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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扶到浴桶旁出去吩咐人。再回來是清韻已然脫了衣服坐在了浴桶之內。
凝露捂著嘴不讓自己出聲,眼裡的淚一滴滴落下來。雪白的後背上滿是青紫的痕跡,她看得出來,有吻痕,也有手嬰··
“格格,您···”凝露走過去輕輕喚,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幫我洗洗吧,我累了”清韻將頭養在浴桶邊緣上疲憊地說。
凝露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身子,生怕觸痛,淚一滴滴落在冒著熱氣的水裡,漾起小小的漣漪,然後平靜,再次漣漪泛起,又歸於平靜,週而復始···
“去乾清宮找顧問行,不用說什麼”清韻穿著中衣站在床前說,然後上床躺下閉眼。
凝露回來時帶著一碗藥,是皇帝叫去時,侍寢宮妃喝的藥。
清韻帶著仁憲太后的令牌離宮了,康熙站在城牆上看著那駕馬車駛出紫禁城,耳邊是那句輕的不能再輕的兩個字“禽獸···”週而復始的在耳邊迴盪···
“格格”凝露驚呼,看著一進府門便倒在地上的清韻,兩步奔了過去。在門口迎接的魏珠嚇了一跳,連忙招呼人將她抬進去,又派人請太醫。
氣怒攻心,鬱結五府。
清韻看著頭頂的床帳發愣。她骨子裡不是貞潔烈女,前世可以為了報仇和自己叔叔亂,倫的人能是貞潔烈女嗎?這一世她不是沒想過和這人廝守一生,可是他做主把她嫁了。怨了恨了思了十年的人,她還沒弄明白自己如今對他是什麼樣的心思呢,他竟然···心亂如麻的感覺不過如此而已。
“格格”凝露叫了一聲,看她眼珠動了動“皇上來了”
“不見”她嘴唇蠕動,音量很小。
“你當真如此恨朕?”康熙站在床前問,一片陰影投射在她的臉上。屋內只剩下她們兩個。
“恨!”她說的斬釘截鐵。
“再說一遍”康熙咬牙切齒的說,語氣中的熊熊怒火似能焚燬一切一般。
“恨!”她看著他的眼睛說,目光堅定。
“你到底要朕如何?”康熙拽著她的手將她上半身從床上拉起,惡狠狠的看著她,連壓低聲音都忘了。手上的力氣也控制不得。
“是你要怎樣才對!”清韻喊,掙扎著不讓他束縛自己的左手腕“你還想怎樣?你讓我嫁人,我哭過求過,可你還不是把我嫁了?昨天呢?啊?昨天呢?”清韻深吸幾口氣,眼淚不受控制的留下來“我反抗了,掙扎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問過我願意嗎?一切都是你在掌控,我算什麼?在你心裡我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康熙!”她拼勁力氣推開他,喘息著,瞪著他···
康熙後退了兩步,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清韻,一直以來她都是淡然的,像風一樣的,不曾有過如今這般歇斯里地的樣子是他不曾見過的,心底一痛,語氣柔和了些,“韻兒,朕只是想要你。”
“佔有?”清韻嘴角一勾,諷刺的笑起來。
“你··”康熙頓了一下“我們好好說會兒話好不好”
“還有什麼好說的嗎?”清韻躺回去無力的說,“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烏爾袞了?”康熙想起了那句‘我不是石頭,他無微不至照顧了我六年’
“你想讓我說什麼?”清韻閉上眼睛問,對烏爾袞,她無愛,有的是愧疚。
“照實說。他無微不至照顧你十年,你感動了是嗎?動情了是嗎?”康熙煩躁的在床前來回走動,五十,他馬上就要五十了。現在卻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樣吃醋,可笑,真可笑。想他堂堂帝王,竟然,竟然淪落如今這般田地···
“是,我喜歡了。喜歡烏爾袞,你滿意嗎?我喜歡自己的丈夫這怎麼了”清韻憋著心頭這口氣坐起來說,語氣平靜嚴肅,冷冷清清···
康熙呆了,愣了,傻了。她若是哭喊著說出來這番話那必定是氣他的,可這樣的冷靜···
“十年前你說你只守著我的話算什麼?”康熙抓著她的肩膀問,眼裡的急切,希冀,寞落,和痛苦灼傷的她的心。
“你讓我守著了嗎?”她反問,看見他的瞳孔一縮,眼裡全是痛苦和悔恨,她的心也一顫,可還是開口“你也說,那是十年前。十年能改變太多東西。”
康熙的眸子一點點冷下來,最後結成冰。“水性楊花”
‘啪’的一聲響,康熙震驚於她動手打他,他眼裡是什麼?震驚,不可置信,完全的不可置信。
“你,最沒資格用‘水性楊花’這四個字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