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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只他這臉上腫雖消了,但淤青仍在,尊容實在不敢恭維。
還沒說話,薛池忍不住就掩口笑了起來。
朱離一臉尷尬的陪著笑了起來。
黃六兒一看這情形,腦門突突直跳,想起薛姑娘給攝政王戴綠帽的歷史,出門在外是講究少些,但這位姑奶奶可松泛不得呀!
他忙不客氣的衝朱離道:“這位公子,那日已是謝過了,今日鬧這般大的動靜所為何來?”
朱離連連作揖:“那一日實在是不便,全身傷疼、儀容不整,只得匆匆離去,連救命恩人的姓名都未問得,日後如何回報?如今傷疼稍緩,不敢不來。”
他非常認真的愣頭樣逗得薛池忍俊不禁。
黃六兒額上都出汗了:“你這人好生糊塗,要報恩也要尋咱們時七爺,姑娘家的姓名也是你問得的?!”
朱離一怔,滿是淤青的臉上都看得出漲紅了:“失禮了失禮了。”他囁嚅著恨不能挖個洞鑽到地下去。
薛池看出了黃六兒這點鬼心思,但她就不想如他的意——他主子束縛著她也就算了,他也要代他主子束縛她?
她笑吟吟的開口:“好了,無妨事。那日的姑娘好些了麼?”
朱離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謝花兒:“這個,這個,我不知道她的情形呀。”
薛池詫異:“你和她不是相熟麼?”不相熟當日這般拼了命相救呀?
朱離撓了撓頭:“這個,賈大官人當眾強搶民女,實在有違律法、有辱斯文,那姑娘一個弱女子無力反抗,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薛池都愣了。她本身算是個愛助人的人了,然而也是會考慮自身能力的。就比如在現代的時候吧,看老人摔了,她會找人做個證再去扶老人。但遇上街頭有組織的行竊,怕被打擊報復,她也是不敢管的。
當她還擔著太后侄女的頭銜時,閒事她敢管。現在身份都扒光了,又不肯沾時謹的光,管事前她就要猶豫了。
她還真沒見過像朱離這樣沒有武力卻悍不畏死要打報不平的。
她這樣驚異的目光大約讓朱離覺著自己有點傻,更加尷尬起來。
薛池卻笑了起來,當真對他挺有好感的。霸道自私的男人她算見識夠了,這樣聖父型的她還是頭一回見呢。
現代的時候,很多人都嫌棄聖母聖父,可現在她見著了一個活的聖父,便覺得那也比自私冷酷的人要好,相處起來很輕鬆無需心防不是?那像和時謹、蕭虎嗣兩人在一起時總是緊繃戒備著!
她瞟了黃六兒一眼,指了對面的座位:“朱公子先請坐,我給你斟茶。”
黃六兒一下跳了起來:“我來,我來!”
朱離很拘謹:“真是失禮了,我光想著要來道謝,日後報恩,完全沒想到會給姑娘帶來不便。”
黃六兒正彎著腰給他倒茶,聞言側著身子面向他背向薛池,藉機瞪了他一眼。
薛池雖然看不到他面上神情,但看朱離的反應也知道黃六兒在搗鬼,心裡不由火冒三丈,對著朱離卻是溫和笑道:“我姓薛。朱公子客氣了,這謝意我算受著了,但報恩的話就不必再提了。”
見朱離要分辨,便道:“若是那日的歌女要向朱公子報恩,不知道朱公子願不願受?”
朱離忙道:“我豈是施恩圖報之人!”話一說完就知糟,一時張口結舌。
黃六兒見他自己拆自己的臺,心中暗自得意,偷瞄薛池表情,卻見她笑得更厲害了,心裡咯噔一下:殿下,原來薛姑娘就喜歡傻的,看來您是太睿智了些!
薛池沒想到這果酒還挺有後勁,現在感覺腦中有點空靈,愉快像被放大了十倍的樣子,她笑著道:“人同此心。朱公子也莫強求了吧。何況過兩日我們便走了,日後怕是無緣再見。”
黃六兒一想:對呀,過兩天就走了,自己真是瞎操心。
誰知道朱離高興的道:“你們過兩日是回成國嗎?我也要回去啊,不知路上方不方便搭個夥?”
他見薛池面露疑惑,忙解釋道:“我也是成國人!到齊國來遊學的。”
薛池哦了一聲,倒是沒一口答應同路。
黃六兒瞪著眼睛還不知作何反應呢,餘光就瞧見門口站了個人——剛才為著避嫌,房門是敞著的。
時謹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盯著薛池看。
他很久沒有看見過薛池這樣輕鬆而歡快的神情了,她的眼睛泛著水光,面頰上兩團紅暈,嘴唇比平日更粉嫩。從前她總是這樣看著他,而現在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