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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顒也笑著搖搖頭。
袁紹繼續道:“幾年來我為小鶴兒介紹的少年俊傑不下十餘人,小鶴兒一個也沒相中,我心裡還道她眼界高,原來是心有所屬。子英何不早言?”
蓋俊隨口回了一句,諸人不以為意,別轉他話。楊阿若雖是少年英雄,並封亭侯,拜兩千石,終究上不得檯面,至少上不得幾人檯面。
伍瓊說道:“前幾日耿氏族人參了子英一本,說你身為郡將,擅離職守。陛下得知子英獨妹大婚,笑而不語。”
蓋俊面色陰沉,他早知耿氏肯定會藉機噁心他一把,心裡還是感到膩歪。
袁紹看了蓋俊一眼,招他入座,勸道:“子英,扶風耿氏乃是開國元勳之後,樹大根深,黨羽遍佈朝野,鬥下去對你絕無半點好處。”
蓋俊氣急反笑道:“哪是我和他們鬥,是他們死咬著我不放。”
“我聽說馬校尉已經疏通耿氏,耿氏也有意和解,為何沒成?”曹操問道。馬校尉即馬日磾,如今任北軍射聲校尉一職。
蓋俊撇嘴道:“他們管我要孝廉,哼,憑什麼?”
幾人相視而嘆,區區一個孝廉名額就能化解恩怨,蓋俊竟然不取。這蓋氏父子倆脾氣一模一樣,臭得緊,起先蓋勳揪住閹黨一頓胖揍頗得公卿歡心,不想後來連豪族大姓也沒逃過其‘毒手’,頗有些六親不認的意思。
袁紹道:“說道孝廉,子英所舉同門武威賈文和果有奇才,可惜他執意不肯留京。”
蓋俊問道:“他外放到哪了?”
“幷州,太原。”
幾人談至午後,起身參加楊蓋二人的親迎之禮,禮畢後大肆置辦酒宴,蓋俊本想躲卻沒躲開,喝下一石有餘,許久沒有敞開肚皮喝酒了,竟有頭暈目眩之感。
日落賓客漸漸減少,到天黑時,僅有數人留了下來。
不出意外,蓋勳、馬日磾、盧植、蔡邕四堂會審,輪番上陣,歷數其近年來的冒失舉動,四人皆是蓋俊長輩,讓他有口不能辯,乖乖垂頭聆聽教誨。
等四人說完了,蓋俊開口道:“阿父,河南尹一年足有五個孝廉名額,我管你要一個也不肯給,是何道理?”
“孝廉,國朝之正器,豈能隨意送人。”蓋勳硬邦邦道,一點也沒給獨子好臉色看。
“親家做得對。”蔡邕道。然後又是一通說教。
“可是……”
蓋俊才要辯駁,幾位長輩言語大棒劈頭蓋臉砸下來,他不由暗罵自己嘴賤。斷斷續續挨訓一個時辰還不見停止,蓋俊受不了了,藉故去看阿母,抬腿跑掉。
馬昭不滿意楊阿若,語氣裡帶著埋怨,怪他亂搭紅線,並說不會去北地參加女兒的婚禮。蓋俊大驚失色,父親身為河南尹去不了,母親再不至,那怎麼行?耐心疏導,好話說了滿滿一籮筐。馬昭說的是氣話,小鶴兒夫君再不合她的心意,愛小鶴兒之心又豈會少半分?聽到兒子這麼說,便借坡下驢。
蓋俊鬆了一口氣,和母親說起貼己話,把馬昭哄得眉開眼角。
從母親居室出來,蓋俊來到阿妹香閨,蓋繚正和楊阿若對座笑談,見他到來,她一聲歡呼,撲將上來,整個身體吊在他身上。
“你看你哪像個即將結婚的婦人,也不怕伯陽笑話?下來。”蓋俊腦門青筋根根浮現,白天看她在人前一本正經的模樣,心嘆阿妹結婚了,終於長大了,原來都是騙人的,自己高估她了。
“好阿兄、好阿兄……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蓋繚一臉憨態撒嬌道。“近來我時常擔心伯陽家資不豐,嫁妝不盛,我可以不在乎,但別人肯定會說伯陽閒話……”
妻子呼喚丈夫表字是件很失禮的事,蓋俊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訓道:“親迎禮畢,你便已是楊家婦人,以後不能像在家裡一樣胡來。你應該稱呼伯陽為君、為郎。”
“無妨,她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楊阿若看向蓋繚的目光滿是寵溺。
蓋繚送給楊阿若一個大大的笑臉,洋洋得意道:“犬捕鼠乎?”
蓋俊一口氣險些沒上來,這句話自然是狗拿耗子的漢代版,語出他之口。嘆了一口氣,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淳淳教誨道:“伯陽啊,愛妻無不可,卻不能慣著。”
蓋繚哼道:“你有資格說伯陽嗎?也不知是誰整日膩在兩位嬌妻身邊,說著羞人話。”
“什麼叫羞人話?”蓋俊額上青筋猛鼓,幾欲破裂。
蓋繚大眼睛一瞪,針鋒相對道:“要我學學嗎?”
“……”蓋俊認為和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