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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替自己辯解道。
林員外的自責就在熟悉的傻話中淡了些。他勉強撐了起來,靠在炕頭的大迎枕上,好好端詳了嚕嚕一會兒,才摸摸她的腦袋道:“蕙娘啊,之前都是爹不好,不該逼你學規矩……”說到一半,見嚕嚕的臉色突然就白了,忙接著道:“別怕別怕,爹已經把沈姑姑送走了,以後再也不逼你學那些了。還有讀書,你要是不喜歡,爹這就把宋先生也送走。咱們啥都不學,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爹都依著你啊!”
因為著急解釋,林員外的聲音不自覺地抬高了幾分。傳到外間,不但裴策和常遇聽見了,就連剛剛跨進門,前來探望林員外的宋言,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腳步一頓,視線迅速在裴策和常遇兩人臉上掃了一圈。損友唇角輕揚,那是在笑話他呢。至於那個管事,他微微低著頭,宋言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敢拿一袋子魚乾打賭,對方絕對盼著林員外把他遣走的。
宋言瞪了裴策一眼,裝作沒聽到那話,徑自在裴策對面落座。
但他心裡也有些忐忑,他對她那樣兇,學生,應該是厭惡他多一些吧?她會不會,真的寧可捨棄魚乾也不想讓他教了?
更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忐忑?他才教了她三個早上而已,至於為了一個不懂規矩的傻學生心生不捨嗎?走就走,今日就算學生留他,就憑林員外這種輕待他的態度,一會兒他也要主動請辭。林員外不忍女兒受苦不願讓他教,他還嫌教書費事呢!當初如果不是裴策搗亂,林員外就是三顧茅廬他也不會來!
宋言越想越氣,特別是他還浪費了積攢了許久的一袋子魚乾!
嚕嚕卻很高興,一邊抹淚一邊問:“爹真把沈姑姑送走了?我不喜歡她,她掐我,掐的我後背好疼!”
林員外臉色大變,“她真的掐你了?”
嚕嚕連連點頭:“是啊,她讓我坐著,我剛扭了扭屁股,她就掐我,掐了好多下!後來她往我背上抹了點東西,清清涼涼的,一會兒就不疼了。那我也不喜歡她,爹,你說的是真的,以後再也不逼我學規矩了?”
林員外在心裡將沈姑姑罵了千百遍,口上卻保證道:“不逼了,咱們再也不請先生了。但蕙娘也得答應爹,將來再有什麼不開心的不滿意的,一定要跟爹說,千萬不能自己偷跑了,知道嗎?你看你這一走,爹都急病了!”
“知道知道,再也不讓爹生病了!”嚕嚕靠在林員外肩膀上,又後悔又心疼地撒嬌。蹭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剛剛好像提到宋先生了,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問:“爹,我真的不用讀書了?”
林員外嘆口氣,“蕙娘不願意讀書,那就不讀了。”
嚕嚕頭枕在林員外肩頭,手裡捏著一縷長髮繞圈玩兒:“我不想讀書……”
任宋言如何勸解自己要鎮定,聽到那甜濡清脆的聲音說出這種話,臉色也是一變,一直悄悄握著油紙包的手更是恨恨地攥成拳,幾欲將裡面扁扁的魚乾捏碎。
與此同時,裴策腦海裡飛快掠過一個念頭。宋言走後,如果他自薦給嚕嚕當先生,嚕嚕肯定會願意的,就是不知道這樣做合不合適……
常遇則斜眼掃了宋言一眼,見他臉色鐵青,他心裡十分快活。他早就看這個先生不順眼了。
嚕嚕當然不知道外面有三個男人在豎著耳朵偷聽,她繼續道:“爹,我不想讀書,可我想吃先生的魚乾。你能讓他留在家裡給我做魚乾吃嗎?就跟,跟那些廚娘一樣。”
宋言不氣了,只剩下冷笑。不錯啊,出去一趟,都知道什麼叫一舉兩得了,可惜她當誰都跟她那般胸大無腦嗎?
林員外果然沒有讓宋言失望,他失笑,無奈地點點嚕嚕的額頭:“真是饞丫頭,這話要是讓宋先生聽見了,還不得拂袖走人啊?他是堂堂秀才,是有功名的人,你要是想吃魚乾,就必須跟他讀書,否則別說是請他當廚子,就是你想買他的魚乾,那都是侮辱他,宋先生肯定不答應的。別嘟嘴,告訴爹,你到底還學不學?”
嚕嚕能如何?只得賭氣似的大聲道:“學!爹你別讓先生走,我學!”
林員外哈哈大笑。
宋言只覺得所有的鬱悶不快都在學生的“挽留”中消失得乾乾淨淨。他起身,看似平靜實則得意地朝裴策告辭,隨後看也不看那邊的常遇就大步出了門。既然學生沒事,他就不用擔心她了,明日繼續上課,他也該教教她什麼叫尊師重道了。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學生把他看得比魚乾重要。
林員外又和嚕嚕說了一會兒,想到裴策還在外面,低聲讓嚕嚕穿鞋下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