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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條,我們完全可以東入清河國,折向南,直抵魏郡。張頜若是不追也就罷了,倘若從後追來,則主動在我,張頜再無地利可憑,平原相見,殺其如殺一雞耳。”清河國即甘陵國,由於甘陵國乃是桓帝時立,年頭不久,眾人常呼其本名。
“我等來日不淺,清河國早有戒備,恐怕未易取也。”公孫越說道。其乃公孫瓚從弟,今年不過二十餘歲,長大高大健壯,弓馬嫻熟,是公孫瓚最得力的幫手。
關靖搖搖頭道:“清河國相姚貢,原名士之流,類安平國相孔彪,以不知兵為幸事,此人為帥,縱然麾下有再多士卒又能如何?數千輕騎便可輕易擊破之。”
公孫越還要再辯,公孫瓚擺手道:“不用說了,我意已決。”
眾人聞言紛紛把目光聚集到公孫瓚身上。
“我明日率三千白馬義從渡河。”
望著公孫瓚堅毅的面容,關靖張了張嘴,最終萬語千言化為一聲長嘆,不知喜悲。公孫瓚若是知道變通,他未必會成為今日響徹天下、令胡人聞風喪膽的白馬將軍……
公孫瓚為了給渡河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佈置重重迷霧,自己則率白馬義連夜奔出近百里,天地剛剛浮出一絲光線便開始渡河,然而即使這般,渡到大半還是被張頜現並親率數千步卒包圍上來。
“白馬義從,公孫瓚過河了……”有冀州兵驚呼道。白馬義從乃是公孫瓚親衛軍,時刻不離左右,而今白馬義從就在眼前,可以肯定是公孫瓚親至。
連對黃巾作戰勇猛的劉備之流都可以聞名河北之地,何況白馬將軍公孫瓚,別看這些日冀州人屢屢將公孫瓚拒之門外,但骨子裡依然充滿著深深的敬畏,特別是其人及白馬義從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這可不是普通的幽州兵將,兩者皆可稱為河北第一。
張頜眉頭微微一皺,他有著一張英俊不凡的容貌,身量亦高,只是其雖蓄鬍須,可仍然顯得過於年輕,很難讓人把他和將兵兩萬,對峙公孫瓚的冀州名將聯絡在一起。冀州除了他的家鄉外,多是聞其名而不識其人,實際上他成名六七載,年紀卻不大,才二十九歲,尚不滿三旬,和冀州名將麴義、朱靈相比,他可以做二人的子侄輩了。平元年冀州黃巾暴起,時年二十二歲的他應募入軍,數有戰功,遂拔為軍司馬,後攻黑山賊,攻張純、張舉亂兵,屢立奇功,乃拜為兩千石校尉。近兩年冀州頗為安定,沒有戰事,張頜的官職就一直保持不變,不能再進一步。
“別慌,對方人數遠遠不及我們……”張頜沉穩的坐在馬上,從容指揮,士卒一見主帥氣定神閒,想及他竟屢次使“白馬將軍”吃癟,都是安下心來,依令列陣。
張頜看到白馬義從的同時,公孫瓚也看到了對面那杆耀眼的張字大旗。
“張頜小兒……”所謂仇人見面份外眼紅,公孫瓚當即命令號手吹響進攻的號聲,親持兩刃矛衝出,白馬義從緊隨其後,兩千匹奔騰的白色戰馬散出一種驚人的氣勢,猶如雪崩一般,一瀉而下,撞上漆黑黑的盾牆戟叢。
一瞬間左、右、前三個方向冒出數之不盡的大戟,公孫瓚臨危不亂,藉助馬勢鐵矛橫掃而過,一舉盪開,噗噗兩聲悶響,矛鋒刺透兩名冀州兵咽喉。
然而就是這出招的工夫,公孫瓚本人身上至少捱了三四戟,所幸長戟破甲能力大大遜色於矛,未曾傷到披著雙層魚鱗精甲的公孫瓚。不過這個狀況還是把他嚇了一跳,看來自己屢次受阻,非只張頜一人之功,其手下戰鬥力甚冀州郡兵遠矣。
公孫瓚猛然想起逃回的手下描述對方大戟士非常厲害,這個厲害不單單是指個人武藝,還有配合,諸卒合作無間,盾為壁,戟如林,騎士衝之不動,縱是強行突入,則陷入陣,絕難殺出。公孫瓚本沒在意,以為只是敗將為逃避戰敗責任隨口編造的謊言,不想果真如此。
耳不斷傳來白馬義從兄弟的慘叫聲,無數年的朝夕相處,公孫瓚甚至能單純憑藉聲音認出其人是誰,這一刻,他心如刀絞。他們為了保衛家鄉,保衛大漢國,終日與烏丸人、鮮卑人廝殺,他們沒有喪命於胡人之手,卻死在原,死在同族人刀下……
公孫瓚一拽馬韁,拐向右側,白馬義從隨之向右旋轉,張頜急忙命傳令使揮舞各色戰旗,排程諸隊、屯、曲阻擊圍堵,不過由於白馬義從並未深入陣,張頜雖是使勁渾身解數,亦是攔截不住。
公孫瓚帶著白馬義從成功破出方陣,馬上繞陣施射,冀州大戟士一排排箭倒地,如果把白馬義從的騎射比作暴風雨,冀州人的還擊則是毛毛雨,不在一個檔次。蓋因公孫瓚衝出對手方陣前有意打擊弓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