念叨。
北宮西面的御花園稱西苑,又曰西園,是供皇帝遊樂的地方。光和元年初開西邸賣官,想做官的人必須先到西苑商討價格,然後上任為官。皇帝劉宏把賣官收入的錢存放在西苑。他在西苑驅驢車溫遊周旋,以致公卿大臣爭相仿效,以購驢為快事,使驢市大交好運,價格與馬價相同。要知道,如今一馬值兩百萬錢,大漢國國庫一年收入僅夠買數千匹馬。
劉宏又喜聽雞鳴聲,於是建雞鳴堂。為了爭寵宦官們使勁學雞叫,雞叫聲聽煩了,再令宦官們學驢叫。不僅如此,劉宏生性好色,去年,他竟然讓宮女和狗交配,從中取樂。蓋俊聽說後鼻孔都快氣冒煙了,這廝還是人嗎?連畜生也不如。
“卿善琴,“神曲”著於京師,我盼久矣,今日定要一飽耳福。”
“不敢。”
劉宏道:“先帝時聞陳留蔡伯喈善鼓琴,想將他招入宮中,伯喈不屈,途中稱病而返,先帝遂為天下笑。我便是吸取了教訓,才不招你入宮。說起伯喈,你娶了他長女?”
“是。”
“愛卿少獻滅蝗之策,為國解了大憂,今有旱情為患,卿有法嗎?”
“旱是天災,無法可解。”
劉宏又換了幾個話題,而蓋俊總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甚是無趣,若不是想聽“神曲”,早就把他打掉了。
到得西園,蓋俊目不斜視,跪坐琴前十指撥彈,奏起《平沙落雁》,可能心存激憤,曲子多了幾分生硬味道,不過到底是千古名作,雖有損色仍不失為一好曲。之後蓋俊口稱身體有恙,返回署中。
而後幾日劉宏又邀他前往西園,因實在厭惡其人,蓋俊跑出宮向袁紹求救,具體原因沒說,只道想外任地方,越快越好。
袁紹心中肯定有疑惑,但他也不問,點頭答應下來。
七月末選三署郎充任地方,蓋俊名列其中,被任命為涼州北地郡長史,秩六百石。北地郡故地九成被羌人侵佔,目前寄居左馮翊,面積狹小,僅六城,三千餘戶二萬人口,尚比不上家鄉敦煌。讓他吃驚的是,太守乃是大名鼎鼎的皇甫嵩。長史是否有權,全賴太守之態度,也不知皇甫嵩好不好相處。
離京前,蓋俊在家中大宴京中故人,凡是認識的全部請來。
酒席上,曹操舉杯道:“子英入京不久便要離去,真是可惜啊!”
蓋俊端杯回應道:“我志不在京,而在邊。”
“好一句志不在京而在邊。大丈夫當如是!”蓋俊一句話立時博得滿堂喝彩。
周毖說道:“子英欲往北地,有一人卻是不能不提。”
“哦?是何人?”
“子英糊塗,莫不是忘了傅兄?”周毖顧傅巽,對蓋俊道:“傅兄家族堪為北地第一著姓,定有族人入郡府為吏,子英新來乍到,若有傅兄族人幫襯,豈不免去了許多麻煩?”
蓋俊一拍額頭道:“瞧我這記性,該死。傅兄幫我。”
傅巽笑道:“子英即使不開口為兄也會告知於你。恰好我有一位族弟,任督郵一職――子英在涼州名譽甚高,就怕是多此一舉。”
督郵,那可是郡吏中的豪職,和功曹並稱郡之極位,是太守的左膀右臂。蓋俊肅容道:“傅兄言重了,此正是雪中送炭。”
傅巽道:“我與皇甫府君相識,素知其為人,子英此去必得重用。”
“借兄吉言。”
蓋俊說罷,起身一一敬酒,到臧洪身前,只聽好友滿是傷感地道:“我是徐州人,外放也多為中原地帶,此次一別,經年才能相見?”
蓋俊與他碰杯,說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臧洪鼻子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這一天,註定要有很多人喝醉。
袁紹生父去世不久,他不便醉酒,飲到適量,就要離開,蓋俊趕忙起身送行,二人走在青竹成林的庭院,袁紹慢條斯理地道:“子英,我一直未問你急著離京的因由,現在可否說了?”
蓋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見陛下非人主,不願侍候。”
袁紹斜睨他一眼,直到上車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酒宴撤席時已是日影西斜,蓋俊送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