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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
“從此後,我只要你了,好不好?”
薛池似乎終於動容,露出了個笑容,要向他抬起手來。下一刻面上卻露出驚色,光影一動,她促不及防的直落下崖去。
時謹向前一撲,半個身子都懸在崖邊,指尖只觸到她飄起來的一點袖角。
時謹驚叫了一聲:“池兒——!!”
他一下從榻上坐起,緊緊的握著拳,粗重的喘息,好半晌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窗外的柳條再一次如煙如霧的拂來。
時謹的面色逐漸的變得怔忡。那年,也是這樣的夏日,他在窗內隨意的一看,當時只道是尋常。
到如今,她已不在。而他一慣傲然的眉間也染上了陰鬱。
他低頭看了看枕邊用帕子包著的一個物件,伸出手去打了開來,是她的手機。
手機上的按鍵被磨花的程度較從前更甚。然而他對待此物完全不知如何養護,只能動作放得更輕。
他依著從前見過她動作,逐漸琢磨出來如何開啟,進而看到兩人的那張逼真的畫像。此時他指頭按在開機鍵上,頗有點猶豫不決。她說過,那小方格完全耗完後此物便再也無法使用……如今,只餘下一格了。
他又將它包了回去,起身到另一側的案後,鋪上張澄心紙,就用包著的手機做鎮紙壓住。也不喚人,自己挽了袖子磨墨。
他在這水榭中消磨了半個下午,紙上漸漸出現了一對人像,束冠男子神情平淡,嬌俏女子偎著他,一邊高高的舉著手,露齒而笑,兩人眼神望著同一個方向,就像在望著畫外的人。
時謹擱了筆。默然半晌微微嘆口氣,始終還是不如她手機上的畫像那般有如真人立於眼前。
正在想著,水榭三米外有人遙稟:“殿下,元國密報。”
時謹有點漫不經心:“報給胡德去處理好了。”
元國十年內不敢開戰,他也就不想事無鉅細的關注了。
從前他也並不直接過問他國情形,只是當時薛池到了元國,他才讓人將元國情形直接呈到他面前罷了。
想到薛池,他又是微微出神,來人領命而去。
命運就像一股潺潺流動的溪水,在前行的途中,有塊石子當中阻了路,它乎就要分流,從石子兩側繞行過去。
這樣的天氣,畫上筆墨很快乾透了,時謹端詳一陣,覺得這是他畫得最像的一幅,決定將它親手裝裱起來,他對著立在岸邊的侍人吩咐了一聲,讓取了花綾、軸杆、漿糊等工具過來,看了看天色,估摸著今日做不完了,只得先做一部份,明日再來繼續。
只是天色還未暗,他尚在裱畫心,內衛處的胡德就匆匆的跑來了。
時謹遠遠的看著他沿著岸邊邊跑邊抹汗,便停了手,招了招手,岸邊人馬上送了盆水來給他淨手,時謹將手在巾子上擦乾,這才召了胡德進來。
內衛處這個名字不大顯,但其實是負責他國諜情處理的專署。
胡德這般急匆匆的跑來,難道元國有什麼大事?
胡德恭敬的揖首:“殿下,是有些不對。我國密探花費數月,調任元帝御書房當差,終於暗中藉機盜出了手書,但……此手書卻被鑑定為偽。”
時謹轉頭看向他,等他繼續分說。
“殿下,該密探覺得這並非元帝故佈疑陣,丟失偽手書後元帝震怒問責,御書房總管太監已經被腰斬,無數人被牽連,我方密探也同時入獄。他在獄中留心細察,同獄涉事之人無一人表現異常……他說當時他取手書時便覺得匣外封印處略有不對。只是當時情況緊急,連原本的以假替真都無法實施,只能匆忙中揣走了手書。如今想來,疑心被人捷足先登,先一步調換了真偽手書。”說到這裡,他便不再言語。
但言下的意思很明白:是不是曹太后暗中先得了手?不應該呀,元國宮廷嚴防死守,尤其御書房更是重中之重,他們的這名密探是從祖輩起就潛伏在了元國,三代下來才成功的轉換了身份,終於今日有機會能調任元帝御書房。曹太后手下能有這樣的人手嗎?
時謹垂了眼瞼,微微沉吟,此事確有古怪。曹太后做不到,那又是誰呢?
胡德遲疑片刻,想著已經來了,索性順便稟報:“還有一事,元國的蕭虎嗣將軍已經消失年餘之久,先前說是去夷地檢視自己的產業,如今元帝也著人宣召他,夷地回稟未見其至,如今竟無人知其真實去處。”
時謹眼一抬,目露凌厲之色,緊盯著他:“繪了他的畫像,召四處城門守衛詢問,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