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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塞給容姨便偷偷離開了。
碧鷺的脾氣很執拗,她必不會放心我獨身去雲州,她與梅姨母女解開心結,重歸於好,我實在希望她們能相伴幾日,而不是擔著風險陪我去雲州,只盼梅姨能拖住她,我能速去速回。
半月後,我終於到了雲州。
這次一路的形單影隻,倒讓我記起了半年前,與小雨在馬車上的歡樂時光,他那時充當了抱枕、收音機兼職丫鬟、長隨,為我捶肩揉背,端茶送水,好不殷勤。在雨王府有他陪伴的日子,除了偶爾被他氣的噴血,其它還真是滿意的很。我當初還在香囊裡留了一個字條,也不知香囊丟在哪裡,他看沒看到。
雲州城繁華如昔,不過短短半年,一切都彷彿沒有變化。
我終於來到了雨王府門前,遲疑半晌,不敢前進,心中竟然生出了近鄉情怯般的感慨。
一會小雨會迎出來麼?會開心的抱著我再喚我遙遙麼?
還是由大腹便便的羅姝陪同,對著我冷冷一句,“你來做什麼?”
我終是走上前去,對守門的兵士道,“兵大哥,我乃府中餘護衛的侄子,可否請大哥代為通傳?”
“餘護衛不在府上。”
“不在?他去哪了?兵大哥可否告知?”
“不知道。”
“那託拜護衛在麼?我與他也相識。”
“也不在。”
我正還要問,旁邊有一女子從外面走出。
卻是故識,五公主的婢女琪兒。
只是我此刻一身男裝,她一時沒認出來。
“琪兒姐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琪兒回過頭,“小哥叫我嗎?有什麼事?”
“請姐姐移步。”
琪兒跟在我身後,遲疑走出幾步。
我回頭走近一步,一臉笑意,“琪兒姐姐不是把遙遙忘了吧?”
我將來此的目的告訴了琪兒,她一聽,面露愁色,“風姑娘來的不巧,小王爺去了胡州,不知何時回來。”
天啊,我千算萬算,把延陵雲澤的行蹤都算進去了,偏偏算漏了小雨。他大婚不到半年,大哥婚期又近了,他父皇怎把他打發到豐鹿與東明的邊境去了呢?
我只得嘆一聲,命運弄人。
“那你能帶我去見見果果小姐麼?我有幾句話想同她說。”
“我這就帶你入府,覲見王妃。”
果果這半年的變化很大。
原先有些嬰兒肥的鵝蛋臉,瘦削了不少,一雙眼睛裡彷彿也藏了不少心事,想必是為了朝華公子的‘死‘。
她看了半天才將我認出,驚疑叫出,“風姑娘?”
我笑著點頭,“是我,是我。”
果果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臂,言語中竟有些許緊迫,“你來找小雨?”
小雨大動干戈四處尋我,為了我甚至與至親大哥吵架,說心中只有我一人,若我再說他只是把我當做發小,沒有別的,未免太過矯情虛偽,可我既無心參雜在他們之中,與兩個女人共侍一夫,與小雨又緣慳一面,不若快刀斬亂麻,勸勸果果便離開吧。
所以我便只道,“我挑準了小雨不在來看你,有些話要對你說。”
果果松開手,“你,要與我說什麼?”
她的神色依舊緊張,彷彿我這次來是專門與她搶小雨似的。
我拉著她向冬苑走去,那裡有一片竹林,能使人身心平靜,她的婢女見我們相攜而出,並不驚慌,徒步跟上。
果果看著冬苑方向,驀地抽開了手,“那裡,王爺不讓進的。”
冬苑近在咫尺,我一時惻然。
果果走近,“你進去看看吧。”
冬苑一如當初。
竹床端放在木傘之下,小雨每次來冬苑必要躺會,我坐在一旁像個小老師,把三十六計當故事講給他聽。
竹林中吊床依舊掛在原來的位置,他還曾經為了兩顆竹子同我慪氣,哄了半天才好。
我們也曾躺在草地上,仰望藍天,無憂無慮,我為他唱一曲《短歌行》。
我們一齊去皇宮,見五公主,遇到了果果……
我止住紛飛的思緒,向屋內走去。
衣櫃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我伸手拉開,曾經穿過的衣服整整齊齊掛在裡邊。
書房亦一如當初,桌上有一卷軸,我小心開啟。
畫中一高一矮兩個釣叟並肩坐在河邊垂釣。
我看向落款蓋印,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