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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張讓有所不同。先帝劉志沒有子嗣,因大將軍竇武企圖找一個容易控制的小皇帝,劉宏才幸運的登上帝位。劉宏少失父親,入宮時年僅十二歲,可以說是被張讓、趙忠一手帶大的,劉宏常言:“張常侍乃我父、趙常侍乃我母”感情之深,可見一斑。劉宏視張讓為父親,最後張讓居然背叛於他……
張讓開口道:“陛下……”
“滾!”
“陛下,豫州捷報。”
“豫州?”劉宏猶豫一下,哼道:“你過來吧。”
張讓小步快行,來到劉宏身側,稟道:“皇甫中郎和朱中郎聯名上奏,豫州賊波才、彭脫皆被斬殺,蛾賊死者數十萬,如今豫州境內再無反賊……”
“好啊!好啊!……”劉宏邊說邊翻開奏章。前些日漢軍先破波才,解除洛陽危機,再破彭脫,扭轉豫州局勢,劉宏總算能夠睡個安穩覺了,這才沒過幾日,豫州就雨過天晴了。
奏章是皇甫嵩、朱儁聯名所寫,兩人都不約而同讓功於手下,皇甫嵩以功歸司馬麴義、傅燮,騎都尉曹操等人,朱儁也推薦部下司馬孫堅、張等人。當然了,豫州之戰怎麼也繞不開蓋俊,他的功勞太大了,一破波才十萬軍,二破彭脫,斬俘上萬,三戰斬殺波才、彭脫二賊,功積位。
“蓋子英……蓋射虎……好威風!真我大漢良將也!”劉宏開懷大笑,自黃巾起義以來,他尚是次笑出聲,揮著手中奏章對諸常侍道:“記得蓋子英出京時,吾言“盡心效力,殺賊立功,朕絕不吝萬戶侯。”言猶在耳啊……”
諸常侍紛紛附和,特別是張讓,用詞肉麻,把蓋子英誇成了一朵花。
劉宏笑道:“賞!重賞!吾要兌現承諾,拜蓋子英為破賊中郎將,封萬戶侯!”
趙忠急忙出言道:“陛下,不可……”
“嗯?”劉宏斜看向趙忠,顏色不悅。
“豫州蛾賊雖曾威脅京師,卻只是黃巾之分支,現今賊張角兄弟尚未伏誅,就拜破賊中郎將,封萬戶侯,蓋子英假如破張角時再有功勳,拿何為賞?爵位且不說,唯有增邑,中郎將是比兩千石的官,升職只有兩種選擇,一為兩千石郡將、國相,蓋子英今年才二十出頭,如何能掌得一郡大權?二為將軍,這就更是無稽之談了。”趙忠侃侃而談道。其實這些都是虛詞,蓋子英能不能拜中郎將、封萬戶侯?當然能,前提是得來答謝我。
劉宏點點頭,認為他說的有理,問道:“那依你之見呢?”
“拜為破賊校尉,封亭侯。”
校尉是比兩千石官,和中郎將相同,但校尉的差別極大,比如護羌校尉,級別與使匈奴中郎將、度遼將軍等同。比如北軍屯騎、越騎、步兵、長水、射聲五部校尉,因為能夠參與朝政,主要被文官佔據,再比如司隸校尉,權利大到沒邊了。破賊校尉自不能與之相比,僅是一介雜號校尉。
破賊校尉沒問題,可是亭侯是列侯中最差一等,其上還有鄉侯、縣侯,劉宏躊躇道:“封亭侯是不是有些太過小氣了?”
趙忠正色道:“陛下此言差矣。當年以李廣戰功無數,尚不能封侯,蓋子英算是幸運的了。”
“行,就照你說的辦吧。”
張讓久在禁中,察言觀色、洞悉人心之能練就得爐火純青,趁機輕聲道:“陛下……”
“既然呈完奏章,你還在這幹什麼?”劉宏輕聲哼道,語氣已不似先前那般憤怒。
張讓撲通一聲跪倒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我冤枉啊!”
劉宏又哼一聲,“冤枉?你是說王豫州故意陷害你了?”
“陛下,王允與我有私怨。”
“哦?有何私怨,一一道來。”
張讓道:“我有一個門生名王球,曾任太原郡太守,郡裡有名路佛者,少有名聲,而王球聞其名召為郡吏,王允嫉妒路佛驟得高位,四下散播謠言,被王球抓捕。王姓乃是太原豪族,頗有財富,買通幷州刺史免去其罪。陛下,王允這是報復我啊!”
“果有其事?”劉宏一臉狐疑,要說張讓背叛他,他是怎麼也不信的。張讓一個閹人,自己視其如父,掌握朝中權柄數十年,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將軍何進乃至三公九卿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黃巾賊能給他這些嗎。
“豈敢隱瞞陛下。”張讓指天誓道:“如有謊言,天打雷轟!”
“你起來吧。”
“謝陛下。”
劉宏取來手巾遞給他,笑道:“你看你,一把年紀了還哭,若讓朝臣知道,還不笑話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