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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力,一字不漏、一詞不忘地把它們默出來。
憑藉這點,她便知道,容惜是一個可造之材,只要加以簡單的文化普及,相信在未來,他的能力將能用在許多方面。
不可否認的是,她在惜才之餘,自然也存在了一點點的利用心理。在這個世界上,她身邊的人之中,只有容惜是她穿越過來之後才遇見的。這就是說,容惜對她的所有印象,都來自於她這個靈魂本身,而不是霍娘子。所以,萬一將來有什麼意外,又或是她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比如她的身份被發現,那麼,未曾與原本的霍娘子相識的容惜,也是她最有把握不會背叛她的一個人。
既然存在了培養他的心理,她便開始讓容惜接觸文史詩賦,琴棋書畫,不求他做到樣樣精通,只求有所涉獵。沒想到,容惜天生對文化史不感冒,明明外表纖細瘦削,偏偏對舞刀弄槍、打架比武什麼的就比誰都感興趣。這幾天把他拘在身邊看她和霍瑜下棋,倒是有些強人所難了。不信?你看他快睡著又強打精神的表情就知道了。
看著容惜雀躍地跑過去,霍長樂無奈地捻起一顆黑子,繼續和霍瑜的棋局。霍瑜垂下眼瞼,輕聲道:“樂樂,你認他做弟弟,真的好嗎?”
“我只不過,覺得跟他很投緣罷了。”霍長樂看著棋局,嘴唇微微彎起。
入夜,霍家的船隻停靠在揚州境內的襄城郡。這裡距離建康已經非常接近,霍瑜的神情慢慢放鬆下來。再加上連日以來的趕路讓霍家一行人都十分疲累,霍瑜便命令停靠在襄城郡,在陸上休息一天再繼續趕路。
他們一行人住進了當地一家老字號客棧,名曰“月上高樓”。霍瑜似乎與那裡的老闆有些交情,當僕人們打點行李,小二們準備房間時,霍瑜與霍長樂在大堂角落坐下休息。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青衫瘦削的男子提著一壺龍井茶走了過來,他年約二十四五歲,面容清秀,嘴角微微揚起,髮絲鬆鬆地綰在腦後,行走動作間竟是極為好看,浪蕩又瀟灑。他笑笑把茶放在桌面,很自然地坐下來,道:“阿瑜,咱們可是半年未見了……可別來無恙?”
霍瑜看見他,竟然也露出了非常驚喜的笑容。
就憑藉他這個笑容,以及青衫人對霍瑜的稱呼,霍長樂估計這個青衫公子大約與霍瑜交情很不錯。只見霍瑜笑道:“阿旃,真是許久不見了!一個多月前我曾經過此處,在此落腳,只是那時不見你,真是遺憾。”
青衫公子一邊斟茶,一邊皺眉,似是細細回想了一下,道:“一個多月前……我恰好不在店內,因家裡有急事,便回了家鄉,也是近日才解決完,前日才回到襄城。”
霍瑜道:“原來如此。”說到這裡,他恍然道:“對了,我忘了介紹。樂樂,這位是我的友人,姓李,單名一個旃字。阿旃,這位是舍妹長樂。”
霍長樂揚起了嘴角,點點頭:“幸會,李公子。”
沒想到霍長樂用如此簡潔的話語問好,撇開了各種繁瑣的禮節,反而更對李旃的胃口。李旃愣了愣,才會意地含笑道:“霍娘子,幸會幸會。”說罷俏皮地眨眨眼,“沒想到霍娘子是這樣不拘小節的人。其實,阿瑜你不說,我也猜到了你們的關係,你們兩位可是十分相像呀。”頓了頓,又道:“霍娘子還是隨阿瑜一樣喚我阿旃吧,要是喊李公子,我還不知道是在喊我呢。”
霍長樂揚眉,忍俊不禁:“那麼,阿旃……你也喊我長樂好了,娘子前娘子後有點不習慣。”
李旃撫掌笑道:“好。”
三人在大堂言談甚歡,李旃為霍瑜斟了一杯茶,隨口道:“說起來,阿瑜你這次回來,還真是趕上了襄城的大事。”
“哦?”
“再過兩天,襄城徐氏大少便要娶妻了。”
霍瑜道:“徐氏大少?可是徐正長子徐箬?”
“正是。他大概已經收到了你落腳襄城的訊息,剛剛才派了請帖過來呢。”李旃邊說邊從衣袖裡拿出一張大紅的請帖,白晳的手指夾著請帖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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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房間裡,霍長樂翻開喜帖,邊看邊好奇地問霍瑜:“大哥,我們要去嗎?”
“於理於情,都得去。徐正伯父是桓溫先生的發小,雖然沒有入朝為官,但作為商賈,卻是襄城一方不小的勢力。我回去廬陵時,過而不入徐家。若是回程再不去拜會一下,就於情於理都不合了。況且這次請帖都送來了。”霍瑜輕笑,“況且,你也很想去吧?”
被道穿了心事,霍長樂眨眨眼睛,道:“我就是想去湊湊熱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