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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看她緊皺著眉盯著旁人,才剛平復的心情又有點不痛快。他低聲道:“你想幫他,就幫好了。”
薛池一怔,這才發現他站在身邊,便皺著眉看他。
時謹面色還很冷硬,畢竟才剛大吵過一場,他也不大拉得下臉來,生硬的道:“惹出事來,自是有我。”
薛池簡直不敢相信,狐疑的看著他。
時謹有點疲憊,也沒有心思再溫柔體貼,淡淡的道:“我曾經想過,再不讓你受委屈了,這種小事你自是不必再顧忌。”
他這樣平淡的樣子,倒比這一路來溫柔小意的樣子讓她覺得更真實,薛池眼珠一轉,心道自己難不成是骨頭輕?倒受不得別人處處捧著了?她居然心裡軟化了些,覺得他說的大概是真心話。
得了時謹的話,影一便上前去幾下把強搶民女的賈大官人及其隨從都打翻在地。也不知道他危脅了些什麼,把人家一群人都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那年青男子和賣唱女見影一回來站到薛池等人身邊,便知道是他們出手相助了,兩人都走了過來。
賣唱女還好,年青男子鬆了這口氣,幾乎是站都站不直了。對方因著不想出人命沒招呼他的要害,但全身也算沒一處好肉了,看著樣子特別悽慘。
他掙扎著作揖:“在下朱離,多謝諸位援手。”他說的是成國語。
那賣唱女一怔,也用成國語道謝:“小女子謝花兒在此謝過諸位活命之恩。”這座城池正在往來成國與齊國必經之路上,有不少成國富商會路過,她這樣討生活的人,自然是要會些成國語的。
薛池見時謹完全沒有搭理的意思,只得擺擺手道:“不必言謝了,你們自去看大夫養傷吧。”
打發走了這二人,薛池也很難再對時謹冷著臉了,頗有些尷尬的抿著唇。時謹握住她的手,她掙了幾下沒掙脫,也只好由著他去了。
時謹拉著她向前走:“不是想轉轉?走吧。”
薛池不情不願的跟著他。時謹眼角看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唇角不由又勾起抹笑來。先前的種種惱怒、痛心這一刻都忘記了,只要能這樣牽著她一直走下去,就算有些爭執也不算什麼。
第108章
薛池覺得她拿時謹沒有辦法。從前顧忌兩人身份差別不敢說的話,她如今全都敢說了——也算是有恃無恐了,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時謹也覺得他拿薛池沒有辦法,丟不開手,只得一次又一次的為她退讓,在這樣的糾結——爭吵——平復的過程中,她在他的心上纏得更緊了。
就這樣無奈而又習慣的在一起,拖著手漫無目的的行走,沒有人願意再說話,唯恐再次引起一場爭執。
薛池望著他清俊的側臉,暗歎口氣:到底意難平。
時謹回頭看她一眼,捕捉到了她的軟弱瞬間,真恨不能立即抱住她親呢一番,卻見薛池冷淡的撇開了臉,心中不由又被堵了口氣,只得眸色暗沉的轉過臉去拉著她繼續前行。
他們預備在這客棧中住上三五日,避開這場風雪。
薛池自那日後就不願意出門,實在不想給時謹牽手揩油的機會。
到第三日的下午,時謹像是接了幾封密信,和柳庭光、趙書同等人在一處議事。
薛池不用對著他,也算鬆了口氣。便縮在屋中一邊看書,一邊讓黃六兒溫了壺果酒來暖身。
突然店夥計在外頭敲門,薛池讓黃六兒去應門。
店夥計進得屋來,恭敬道:“薛姑娘,外頭有個書生,說是要報救命之恩,來尋個成國來的姑娘家。小的思來想去,也只有您了。”
薛池略一思忖,便也猜到是那天捱打的青年男子,像是叫朱離的,便道:“你去和他說,不用他謝,我不喜見外客,讓他回去吧。”
店夥計應下退了出去。
薛池自斟自飲,過得一陣,不免有點微醺了。店夥計又來敲門,滿面愁容道:“這書生是個死腦筋,非要見您不可,守在下頭樓梯口不動了,他這一攔著路旁人往來都是不便,要和他計較他又一副呆頭愣腦的樣子,計較不起來。”
薛池正是有些頭腦發飄了,也懶得多想,看著黃六兒伺候在一邊,影一又不定在什麼地方潛伏著,便也不甚在意的道:“行,你叫他上來,我打發了他。”
她坐正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
不一會兒店夥計就引著朱離進來了。
薛池見他一身夾棉道袍,面料是深藍色的緞面,戴著個文士帽,很斯文的樣子,怪不得店夥計說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