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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會待在家裡跟親朋好友寒暄,或者累到半條命,洗漱完就直接睡下了,他倒好,還興致勃勃地出來遊湖,也不知是胸有成竹呢,還是當真精力旺盛。
“下官聽說,國子監的孟大人還親自指點過他的學問,似乎跟他關係不一般,這次的科考題目雖不是孟大人出的,但封存時,都是經過孔孟兩位大人過目的,也不知孟大人有沒有事先透露題目與他知曉。”林之煥在一旁嘀咕道。
侯祺鈞聽了,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懷疑我還是懷疑孟大人?”
林之煥不清楚這其中跟侯祺鈞有什麼關係,不解地問道:“科考向來不是大人負責的,這怎麼會跟您有關係呢。”
“是我讓孟大人指點白翌楠的。”他說道,也就是說,若是孟大人向他洩了題,侯祺鈞也有一份責任。
林之煥聽到這,驚了一下,連忙站起來說:“下官不敢,下官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別的意思。下官相信大人不會看錯人,也相信孔、孟兩位大人的為人。”
侯祺鈞端了茶喝了一口,道:“科考前半個月,兩位主考、副主考、同知、監臨、房官、提調、監試等都是閉門謝客,誰都不能見的,房宅,寢室,都有專人監視,而試題是在科考前一日才定,他們就算有心洩題,也沒有機會。”
林之煥並不知道這些,往年的科考是沒有這麼嚴格的……他低聲認錯:“是下官多想了,有大人在旁協助,此屆學子憑得定是自己的實力。”
侯祺鈞站起來,看了一眼燈光璀璨的湖面,道:“此刻科考還要進行謄錄、糊名,你要多幫我盯著那些謄寫卷子的人,萬不能讓他們讓他們與考官接觸。”
他怕這些人會向考官洩露考生筆跡,進而產生些不公平的事。
林之煥沒想到侯大人竟會這麼重視這次的科舉,不由得問他:“大人可是得了孔孟兩位大人的囑託,才如此關心科考的?”
侯祺鈞轉頭看他一眼,冷淡道:“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有意從這屆學子中選一位入刑部任職。”
刑部尚書之職已經空缺好幾個月了,朝野上下都在猜測皇上屬意於誰,卻沒想到皇上會有啟用新人的想法。
那不就是說,這次的科考,不僅侯大人關注,就連皇上,也時刻會關注,想要徇私舞弊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林之煥打了個寒顫,收起了剛剛不滿,恭敬地朝侯祺鈞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幫著孔大人、孟大人好好把關。”
小廝奉了酒水上來,林之煥端著喝了幾杯,又夾了菜吃了,就跟侯祺鈞說起西北的事來:“下官派人去西北查過了,那個忽然出現的富商,倒不是戎狄人,不過前些年去過戎狄,跟戎狄王的二公子有過來往。只是那二公子早在戰亂中身亡了……”
照理說應該跟戎狄王沒什麼聯絡了才是,他怕侯祺鈞不信,就繼續把打探到的訊息說於他聽:“這富商是做鹽米生意起家的,後來賺了錢,才轉行賣玉石,早些年是在南邊發展,在那兒置辦有家產,據說娶了十幾位夫人,膝下子嗣也多,也算得上是大家族了。至於為什麼忽然去了邊境……聽說他有個生性好賭的兒子,欠了別人很大一筆賭債,所有家當加起來都不夠賠的,又聽說西北鹽米價格貴,比玉石還好賺,這才拾起了老本行。”
侯祺鈞沉吟了一下,道:“他既有本事在南邊置辦家產,還混得風生水起,可見早些年積蓄肯定不少,就算他兒子好賭,也不可能一下子敗光他所有家產的。這其中肯定有文章,你派人去他的房宅查一下他兒子,看他近期都接觸過什麼人,或者有什麼異常的行動沒有。”
戎狄人最是狡猾,稍有疏忽就可能後患無窮,就算那個富商真的沒問題,他也要查一查才能安心。
林之煥卻覺得侯祺鈞有些太過謹慎了,不就是個富商,還是偏遠邊境的,也要查得仔仔細細,真是大費周章。但想到自己這個少詹事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他也就不敢有異議了,恭敬地點頭道:“下官這就派人查探。”
談完事,林之煥就敬了侯祺鈞一些酒,侯祺鈞也沒推遲,卻很快就有些醉了,走起路來有些不穩,張義連忙扶他去艙裡休息,侯祺鈞剛躺下就問張義:“那船上可是寧家小姐?”
練武之人眼力耳力都好,張義點了點頭說:“屬下看著也像。”
侯祺鈞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就閉目休息起來。
張義替他蓋好錦被,就到甲板上望風,林之煥卻走了過來,指著遠處的小船,說道:“剛剛侯大人可是在看那位小姐?”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