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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方向,泰山壓頂般向東方河岸衝去,與此同時前後部脫離大軍,一支射向北,一支射向南,切斷射虎、落雕二營去路,形成一個包圍網。
蓋軍不慌不忙,仍舊以均飛快的賓士著,以隊、屯,即五十、百人為單位,整齊劃一的搭弓、射箭,又快又準又狠,幽州軍前列就沒有安靜過,騎士成片成片倒地,引起整個騎軍陣型的混亂,騷動尚未平息,第二輪箭雨又至,持續不絕。
隨著幽州軍不斷靠近上來,蓋軍縱然依靠馬鐙做出花樣繁多的躲閃動作,也避免不了出現較大傷亡。不僅幽州軍左翼從側面壓過來,前方亦有後軍堵住去路,二營騎士收起弓,置換刀矟,排成錐形陣,殺聲震天,震耳欲聾。
幽州軍士卒頓時被蓋軍一往無前的雄渾氣勢驚駭到了,他們從來不知道一支面對上萬精騎圍追堵截的人還能出這般驚天動地的戰意,繼而想到在他們眼中神一樣的白馬義從幾至全軍覆沒。幽州軍前排騎士開始躊躇,矛端不直,刀端不穩,三心二意。
“轟隆隆……”
疾賓士中,蓋軍前排丈八長的馬矟摩擦著空氣,嗡嗡顫動,出詭異的怪嘯,捅破紙一樣刺穿對手,一個、兩個……直至矟杆承受不住大力從中折斷。
如是以往,這麼衝鋒的風險非常大,自己通常也會被頂落下馬,就算騎術高成功留在馬背,短時間內也難有作為,面對對手的進攻,猶如待宰之羔羊。因此屢屢生前面數排持矟者盡死,需要後面的人動第二輪進攻。裝備馬鐙的蓋軍則不同,藉助馬鐙之力,第一時間棄矟拔刀,激烈砍殺,一下子就豁開了先前撞出的缺口。
廝殺聲、慘叫聲、角號聲夾雜在一起,直衝雲霄。
如果從高空向下望,射虎、落雕二營就像是一把大鐵錐,狠狠地鑿開了黑灰色的幽州軍騎陣,強大無匹的衝擊力使得幽州軍不斷從中間裂開,若是要找一個形容詞,那就是犀利,令人觸目驚心的犀利。
“殺……”龐德大鐵矟毒龍一般探出,刺死一人,血腥的矟鋒透背而出,又貫穿一名司馬的胸膛,龐德暴吼一聲,抬矟舉起兩人猛力撞翻象徵著司馬身份的大旗,入陣短短片刻間,他已經連續砍倒兩面大旗,驍勇若此,可謂人神共懼。
蓋軍在龐德的帶領下一路衝鋒,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飛馬殺到幽州軍中心地帶。
對方咄咄逼來,避無可避,幽州後軍主將鄒丹不得不帶著部曲親自參戰,大部分對手都被部曲親衛接下,但仍有漏網之魚。鄒丹歪頭躲過一矟,掣起長矛橫舞,在一名蓋軍騎士的胸前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瞬間,胸甲斷裂,血液迸出,蓋軍騎士慘嚎著墜馬,空中欲刺其馬,被鄒丹一矛打掉。
“臨死猶有餘力反擊,很強啊……”鄒丹擰緊眉頭,看其裝扮,明明是一介普通士卒,卻有著屯長的實力,而且他的部曲親衛皆是百裡挑一的勇士,與蓋軍對戰竟落入下風。“白馬義從輸得不冤,對手強的驚人……”
“殺……”又有蓋軍士卒殺穿部曲,揮矟直刺而來。
“第二個”鄒丹全力盪開長矟,一擊刺穿其喉,心裡默默的道。數道第六人時,部曲折損近半,缺口越來越大,對手越來越多,鄒丹無奈改攻為守,間隙攻出兩招,偶有所獲。斬剛剛上雙,就見一員白馬敵將徑直衝來,帶給他的壓力和普通士卒不可同日而語。
鄒丹知道對方是誰,白馬龐令明,曾陣斬鮮卑大王和連的西疆勇士,這人當真是不愧其勇武之名,至少殺了幽州軍三名司馬。不過鄒丹卻也不懼,為將當恃勇,都是苦練十數載武藝,誰會認為自己弱給對方。
“殺……”
龐德吼音如雷,直灌入耳,鄒丹腦子“嗡”的一聲,眼前竟一下子冒出黑斑、黑點。鄒丹心裡一涼,使出吃奶得勁奮力撥動直刺而來的大黑矟,矟杆之上的力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險些沒撥動,身體也是晃晃悠悠,鄒丹大吃一驚,知對手強悍難當,心生退意。
龐德一擊未中,變矟為棍,罩頭拍下。鄒丹只覺得頭上風聲大起,這一下捱上了非死即傷,全身寒毛不由炸開,雙手舉矛抵擋。
“找死”龐德嘴角浮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對方有這種反應他並不感到意外,每次上陣都會碰上幾個這樣的人,遺憾的是至今未有一人能夠擋住他全力一擊。
“砰”龐德大矟撞上對方矛杆,力壓之,隨後勢不可擋的下墜,拍中其頭。鄒丹雖有十餘斤重的鐵兜鍪護住腦袋,依然被震得七竅流血,匍在馬背落荒而逃。
龐德武藝出眾很多時候掩蓋了他的高箭術,需知他的偶像可是射虎、落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