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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心曠神怡,似乎就連身上的那絲熱意,都隨著清涼的湖風散去。
霍長樂拍著胸口順了順氣,慢慢地踱步走向湖邊。忽然,她看見了那湖邊停著一艘小木船,而從她這個角度,竟看見一雙悠閒交疊的腳。
她驚訝地微微挑眉,便走近了幾步看,只見一個男子仰躺在上方,手臂很愜意地伸高,交疊著放在頭部下面。他的袖子很寬大,因他過大的動作而滑落至手肘,露出了一截白晳修長的手臂。一頭烏黑長髮鋪灑在木頭上,像極了觸感柔滑的綢緞。
就像一隻在陽光下打盹的大貓。
與他慵懶的動作相稱的是,他的衣著也非常隨意,一襲月白色的長衣,衣襟微微開啟,露出了倒扣小碗似的纖細鎖骨,和一小片白晳平坦的胸膛。而他居然沒有穿一般有錢人家穿的絲履,而是穿了一雙深黑色的木屐,白晳瘦長的雙腳露出來,指甲形狀美好,修剪得很整潔。
一般來說,若是這身整片胸膛都“春光乍洩”的打扮讓尋常女兒家看到,恐怕不是娘子鬧了個大紅臉,便是男子要被罵孟浪。然而,看到他這一身打扮,霍長樂不僅沒覺得他粗鄙隨便、不修邊幅,反而覺得他有種遊離於世俗之外的自得其樂與悠閒自適。
用現代的話來說,那便是男子非常有氣質。
妙人,妙人哉。
只不過,那也與她沒有關係。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男子長相醜陋,對不起他的氣質,霍長樂也只能表示遺憾。畢竟,有時候,朦朧才是美。
霍長樂欣賞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前問一下怎麼上山。
只是,沒等到她開口,便聽見一個磁性的聲音傳來,低沉而性感,聽的時候彷彿有羽毛輕輕劃過心臟:“這位小兄弟,怎麼佇立於在下身後許久,卻不說話?”
不得不說,因為這個聲音,霍長樂對他相貌的好奇心終於真正被勾起——並不是她不想看,只是小船離岸邊有一小段距離,她總不能繞到湖的另一邊去看吧?
見自己被發現,霍長樂也不慌不忙地道:“抱歉,在下只是迷路了。請問這位兄臺,前往山頂處的詩會該走哪條路?”
“哦?你也要去詩會?”船上的男子聞言,終於直起身來,敞開的衣襟因著這個動作拉得更開,平坦的胸膛白晳秀美。
他若無其事地伸手攏了攏大開的衣襟,然後站起身來,一手把烏黑的髮絲攏到耳後。
儘管霍長樂不會對男性身體感到什麼不好意思,不過美色當前,還是難免心跳加速。不過,她目前是男裝打扮,若是一直盯著男人胸膛看,恐怕會被當成變態吧……霍長樂叨唸了兩句非禮勿視,微微垂下眼簾。
另一邊廂,男子輕快地走到船頭,就這樣跳上了岸。霍長樂與他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許多,條件反射地,霍長樂抬眼看向他的面容,不由微微一驚。
眼前的男子年約二十四五歲,狹長上挑的眼睛下方綴有一顆小小的淚痣,為他涼薄的長相增添了幾分嫵媚,眼底瀲灩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與漫不經心。有趣的是,他的嘴角天生便微微翹起,不必向上彎起便已經有了微笑的痕跡。只是,當他眼中沒有笑意的時候,這微笑的嘴角又顯得十分地耐人尋味。
毫無疑問,在美男薈萃的東晉裡,他的容貌只能算得上是中上之姿。只是,若論氣質,男子便是極為出挑的——漫不經心、如同行雲流水一樣隨意而又浪蕩的氣質。
換句話說——不修邊幅也是一種氣質。
兀自欣賞了一小會兒,霍長樂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說的是“也要去”,於是道:“難道這位兄臺也要去詩會麼?”
“正是。”男子打量了她的容貌一會兒,眼底閃過了幾分驚訝,片刻又微微一笑,“既然有緣遇到,我們便一道去吧。”
“如此甚好。”霍長樂點頭,又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高姓不敢當。在下謝若璋。”男子悠悠笑道。
……謝若璋?那不就是那日在茶館大罵霍瑜的謝珺的小叔?
霍長樂心裡微微愕然,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淡笑著道:“鄙姓霍,名瑤。”也學他一般,只通姓名,不道來歷。霍瑤這個名字自然是出發時與霍瑜合計著杜撰的。
她的儀容美好,翩翩動人,很容易便讓人心生好感。
“原來是霍公子。”謝若璋淡笑道,“那麼我們這便走罷,詩會也快要開始了。”
“也是。”
謝若璋的話不多,但卻完全不是木訥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