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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微微顫抖,沒有多說話,她仰首飲盡,讓所有心意,皆在不言中。
“父汗,女兒曾與您分離多年,未盡一點為人子女該有的孝道,如今久別重逢,女兒寧願終身不嫁,也不要再離開您半步!”玲瓏見鄭夫人接受了自己的心意,她也再無顧慮,便回身跪在了始畢可汗面前,說話間眼淚不自覺的流下,有對父親永不相離的真情,亦有對今生摯愛的忍痛割捨。
“我的女兒,你真的願意……?”
“是的!”
“……”
“不是、不是這樣的!”鄭夫人突然的說話,打斷了始畢可汗要繼續的問題,這樣唐突的行徑於突厥可汗而言本是很大的不敬,但事急從權,她也顧不得許多的,便踱步上前,俯身行禮後道:“玲瓏公主衝動,還請大可汗不要把她剛才的話當真!”明知冒險,可自己卻又不得不冒險而為,此時,鄭夫人亦不免手心冒了冷汗。
始畢可汗先是一怔,之後他端起碗茶喝了兩口,半晌無語的盯著低首立於殿前的鄭夫人,收起了原本和藹的神色,道:“夫人的膽子、倒是真不小!”他聲色低沉而威儀,不辨喜怒。
“大汗贖罪,暮凝本無意冒犯大可汗,只是不忍見玲瓏公主一時失語,即會委屈自己,又要悔恨終身……”,她邊說話,邊攙扶玲瓏,並在她耳邊喃喃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夫人,就一切依我行事!”她微笑始終,不露膽怯痕跡的繼續說:“我想、以大可汗疼愛玲瓏公主之心,也是不願見她日後難過的……”,說罷,她將玲瓏領至始畢可汗與義成可敦的身邊,父女相依,讓骨肉相連的血水濃情,頓由心起。
鄭夫人見事態已無礙,她便暗自回到了剛才的座位,由他們父女安撫相敘,一個是久違父愛的孩子,真心孝順,一個是心痛女兒的父親,滿是關懷,誰又能說將相王侯無真情呢?只是,總被無奈分割!
義成可敦一直不語,她坐在始畢可汗身旁,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摸不清心思,就算她的眼底偶爾有波光閃動,也不過轉瞬之事,不留半分予人窺視的波痕,城府之深,可見一斑!鄭夫人沉默許久,而眼角的餘光卻是不曾離她周身,只是,終拿不準義成的想法如何?“大汗與公主雖說父女情深,但也不該因此就誤了公主的終身!”她不願再妄自揣測,種種盤算也不如明說,想來無論於誰,只要有個“利”字當頭,她的勝算就佔了多數,所以,鄭夫人繼續道:“如今突厥與李家即為盟友,玲瓏公主又與李家公子交好,若兩家再結為姻親,那麼便更會在這原有的盟約之上生出光環,將彼此的承諾栓牢……何況,突厥地處西北寒地,終還是要與江南富庶之地有所往來,如今天賜良機,可遇中原大地群雄並起時,尋找合作,使南北同氣,突厥受利最大,何樂不為?再者,玲瓏公主與李家公子又是情深義厚,更以唐國公李家在中原之勢,足可匹配!”她不急不緩的姍姍說話,不帶獻媚、催促之色。
“夫人,這……”鄭夫人話音剛落,玲瓏忙急著插話,只是說了一半,卻是欲言又止。
始畢可汗很慈祥的看了看玲瓏,又輕拍了拍她的手,有所示意的一笑,而後側首朝鄭夫人看去,只見他略顯昏暗的眸孔中,有說不出深淺的顏色在洞察一切;“不知夫人對小女婚事如此上心,又是何用意?”他聲色平和的說話,表情淡然。
“報恩而已!”
“哦?”
“李家公子曾對暮凝有過救命之人,所以既知有意,自當極力促成。”
“……”
“夫人真會說話,可據本宮所知,你與李家公子情意,亦非淺薄?”只在始畢可汗思索之際,義成可敦忽然說話,且一針見血的道出了三人的複雜關係,實是讓鄭夫人暗下一驚。
“雖有情意,也不過君子之交。”
“只一個‘君子之交’便能不遠千里尋你而來,這倒真是難得……”
“……可敦誤會了,李公子、尋的是玲瓏公主!”
“那本宮倒是奇怪,公主昨晚啼哭半宿,又是為何?”
義成話鋒一轉,即側目看向玲瓏,目光亦由淡然柔和轉為尖銳冷厲,叫人不由得毛骨悚然起來,玲瓏本就忌憚義成,此時被她這麼一看,更是不敢回應,她只緊緊抓住始畢可汗的衣角,歪著頭倚在他肩上,不說話的流眼淚。
始畢可汗見此,輕皺皺眉頭道:“義成,你這是為何?玲瓏的婚事原是你先提起的,如今怎又如此呢?”
“大汗明見,是本宮疏忽,未查明李家大公子與這位鄭夫人原早有私情,才冒然提議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