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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復失地需多賴其力,只是顧及耿祉的面子,不好顯得太過熱情。
諸人一路相對沉默的來到大堂,此間早有數十名官吏,他們都是沒有資格參加會議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商討幷州局勢,或閒聊身邊趣聞……
“尊侯……”
面對幷州官吏的熱情招呼,蓋俊一一回應,談笑風生,舉止瀟灑有風度,與前一刻當眾與上官翻臉的毛頭小子判若兩人。
蓋俊來到呂布面前,笑容滿面道:“呂奉先呂主薄,一別十載,風采依舊啊。還記得昔年同落大雕者否?”
呂布微微躬身道:“當年不知是尊侯,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蓋俊搖搖頭,目光掃向呂布身邊兩人,說道:“呂主薄何不為我介紹一下幷州豪傑……”
呂布引介道:“這是武猛從事張楊張稚叔,雲郡人,這是督軍從事張遼張遠,雁門郡人,皆為我幷州著名勇士,不弱於布。”
張楊也是三國時代的一方諸侯,然而勢力不大,知名度一般,蓋俊惟一記得的便是當年呂布為曹操、劉備兩大梟雄團團圍住,張楊聽說後打算前去救同鄉,反被手下殺害,由此便能看出他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張遼的名氣則要大得多,魏五子良將之,奇襲烏桓為先鋒突殺腦,八百破東吳十萬,威震逍遙津。
蓋俊剛剛接到使匈奴郎將任命得知將往幷州,第一個反應是呂布,第二反應就是張遼,甚至早在十年前途經雁門就想到過他。
由於在城門口和涼州人生一點不愉快,張遼顯得有些冷淡,蓋俊心知肚明,不以為意,張遼到底年輕,被蓋俊三句兩句便化解了心底那一點芥蒂。
“呂兄……”蓋胤走上前來道。
呂布抱拳道:“蓋郎言重,下吏何敢與郎稱兄道弟。”
蓋胤心頭感慨,時間,可以將一個人的性格修改得面目全非。十年前,呂布是何等的傲氣凌天,連話也不願多說一句,而今表面雖無媚態,言語卻顯卑微。
酒宴開席,佳餚美酒齊齊列案,蓋俊乃今日主角,來者不拒,連連乾杯,將酒宴氣氛一下子推到**,廳歡聲笑語不斷。
這裡兩千石且不說,官吏也多為豪族出身,呂布顯得格格不入,他一面和二張飲著美酒,一面看著高高在上的蓋俊,心有股烈焰般的東西在瘋狂燃燒。昔年二人同落大雕,何以十年後相差如此之大。
“出身嗎?”呂布心裡默默道。一杯又一杯,直到頭部有眩暈之感,才放下酒杯,起身離席向外走去。一月末的晉陽不免殘留著寒氣,風拂面頰,吹散絲絲酒氣,院滿是忙碌不停的奴婢,頗顯嘈鬧,他向左拐入一院,此間安靜祥和,再無半點雜音。
“奉先……”
呂布不用回身也知道是好友張楊,道:“內憋悶,出來換口氣。”
“當今世道紛亂,以奉先之勇,定會出人頭地,封侯拜將。”張楊安慰道。呂布心情他最是瞭解,因為他和呂布並無區別,像他們這樣的人,一輩子也別想融入那座堂,抱有幻想,必會遭到無情的嘲笑。
張遼附和道:“稚叔所言甚是。”
呂布轉過身,拍拍張楊肩膀,臉上笑意猛然僵固。二張同時向後看去……
關羽一步一步走來,每踏出一步,氣勢便強上一分,不用開口,眸滔天的戰意已經告訴三人他此來為何。
呂布面無表情道:“關校尉……”
不多不少,關羽停在呂布身前兩丈遠,道:“我和蓋郎,恩若兄弟,素來敬佩兄長武藝,聞呂主薄早年曾與我兄交手……”
至此,多言無益。
“請校尉指教……”呂布緩緩伸開手。
關羽滿意而笑,若呂布推辭,即使武藝再高他也未必看得上,對張遼、張楊道:“二位從事誰肯借刀與關某一用。”
張遼、張楊看向關羽腰間佩刃,不解其有刀為何還要借刀。
關羽笑著解釋道:“我刀青冥,乃是蓋射虎所贈,削鐵如泥,尋常兵刃,一觸即斷……”
“無妨。我刀亦非凡物,不懼碰撞。”呂布開口道。他早年愛刀出自五原郡最著名的鐵匠之手,斷於蓋胤上血刀下,後來呂布為免與和爭鬥吃虧,尋遍幷州九郡找到一位名匠,花費三年時間鑄成一把寶刀,自問再遇上血,亦不會折毀。
“如此最好。”關羽朗笑著拔出青冥,幽幽青光下,過一米長的刀身有種說不出的美感,對面三人皆是暗道好刀。
“鏘”
呂布之刀脫鞘而出,刀長四尺出頭,較青冥為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