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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凌琦心思之密,當世難有彼敵者,若是他有意追查下去,便是教宗,只怕也護不住自己。
“唔。”凌琦不置可否,過了一會,他道:“此次斬首,教宗事先可知?”
“這……事後臣向教宗稟報了。”
凌琦搖了搖頭,道:“左平林,不是朕教訓你,你既不曾同教宗商議,又不曾經朕允許,你便做出這等妄自尊大之事,雖然這些年來你與朕一直合作得很好,朕也助你除去了神宗中的對手,但只要教宗還在一日,你就得小心謹慎一日,須知,教宗能立你為傳宗人,也可以換他人。”
左平林眼中光閃了幾閃,若不是教宗牽制,他豈止做出這等事情!不過凌琦的話提醒了他,最近教宗對自己似乎有些生疏了,若不能及早繼位,只怕會有變故。
“臣對神宗忠心耿耿,一意只為了將神宗發揚光大,教宗智深若海,對此定然明白。”他嘴中慢慢道,心裡卻開始策劃下一次行動起來。
“還有,日後象斬首這般莽行,還是不要做的好。”凌琦似笑非笑,端起一隻自西廣俄洲傳來的琉璃高腳杯,將鮮血的酒汁注了進去,他喜歡看到那些如鮮血一般的液體在這透明的杯中翻滾,激起細細水泡波紋。
“此次即使偶然失利,下次若有機會,臣還是要派人下手的。”左平林道。
“看來朕話不說透,你是不明白的了。”凌琦道,“你看,這酒是一杯一杯喝來得乾脆,還是就著壺口一飲而盡來得痛快?”
“自然是後者了。”左平林道,“只是如此有些不雅吧。”
“如今神洲便是這一壺酒,但被許多小杯子裝著,朕若要去喝,還得一個接著一個尋找杯子。”凌琦道,“現在有人替朕將酒倒在一起,朕為何不樂觀其成呢?”
左平林道:“只是這樣喝酒,一來萬一倒酒的先將酒喝了該怎麼辦?二來猛然間喝下這許多酒,陛下不怕醉麼?”
凌琦猛然將杯中的酒傾入自己口中,站了起來,傲然道:“他們出手能比朕快麼?區區神洲,又能醉得了朕麼?”
左平林蠕動了幾下唇,終於不再說什麼,如今他最重要的,是去穩住因為自己“斬首”冒險而有些動搖的教中地位,而這個,是極需要眼前這位年輕的充滿自信與霸氣的君主支援的。
“真的是為了一口將酒喝盡麼?”
待得左平林退出去後,凌琦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抿著酒,他那毫無表情的臉下,掩蔽著某種心思。
“血腥與殺戮——若是用於非常之時,自然不無不可,但若是時時刻刻都在血腥與殺戮,那麼這王朝還能長久麼?只破壞不建設,永遠不會是王者之道,左平林啊左平林,這王者之道,這養民之術,豈是你這喜好玩弄陰謀暗殺者能懂的?”
而退出殿外的左平林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森冷的笑意:“若不將戰火南引,誰知你幾時才肯北進?你若一直不北進,我的機會又從何而來?”
第九章 濁流
李均擺動了一下肩膀,長長吁了口氣,道:“多謝雷兄了。”
雷魂臉上密密麻麻滲出許多汗珠來,為給李均療傷,他耗去不少靈力。他將手中的銀針放回小盒之中,慢慢道:“幽冥宗。”
“雷兄確信是幽冥宗?”李均皺起了眉,幽冥宗為淮國國教,這已是舉世皆知之事,而淮國凌琦,分明與自己達成某種秘密同盟,難道凌琦不願坐視自己壯大,要借自己大意之機將自己先除去?
雷魂道:“七情劍,傷你的那是幽冥宗秘製七情劍,可以將人的七情六慾轉化為靈力傷人。”
“原來如此。”李均再次向雷魂道了謝,聽說他遇刺的傷勢後,雷魂以最快的速度從狂瀾城趕了過來,對於這個亦師亦友的三教之聖,李均頗為敬重。關於三教之聖與幽冥宗綿延千載的恩怨,他略有耳聞,據說當年四海汗本接受了幽冥宗,所到之處損毀三教神主,驅殺三教教眾,三教便協力培養出一人,稱之為三教之聖,讓其隨在四海汗身側,逐漸感化四海汗。四海汗果然悔悟,終於與幽冥宗決裂,但此刻幽冥宗勢力已強,最終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有鑑於此,三教之聖便一直傳承下來,只要幽冥宗蠢蠢欲動,三教之聖便得入世阻止。
經過雷魂治療,李均身體漸有起色,雖然尚不能在兩軍陣前爭鋒決鬥,但指揮作戰已無大妨礙。和平軍推進得極速,此刻已經抵達南安關。這南安關扼在南安河沖積出的平原,四周是環狀的連綿一起高崗,地勢並不險要,但卻是和平軍向北進入柳河流域的必經之地,蘇國早在此屯積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