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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像沈師傅這樣脾氣秉性都合她胃口,還耐心真誠,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繡娘去。
她當機立斷就搖了搖頭,跟沈師傅說:“我這人最怕麻煩了,料想我也學不來蜀繡……何況京都名媛都學蘇繡,我卻學個尋常人都不會的蜀繡,也太鶴立雞群了。爹爹曾跟我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才不要成為眾矢之的。”
她笑著搖了搖沈師傅的手臂,“沈師傅,您就留下來教我蘇繡吧……”
沈師傅沒想到這寧家小姐小小年紀就有這等見識,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喜愛,拿了繡繃就仔細地教起她蘇繡來。
寧沁小時候身子弱,繡藝又是個耗費心力的東西,寧夫人怕她受不住,也就一直沒給她請繡藝師傅,直到這會兒身體有好轉了,她才想著要她學繡藝。
尋常閨秀七八歲就開始學繡藝,她這時候才學,確實晚了些……沈師傅原本也不怎麼看好她,教的時候,講的又慢又細緻,大半個時辰下來,僅講了個繡線,花樣。
寧沁聽得有些昏昏欲睡,就忍不住說:“沈師傅,其實……這些娘以前都跟我說過的。”
不讓她刺繡,不代表不讓她接觸……相反的,還跟她講了很多繡藝的事,她耳濡目染,就算沒動過手,刺繡常識還是知道的。
沈師傅愣了一下,有些羞赧道:“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還望小姐不要見怪才是……那我們來說說蘇繡吧,蘇繡講究平、齊、密、和、光、順、勻,‘平’是指繡面要平展,‘齊’指圖案邊緣齊整,‘細’指用針細巧,繡線精細……”
講了一上午,沈師傅才發現,寧沁天賦極好,什麼針法都是一點就通,即使是第一次落針,繡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心裡就對她高看了幾分。
臨走時,她就笑著跟寧夫人說:“小姐天資聰慧,夫人倒不用擔心她起步比旁人晚。”
寧夫人喜不自勝,讓孫嬤嬤親自送了沈師傅出門。
知畫一邊幫她收著繡繃繡線,一邊把外頭打聽到的訊息告訴她:“小姐,奴婢聽說嚴家小姐被嚴大人打了一頓,如今都還下不了床呢!”
寧沁有些驚訝,知畫卻神采飛揚起來,“可真是解氣,她那樣飛揚跋扈的人,簡直就是活該!最好能把她腿打殘了才好,免得她再出來禍害別人!”
神情很是忿忿,寧沁不由得失笑,站起來說:“倒也確實是幫我出了口氣,沒想到嚴老爺還是明辨是非的。”
知畫點頭如搗蒜,笑得很是開懷,“京都的閨秀聽說她打了您,都為您抱起不平來,她在休養的這些天,竟沒一個姐妹願意去看她,她飛揚跋扈,蠻橫無理的名聲可算是傳開了,這下看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靖朝很看重女子的名聲,誰會願意娶一個名聲敗壞的女子為妻。知畫笑得很是開懷。
寧沁卻有些驚詫,她不知道這事為什麼這麼快就被傳開了……當時在場的也就幾個人,侯學士肯定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依照孃的性子,也不屑拿這事去到處宣揚的,畢竟自己的女兒被打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她也沒讓人到處說……那京中閨秀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當時的路人?又或是靈福寺的僧人?
寧沁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她在靈福寺也不認得幾個人,有誰會沒事去為她打抱不平,得罪嚴府的人,僧人就更不可能了,他們向來不理世事……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通,不過聽到這個訊息,她心情還是很愉悅的,她笑著跟知畫說:“爹孃在房裡嗎?我這就把這訊息告訴他們,也免得他們再為我的事費心。”
小姐這是要勸老爺和夫人放過嚴三小姐的意思嗎?小姐果然還是心太善了!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竟然就這麼容易放過嚴小姐了……知畫心裡有些為她感到不平。
寧沁卻說:“算了,我也不問你了,我自己去找。”說著就很歡快地跑去了寧氏夫婦的院子。
知畫在原地唉聲嘆氣,暗中祈禱老爺和夫人可千萬不能聽小姐的,就這麼放過嚴小姐……這嚴小姐那麼可惡,就這麼輕而易舉地不計較,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寧氏夫婦卻是早幾天就知道嚴小姐被打了,這會兒正疑惑是誰把這事宣揚出去的,寧夫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不由得問寧將軍:“外頭傳得這麼厲害,嚴小姐的名聲只怕是毀了……也不知道是誰在幫我們。老爺您可有想法?”
寧將軍也神色凝重地搖頭,“我出征三年,朝中早已改頭換面,以前至交的同僚,不是辭了官,就是降了職,極個別升遷的,也都投奔了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