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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沁搖了搖頭,嘟著嘴道:“娘,您並沒有教過我下棋……爹爹也只是跟我講了個大概,還是三年前的事兒了,那時我還那麼小,哪裡能學到什麼。您現在讓我跟表哥下棋,豈不是存心看女兒笑話麼?”
寧夫人一聽,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有什麼,他是你表哥,你還怕他笑話你不成!你下不好,只管跟他耍賴就是了,晾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何況,不還有孃親在,你下不過他,難道孃親還會下不贏他?”
她只是覺得這幾天女兒情緒有點不正常,人也沒有以前活潑了,也不在她面前撒嬌說笑了,就跟經歷了什麼大事似得,整個人都沉悶了不少……她只是想看看楠兒能不能逗她開心罷了,倒也沒想兩個孩子真能有模有樣的下棋。
“姑母,您怎麼可以聯合表妹一起欺負我!”白翌楠一聽寧夫人要寧沁耍賴,立刻不滿道:“觀棋不語,落子不悔,這才是真君子!您這分明是教壞表妹!”
寧夫人卻揚了揚眉,大有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意思跟寧沁說:“沁兒,你只管跟他下,孃親保證你能贏了他。”
白翌楠欲哭無淚,寧沁卻覺得跟他下棋解解悶,打發打發時間也不錯,果真拿了棋子跟他下了起來。
兩人你一下,我一下地落子,開始的時候,寧沁還勉強能跟上他的節奏,越到後面,她秀美就鎖得越緊,小臉十分肅然,她雖沒跟人真實對戰過,寧將軍卻是教過她看棋譜,知道如何落子的。
此刻棋譜上的黑子分明被白子圍得死死的,不用寧夫人提醒,她也知道,她落了下風,而且很快就會敗給他了。
寧沁正晃神,白翌楠卻在一旁得意地笑了,執起白子便要落下,眼看就要攔腰斬斷她的大龍,寧沁頓時洩了氣。
寧夫人卻笑呵呵地伸手攔住了白翌楠的手,道,“沁兒還沒想好要不要落那裡呢,你別忙著下!”說著就把寧沁剛剛落下去的那子撿了起來,斯條慢理地放到了旁邊的那一格,“沁兒要落這裡!”
局勢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
姑母竟然幫著表妹悔棋!還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
白翌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像是看什麼稀奇的事般看著寧夫人。
寧沁見白翌楠驚訝,料想孃親那子落得好,趁熱打鐵就附和寧夫人說:“是啊,我本來就是要落那裡的,剛剛手抖了一下而已。表哥不會跟我計較的是吧?”
白翌楠想也不想就搖頭,正想開口說不是,就被寧夫人一個刀子似得目光剮過來,他嚇得立馬就改了口:“是啊,表哥怎麼會跟你計較呢。”
接下來的幾盤裡,結果可想而知……寧沁得了孃親的恩准,悔棋更加肆無忌憚,甚至還明目張膽地問她應該下哪。與其說是寧沁跟白翌楠下棋,倒不如說是寧夫人在跟他下。
白翌楠平時也沒費多少心思在棋藝上,自然比不得寧夫人這個自小就精通琴棋書畫,還時常跟寧將軍對弈的人,他輸得一塌糊塗,就連到了靈福寺,下了馬車,他還是滿臉的怨念。
寧沁見表哥垂頭喪氣的樣子,笑得眉眼都彎了,想著自己也終於整治了表哥一回,走起路來也都歡快了許多。
寧夫人鬆了口氣,刻意落了寧沁幾步,停在了無精打採的白翌楠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我就跟你爹說,這段時間你把沁兒照顧的很好,讓他早些帶你回府。”
“啊?”白翌楠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隨即反應過來,立馬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姑母,您可不能這麼對我。您才把我的信心打擊沒了,這會兒又想送我回白府受我爹的白眼……”
被老爹罵幾句還是小事,重要的是會被拘著讀書!在寧府雖然也出不去,可好歹沒人管著他,還好著好玩地供著他,他可沒那麼傻到要跑回家去受罪!
“姑母,您就別折磨我了成不?大不了以後我什麼事都讓著表妹,唯您命是從,只求您別把我送回去。”他可憐巴巴地求道。
寧夫人很是驚訝,“我聽說你要參加今天的秋闈,還以為你想早點回去準備制藝呢……寧府雖說書也不少,但到底不是自己家裡,我就怕你在寧府讀書不自在,才想早些送你回白府,你怎麼……”
“誰說我不自在了!”寧夫人還沒說完,白翌楠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她,“寧府有學識淵博的姑父指點我,溫婉賢淑的姑母敦促我,還有聰明過人的表妹陪著我,比一個人在書房埋頭苦讀不知道好上幾千幾萬倍,我怎麼會不自在呢!”
他笑嘻嘻地挽住了寧夫人的手,“姑母,您就別趕我走了,我會聽您話好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