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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薛池看著趙夫人的眼眶也是紅的,心道莫不是她也有秘密武器的?
小曹氏抬起手摸了摸薛池的鬢角:“回來就好……夜風大,進屋去罷。”
趙夫人寒喧一陣,跟著湊了個熱鬧,知道娘倆個怕有許多話要說,也就識趣的離開了。
果然小曹氏令柴嬤嬤守在門外,細細的問起薛池分別後的種種情形來。
薛池覺得在小曹氏等人的眼中,方才搶快了幾步都受了一記眼刀,若告訴她們自己殺了人,豈不等同於石破天崩了?
因此並不敢說自己殺了人,胡亂說話又怕細節被識破,只推說自己昏了過去,醒來時那賊子已是死了的,其餘一概不知。
小曹氏百思不得其解,她倒不曾疑心是薛池殺的,薛池雖比尋常女子氣力大幾分,也不是山賊的對手。
信娘握著薛池的手:“真的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嗎?你再想想,醒來後你見著些什麼?”
薛池覺得她的力道有點大了。她奇怪的側過頭來看信娘。
先前只顧驚喜,這回卻發現信娘有些消瘦了,眼窩深陷,一副憔悴的樣子。薛池心中感動,抱了抱信娘:“看你擔驚受怕的,兩日就瘦了一圈。”
她這樣動不動就抱的,信娘是極不習慣的,推了推她:“問你話呢。”
小曹氏聲音一沉:“怎麼這般和大姑娘說話?我看你是忘了主僕有別!”
信娘驚慌失措,咬了咬下唇,語不成句:“我,我就是關切。”
薛池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我是什麼大姑娘,別人不知道,在信娘面前還要裝麼?”
小曹氏嚴厲的望著她:“有這種想法,伯府便不用去了,免得讓我們倆都死無葬身之地。”
薛池一噎。
小曹氏道:“你們都要記住了,不管人前人後,面兒上還是心裡。她都是融嫵。”
信娘低著頭:“是。”
薛池看她肩都塌下去了,想及她平日裡敦厚,任勞任怨的樣子,不由心中憐惜。心道柴嬤嬤對她動輒打罵,小曹氏也是沒半句貼心話的,自己可萬不能讓她再冷了心。
於是薛池便握住了信孃的手:“好了,我真的一無所知。後頭猜測,只怕是路過的獵戶,他救了我,又怕擔了人命官司,也怕擔了我這個麻煩,因此並不現身罷。”
這也算說得過去。
小曹氏又細細的問她如何到的離城,聽到她是坐了樂坊的馬車,不由得大驚失色:“此節往後萬萬不可再提!”
見薛池不以為意,小曹氏氣極:“這歌舞伎,雖說是有一技之長的,但也不過以此來提了身份,只要身份夠,銀兩夠,豈有不從的?只比妓子略好聽一些罷了,卻也乾淨不到那去。甚至因著‘賣藝不賣身’的噱頭,備受追捧!你若同她沾了關係,索性去吊死好了。”
薛池嘆了一聲:“我瞧她容貌如花似玉,行止嫻雅,豈料是個命苦的。”
小曹氏恨鐵不成鋼:“你道她為何淪落風塵?她原也是宰輔千金!”
薛池真正吃了一驚。
“她原也是平城貴女,名聲在外。只因她父親貪賄,觸怒先帝,闔家男丁處斬,她也一朝碾玉成泥,貶入樂籍。所以說身為女子,家族至關要緊,你如今是伯府千金,也該好生維護自身和家族的體面,萬不可與賤籍相交。”
薛池沉默不語。
她知道,應該入鄉隨俗,謹守規矩。
可是凌雲並不是自甘墮落,薛池只有可憐她的。再說輕賤他人,知恩不報,與她從小受到的教育是相悖的。
薛池第一次隱約的意識到:要守規矩,就等於要將真正的薛池一刀一刀修下,將她身上那些現代的枝葉砍去,修成一個能塞進規矩框架的模子。
小曹氏見她模樣,不好逼得太緊,只嘆了一聲:“我總不會害你,我也是,吃過虧的……”
薛池點了點頭,雙方氣氛都冷了下來,草草聊過幾句,推說累了,各自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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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伯府是勳貴,如今雖是有些沒落了,但破船也有三斤釘,對於四品的太守來說,仍是需要仰望的門弟,是以此番小曹氏送上敬安伯的名帖,趙太守大驚之下,才會盡心幫隱蔽著尋人,並未向外宣揚。
一個千金小姐,丟了一夜找回來,這其中自有數不清的文章。
但趙夫人李氏卻也是十分識趣,府中上下,並無人對此閒論半句。
趙夫人李氏是知府趙大人的填房,前頭原配留了一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