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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但是自己是絕對沒有見過的。
柳如是心裡“咯噔”一下子,猛的掀開身上繡著大朵大朵牡丹花的錦被,光腳踩上地毯站了起來。
突然腦袋一陣子的眩暈。柳如是伸手想扶住旁邊的床邊,結果抓了一把的蚊帳。
那蚊帳禁不住柳如是的力氣,“撕拉”一聲被拽了下來。
門外的人可能聽到了屋內的響聲,忙開門跑了進來。柳如是眼前一陣迷糊,刺眼的陽光晃得她看不清來人,只知道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雲舒聽見聲音,一進屋就看見柳如是倒在地上,手裡還抓著一把蚊帳,床上凌亂不堪。把手中的洗漱物件放在地上,跑過去把柳如是扶起來。
“小姐醒了?可是要什麼?怎麼沒叫奴婢們一聲?”
她叫自己小姐?她是誰?自己從飄飄車裡飛出來磕到地上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柳如是看著眼前的女孩,伸出手搭在她的手上。
當視線落在自己伸出的手上後,柳如是呆住了。這不是自己那雙從來不留指甲也不塗指甲油的手,這雙手白皙細嫩,手指纖長,彷彿柔若無骨,長長的指甲上面塗著大紅的蔻丹,妖冶豔麗。
再抬頭看著眼前一身奇怪裝束的女孩。柳如是坐在椅子上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說道“麻煩把鏡子拿來。”
雲舒疑惑的看著柳如是:“鏡子?小姐可是要銅鏡?奴婢扶您去銅鏡那吧。”說罷過來扶著柳如是。
柳如是一愣,老實的走到銅鏡面前。鏡面雖然模糊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大概的輪廓,這不是自己!柳如是甩開雲舒的手,“出去!你出去。”
“小姐,您額頭這傷會好的,郎中說不會留下傷疤!您不必擔心。”雲舒一看柳如是的樣子,以為她是在擔心頭上的傷口。
“我叫你出去!出去聽不懂嗎?”柳如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女孩。
雲舒撲通跪下說:“是,奴婢馬上出去。您有事就叫奴婢。”說完面朝著柳如是弓著腰倒退了出去。
看著屋子裡空無一人,柳如是跪坐在地上,心裡慌亂極了,怎麼自己會到這麼個奇怪的地方來?還在一個陌生人的身體裡?
柳如是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這一切太過於震撼,身子就是止不住的顫慄著。抬頭看著銅鏡裡那模糊的影像,順如錦緞之發,細如遠黛之眉,黑黑的大眼睛充滿了水潤,櫻花般粉嫩的唇,以及尖尖的下巴。柳如是閉上眼睛。
是夢嗎?是夢的話就趕緊醒來。
指甲扎進手心裡,有血滲出來,這尖銳的疼痛感是這麼的真實清晰。
難道車禍直接把自己的靈魂磕到古代來了?現在自己的身份是誰?又身在何處?
看著這周圍精貴的物品,哪一件也不是西貝貨,看來本尊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現在自己要先搞清楚本尊的資訊,避免露餡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是從幾百年後過來的靈魂,畢竟這件事情太過於靈異,一旦被發現會有生命危險。
柳如是決定還是問問,能確定多少就確定多少。
站起身,深吸幾口氣。確定平靜了不少之後,柳如是喊道:“來人,把屋子收拾一下。”
雲舒聽到後馬上進來並且非常迅速地收拾好,走到柳如是的面前輕輕的一揖,“小姐,奴婢叫雲舒,是今兒一早兒媽媽派遣來伺候小姐日常起居的。”雲舒說完這話抬頭看見柳如是示意她繼續,就接著說道:“昨日裡丫鬟們伺候小姐不周,導致傷了小姐的額頭。媽媽知道後特別憤怒,已經罰她們去做粗使活去了。”
“媽媽?”看著雲舒那理所當然的稱呼,柳如是一驚。據她所知只有青樓的老鴇才被大家稱作媽媽。
雲舒看了柳如是一眼,“小姐,您說什麼?”
柳如是不動聲色的回道:“沒什麼,只是許久不見她,有些想念。”
這話說完雲舒詫異的抬頭看著柳如是,隨即她感覺自己僭越了,又低下了頭。
柳如是沒有說話,雲舒的表現她都有看在眼裡。沉吟半響,柳如是吩咐道:“給我倒杯茶吧!”
雲舒拿過茶盞說道:“小姐,這茶有些涼了,奴婢去給您重新泡一壺。這段時間你見一下其他和奴婢一起被撥來的婢女吧。”
看柳如是點頭後,她就抱著茶壺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就進來兩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有一個看起來很靈動有一個則是怯生生的。
兩個小丫鬟行完禮報上自己的名字後,柳如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