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嶷小小的身子,將他抱下馬,比起去年,這小子不僅高了,也重了,輕輕彈了一下他光滑潔白的腦門,笑著問道:“富平,想阿父了嗎?”蓋俊實在是愛煞兒子,其四歲讀《孝經》,五歲學射箭,六歲學騎馬……照著這個勢頭展下去,未來必成武奇才。
蓋嶷小臉紅撲撲的,仍舊害羞如故,咬著嘴唇猛點頭。又向蓋胤、龐德等人見禮。
蓋俊摸摸兒子的頭,看向紅色小馬駒,掰開它的嘴,左看看、右看看,點頭說道:“這匹小馬體形如龍,毛色閃亮,雙目如炬,真是一匹好馬啊,誰為你選的?
蓋嶷拉著阿父寬大溫暖的手,輕聲道:“是姑父去年送給我的。”其姑父當然就是指楊阿若了。“姑姑懷孕了,我走的時候有這麼大……”蓋嶷邊說邊比量道。
“真的?好啊、好啊……”蓋俊聽了心裡大為高興,同時也有一些怪怪的感覺,蓋因在他心裡,蓋繚自己便是個孩子,她能照顧好嬰兒嗎。想到這裡,蓋俊不由失笑,嬰兒自有乳母照顧,瞎操心……
父子手牽著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等候車隊到來。
馬車緩緩停下,蓋謨再也按耐不住,強行甩開阿母蔡琬的手,直接從車上跳下來,不想一個不穩,跌坐地上,他本人還沒怎麼著,卻是嚇得周圍一干大人魂飛魄散。
蓋俊三步並作兩步,抱起蓋謨哄勸。蓋謨眼眶浸溼,本要啼哭,一入父親懷反倒哭不出來了,抽著鼻子脆聲道:“阿父,我會背《孝經》了,你要聽聽嗎?”
“好、好……”蓋俊苦笑道。
蓋謨旁若無人地背誦:“仲尼閒居,曾子侍座。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訓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汝知?曾子避席曰:參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復坐,吾語汝。身體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此時無聲勝有聲,大家靜靜立在原野之上,聽蓋謨背誦《孝經》……
等蓋謨背完了,蓋俊狠狠誇了兒子幾句,走到郭銳面前,衝著他的心窩來了一拳,問道:“身體好利索沒?”鮮卑一戰郭銳受創甚重,足足一年的時間也未養好,逼得蓋俊只好把他留在北地。
“壯得足以打死一頭老虎。聽馬都尉言及郎幷州壯事,心裡癢得不行……”郭銳笑著說道。他此次來幷州是為了龐德和妹妹婚事,兩人老大不小,是該到辦事的時候了。
“以後可別那麼拼命了。”想起當時郭銳昏迷不醒,猶若死人,蓋俊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郭銳笑笑,以沉默回答蓋俊。
“你呀……”蓋俊搖搖頭,讓龐德陪他說話,行至二妻面前,輕輕握住她們的手。
“若是能在此地長久生活,也不錯……”蔡琬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四周,與崇山峻嶺的北地郡相比,西河大草原一望無際,就風光而論,可謂春蘭秋菊,各有特點。
卞薇點頭附和,讚道:“這裡真的很美。”
“偶爾住住還好,時間久了就會生厭,你很快就知道了。你夫君我是住膩了。”蓋俊搖搖頭道。“對了,路上有沒有遇到危險?”上郡、西河剛剛恢復不久,郡府還無法兼顧所有地區,常有漢鬍匪徒搶掠行客、百姓。不久前上郡太守劉閔、西河太守崔均聯名來信,請他出兵幫忙剿滅匪患。
蔡琬提起此事就想笑,說道:“遇上幾股盜寇、鬍匪,不過一聽是夫君的家眷,無不抱頭鼠竄。”
蓋俊故作威嚴道:“那是。你夫君是何等樣人,跺一跺腳,會引起涼並地震。”
蔡琬暗啐,夫君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官至使匈奴郎將,還這麼沒羞沒臊,令人哭笑不得。
卞薇同樣白了蓋俊一眼,滿眼羨慕的看著龐德和郭銳胞妹親親我我,嘆道:“轉眼令明也快成婚了,小秉與之同歲……”龐德乃是比兩千石騎都尉,按理說卞薇不該呼其表字,但龐德十四歲就開始追隨蓋俊,當了好幾年的跟班,加之蓋俊從沒把他當外人,在蔡琬、卞薇眼,龐德就和蓋俊親弟弟、自家小郎一樣。
周圍全是人,卞秉感到不自在,不滿道:“姐,我十九了,大小也是個比千石司馬,你以後別叫我小秉,該叫我表字公樞。”
卞薇冷哼道:“你十九了嗎?”
蓋俊知道卞薇是為弟弟婚事著急,笑著道:“薇兒莫急,為夫心裡有數,今年一定給公樞找個好媳婦,你就放心吧……”蓋俊已然將幷州當成了自己的地盤,聯姻能夠快拉近他與幷州士人的距離,他物色良久,暫時敲定兩家,一為西河郭氏,一為西河王氏,皆當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