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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覺得震撼,不單單是心底的震撼,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像是跨越了生死,穿越了時空一般。那種感覺像是火,燃燒著她的情感灼燒著她的心。那種感覺像是水,蔓延著,盪漾著,以它特有的柔,浸透了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阿瑪!”她輕輕地喚著這個曾經恨之入骨又愛之入心的稱呼,語氣裡滿載著柔情。纖細的十指緊緊的握著康熙的手,並沒有言語,但是他知道,她許下了絕不亞於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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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兒,你既然要以此為由留下來,真也不能說什麼。只是讓我把雲輕帶走可好?”
她以老王妃故去身為兒媳雖貴為公主仍要守節為由,留在巴林,不隨駕進京,康熙並不反對,只是說了上面的一席話。
“她從未離開過我的身邊。”清韻雙手相攪,語氣很是猶疑,更多的是不捨和反對。
“我知道。”康熙拍拍她的手“你此番不隨朕回去,朕心裡已是萬分不捨。若是雲輕也不隨朕回京,那朕在京中”康熙嘆了一聲,語氣裡滿是惆悵和孤寂。“朕已經習慣了雲輕陪在朕的左右。”
清韻見他這樣,心裡一痛。想著雲輕當初養在乾清宮,整日裡在康熙眼前。又想起昔時雲輕的第一聲額娘是康熙用自己的鬍子做誘餌才勾的她說出口的,心底便有一絲猶疑,自然也就顯現再來臉上。康熙見她面色變化,心底便是一喜,可是面上卻愈發的落寞起來,轉動著手上的扳指不言語。
“阿瑪”
“我知道你捨不得。朕原想著每年都要塞外避暑,你們母女自然能夠相見,且你守喪也只道明年年末。算算時日也只不過幾個月不見,可既然你捨不得,朕也只有一人回京了。”
清韻看著他,嘴裡呢喃了一句“阿瑪”她知道他是故意說得這樣悽清落寞,可是腦海裡卻全是當年雲輕拽著他鬍子叫額孃的樣子,眼裡不禁閃現淚花,咬著下唇,狠狠心,終是點點頭。
康熙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擦掉,心底想著自己這般如此確實有些過分。“是朕過分,雲輕終是要留在你身邊才好。”
“別再給哦反悔的機會了。”她哭著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抓著他胸前的意料啜泣。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無聲的嘆息。恐懼是他永遠無法言說的苦痛。他怕日久生變,不得不用上一切的手段。江山社稷是他活的依仗,清韻則是他生支託。他怕一切再有反覆,而云輕,是他能夠握在手裡最有力的籌碼。
“你放心,朕自然不會虧待了輕兒。”康熙拉著她的手,看著淚盈於睫的清韻保證著。
她點頭,凝噎著說不出話來。她自然信他,只是身為人母哪裡捨得。
“額娘不哭,輕兒想額娘。”雲輕伸著小小的肉肉肉的手給她擦眼淚,可是聽見女兒這般說,她倒是哭的越發厲害。
“好了,讓皇上起駕吧。”烏爾袞看了看對自己無所謂的女兒,心底又是一片慼慼然,只得輕輕撫著清韻的肩,說道。
康熙的臉沉了一分,看了看烏爾袞,揮手示意啟程,只是那目光卻如刀子一般落在了烏爾袞放在清韻肩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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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五年八月己卯,康熙回暢春園,至太后宮中問安。
“韻兒沒有跟皇帝一起回京?”仁憲太后問了些康熙日常飲食之後說道。
“為老王妃守制,便沒有隨兒子一起回來,倒是雲輕與兒子同回。只是一路顛簸勞累,此刻睡了。”
“這孩子倒是和她額娘小時候一樣,聰明靈慧,難怪皇上喜歡。”仁憲太后笑著道。“當初宮中子嗣單薄,你那般寵愛韻兒我和老祖宗(孝莊)都是欣慰的。本以為後來公主阿哥漸漸多了,你對她也就差一些,哪成想竟是不曾改的,只增不減。”老太后感慨道。
“韻兒是他們姊妹兄弟裡最懂事的,這番還讓朕給皇額娘帶回來一件她親手繡的裡衣,連兒子看了都羨慕呢。”康熙說著,顧問行便拖著個箱籠上來。
仁憲太后收了東西,便又閒話幾句。康熙起身告退,回了乾清宮。
“雲輕還在睡?差不多就哄著起來吧,看晚上睡不著又該鬧騰了。”康熙進了西暖閣,淨手喝了口茶道。
“再睡一會兒也不打緊。”顧問行看看沙漏道。“皇上嘴裡說小格格鬧騰,心裡不定多歡喜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新安置的箱籠裡拿出了一個藍綢布的包裹。
“是什麼東西?你收了就是。”康熙看了一眼,起身打算去批摺子。
“這是格格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