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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會,上前行禮賠罪道:“奴婢一時手失,沒看見王爺,還請王爺息怒。”
裴池初抹了一把臉,正要發作,卻在看清林鸞織的時候,驀然睜大了眼睛。
久未回應,聞喜就得一直跪著,林鸞織便有些不悅地看向裴池初。
面板雖然談不上白皙,但五官出奇的俊秀,高鼻薄唇,可是在那雙狹長的雙瞳裡,她看見了清洌、震怒和恨意。
既然是王爺,被人砸了一臉的雪,要發怒也是正常的。
林鸞織這麼想著,便將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移向了別處。
裴池初下意識握緊了拳頭,才能按捺住心底想要掐住那細白脖子的衝動。
他看也不看聞喜,只是盯著林鸞織目不轉睛,嘴角一挑,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聲音清透如玉石:“起來吧,本王還不至於老眼昏花、不辨是非。林貴人,可安好?”
就算她只是小小的貴人,按道理來說,作為王爺最起碼的禮節總還是要有吧。可是對方只是靜靜站著,連點個頭問候都沒有。自己又不是有心的,不過是個雪球,有必要擺出一副王孫公子的架勢來嗎?
林鸞織隱隱覺得對方小氣,因此,只是略略點點頭,道:“既然王爺好手好腳,那麼妾身先行告退。”
說完,帶著聞喜目不斜視地徑地向前走,與裴池初擦肩而過。
裴池初只是站著,久到再也看不見林鸞織的身影,也忽略了握緊的拳頭一直沒有鬆開過,骨節分明,青筋暴起。
很好,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裝作不認識他。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走了一段路,林鸞織細思,總覺得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聞喜馬上來勁,壓低聲音道:“主子剛剛可能沒有細瞧,那可是裴池初王爺。不是有句話叫做‘北有裴池初南有葉寒枝’,這兩人可是咱們西昭國鼎鼎有名的美男子。”
“美男子?”林鸞織暗笑,難道剛剛因為自己心虛,居然沒發現對方是個美男子。
聞喜點點頭,見她不以為然,忙捂著嘴笑道:“主子眼裡只有皇上,難怪其他男人都入不了眼。說實話,奴婢剛剛有偷看裴王爺,其實咱們皇上和他們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呢。只是天底下只有皇上是不能編排的。”
林鸞織伸手戳了一下聞喜的腦袋,好笑道:“看不出來,你還長了個花痴的腦袋啊。”
“這是奴婢們私底下的愛好,閒著沒事的時候,一堆人聚在一起聊八卦,當然聊得最多的自然是男人。”聞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只是聽說裴王爺一直是個閒散王爺,風流不羈,不愛入仕,為何今日會出現在宮中?”
裴池初的美名以前似乎也有聽過,只是素未謀面也對不號,但讓林鸞織不安的是,他的眼神。現在細想起來,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沒有參透。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你半天假,你去聊你們的八卦,回來順便說給我聽。”惦記著曲香園裡的長壽花,林鸞織乾脆順手推舟。
“真的可以嗎?”聞喜想著鶯巧說給她留著好東西,便有些神往。
林鸞織點點頭,道:“但要早去早回,莫要多話。”
“奴婢遵命。”聞喜興高采烈,一溜煙便跑遠了。
林鸞織警惕地四下張望,確定無人,左拐右拐便到了曲香園。
冬雪純白,掩蓋了所有事情本來的面目。原本奼紫嫣紅的曲香園,獨剩紅梅傲立枝頭。
林鸞織在幾株紅梅樹下尋了好久,才找到種在古色古香小盆子裡的長壽花,其中有一株被雪壓得耷拉著腦袋。
除去上面的積雪,又新添了土,橙紅色的花蕊,欲綻待綻,暗香浮鼻。
林鸞織不經意間便輕輕笑了起來,不枉費自己這番辛苦。
沒曾想,一個醇厚低沉的聲音如驚雷般在頭頂炸開:“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鸞織抬眸,嘴角的笑意來不及褪去,只能僵在唇邊,顧杞城何時在她面前竟無半點察覺。
一向冷靜自持的林鸞織,在此刻也慌了手腳。
顧杞城為何會來這裡?自己出現在這裡,他會不會起疑?
萬般思緒在腦中飛掠,林鸞織第一次覺得詞窮,不知不覺漲紅了臉,喃喃道:“臣妾只是無意中經過,這花……”
映入顧杞城眼簾的卻是這樣一番景緻,白雪、紅梅,穿著紅色披氅的女子,手捧長壽花,羞紅著臉,微微低著頭。
此情此景,與心中的那個影子仿若重疊在一起,風起,波瀾一圈圈漾開,攪亂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