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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給她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而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祁玄浙已經在為其他的病人診脈了。
他不怕這破廟的灰塵,不管這些難民看起來比乞丐還髒,也不理他的診脈會不會為自己帶來感染瘟疫的危險。
洛西舞慢慢地也顧不得自己的想法了,就站在祁玄浙身邊幫他提著藥箱,青風也在旁邊幫忙,幾人忙活了一個下午後在那些難民的千恩萬謝下離開。
冬天的日子短,所以此時的太陽已經懸掛在西山邊,祁玄浙和洛西舞坐上馬車,她心急如焚就問這個操勞了半天的人“怎麼樣?真的是嗎?”
祁玄浙此時是人累心累,他在思量著怎麼把這件事上報怎麼和別人說,他有失語症,從來就無法表達自己的想法,無法像正常人那樣一起進行交流生活。
他沒有值得眷戀的小時候,沒有值得懷念的從前,因為他的從前,回憶裡只有一個慈愛的面孔忽隱忽現,更多時候都是他自己在生活海洋中孤零零一個人活著。
很多時候他都恨自己為什麼不能開口,但是他也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失語因為自己的無威脅,他才能安然無恙地在沒有任何人庇護的皇宮中活了下來。
不過對於一個想要說話的人來說,他還是痛苦的。面對朋友,他卻只能用紙張交流,用表情表達自己。現在,耳邊響起了洛西舞的詢問,他又想起今天那些難民。
他懷疑是瘟疫,懷疑!因為破廟中那麼多人雖然有幾個是帶有瘟疫跡象的病人,可是沒有人病發的瘟疫是不會被人相信的,到時候只會被認為是他在傳播謠言。
藥莊的醫術和其他大夫學習的不一樣,所以他才會有能力診斷出疑似瘟疫的端倪,可是他也在心裡震撼懷疑為什麼洛西舞短短的幾年間竟然能達到了能診斷瘟疫的地步。
他敢說,就算是宮中德高望重的御醫也不一定能看得出這個疑似瘟疫的症狀。
他機緣巧合之下得以拜聞名天下的藥莊創辦者雲藥子為師,也是這樣才讓他這自小體弱多病的身體沒了後顧之憂。而他的醫術,甚至是他師傅的醫術都無法幫他從‘失語症’這個困境中拉出來。
他曾經很挫敗,無法像師兄師姐那樣聚在一起交流醫術心得,一個不能說話的人註定屬於孤零零的人,無論是在那個冰冷冷沒有溫度沒有愛的皇宮,還是在藥莊。
他曾經因為不能和人交談過分自卑,因為自己每次說話不是寫字就是打手語而惹來怪異同情的目光而自卑,還怕別人給他憐憫。
是雲藥子,那個慈祥的老人開導了他,讓師兄師姐們幫助他,他才會從一個自閉不願意和人相處的皇子成為一個性情溫和的人,亦或者說是一個大夫。
祁玄浙從八歲開始就被雲遊到皇城拜訪祁皇的雲藥子看到,請求祁皇讓他收祁玄浙為徒。
其實自從宸妃死後,祁皇也許壓根就忘記或者是不願意記起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他曾經無比疼愛的皇子了。
雲藥子是擎天大陸各個國家都願意奉為上賓的人,皇室中人不缺金銀,不缺地位,但是對於生命的保障絕對是極其看重的,所以一個這麼醫術高深莫測的醫者,誰都是願意巴結靠近的。
而那個聞名天下的藥莊,聚集了天下醫術卓越的人才,還有那些用錢也無法買到的珍貴無比的藥材都足以讓天下人垂涎欲滴。
而當藥莊莊主雲藥子的徒弟更是讓天下人求而不得的一樁事,當雲藥子向祁皇提出請求後,他當然是急忙點頭答應的節奏。
不過他也很識趣地沒有在這個睿智的老人面前向他推薦他的其他皇子,雲藥子醫術難測,脾氣更是怪異。
他只是淡淡地吩咐這個,很久很久沒有看過一眼也太久沒聽過他喊父皇的皇子,要聽雲藥子的話。冷淡,就是祁玄浙對那個父皇的印象。他的記憶中,只有師傅師兄師姐是對他好的,還有那個很頑皮卻早已經長大的七弟會搭理他,還有洛西舞這個‘朋友’。
聽到洛西舞的焦急詢問,祁玄浙只是臉色凝重地點頭,示意回去再說,可是他的心思已經在百轉千回了,差不多在短短的時間內把他的經歷閃了一遍。
回到浙王府,天已經全黑了,洛西舞害怕覃心會擔心自己,不過希望小夏她們能不露餡說她大半夜的沒回來吧。當務之急當然是討論這次的疑似瘟疫問題。
洛西舞跟著祁玄浙走到他的書房,青風讓人奉茶,接著書房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書房裡的夜明珠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祁玄浙一回來就拿起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著什麼,不久便遞給她一張宣紙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