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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準備一直穿著這件髒衣服?”男人挑眉,說得雲淡風輕。
千城先是一怔,旋即臉上一熱,“這些就不勞四爺費心了,我自己來!”
男人怔了怔,黑眸凝著她,靜默了片刻,起身說:“好!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擦在傷口上,不僅痊癒得快,日後也不會落疤痕。”
將一個小瓷瓶置於她的枕邊,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門吱呀一聲被帶上,千城又忽然失落起來。
女人都是這樣,嘴上說的往往不是心裡想的,就像她,雖然害怕兩人的獨處,卻也期待兩人的獨處,可她沒想到,她遇到的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
她說自己來,他便說好!
哪有這樣的男人?
連堅持也不堅持一下。
分明一點誠意都沒有。
拿起枕邊的小瓷瓶,上邊依稀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手指摩挲著瓶壁,她心中各種怨念。
上好的金瘡藥?呵,誰稀罕?
抬手,一擲,瓷瓶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飛出窗外。
她閉眸躺了一會兒,心中依舊無法平靜,睜眼,又起身緩緩下了床,趴在窗欞上往外看。
幽幽夜色下,依稀可以看到瓷瓶正靜靜地躺在草叢中。
不管那個惡劣的男人有多討厭,她不能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藥,還是去撿回來。
她拉開。房門,門口蘇墨沉正轉過身。
四目相對,兩人都吃了一驚。
“你……沒走?”千城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一顆心難以抑制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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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茫茫童鞋的長評~撲倒,麼暈~
☆、【060】他在吻她
“你……沒走?”千城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一顆心難以抑制的狂跳。
“怎麼還沒換?”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垂眸看了看她依舊血跡斑斑的衣衫,眉心微蹙,“藥肯定也沒上?”
“我……還沒來得及。”千城訕訕一笑,有那麼一刻,被他眼中的薄怒震到。
生氣?
做什麼生氣?因為關心麼?才怪!
“蘇墨沉……”她清清有些啞的喉嚨,“其實,你不必這個樣子,這裡不是龍吟宮,沒有皇……”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驟然,唇上一重,屬於這個男人特有的氣息就鋪天蓋地地席捲了過來,生生將她未完的話堵在了喉間。
如同瞬間被一團火焰擊中,她忘了反應,只是睜著大大的眸子看著盡在咫尺的俊顏,渾身僵硬。
他……他竟然在吻她。
他的氣息清新好聞,乾淨得如同這個季節的風,帶著一些陽光,絞著絲絲淺檀,讓人一旦沾染,就忍不住淪陷。
一種久違了的熟悉感緊緊地裹了過來,她緩緩閉上眼睛。
是他,是他的蕭寒,甚至比蕭寒給她的感覺還要強烈,只是一個吻,已經讓她無力承受,幾乎站立不穩。
他將她輕抵在門板上,緩緩放開她的唇,幽深的視線緊緊地膠著她,氣息微重。
她如中夢魘。
長衣滑落、夜風寒涼,透體而來,她打了一個寒戰,才驀地清醒過來。
“你……。”她正欲說話,蘇墨沉已經將她抱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門關上。
她有些懵,腦中一片凌亂。
等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這個男人上好了藥,換上了乾淨的衣衫。
看著穿戴整齊的自己,她有些茫然。
敢情門口他對她那樣,就是為了讓她溫順地任由他上藥換衣?
這般想著,心中竟隱隱失落起來。
“都四更天了,睡吧!”他起身。
她以為他要回房,卻只見他走到桌邊,捻滅燭火,又走了回來。
什……什麼意思?
她還沒明白過來,床沿倏地一重,他已經坐在床邊,脫下軟履,徑直掀開被子挨著她的邊上躺了下來。
千城徹底懵了。
“四……四爺……”她僵硬著身子,繃直了聲線,她想提醒這個男人是不是上錯了床?
“睡吧!”男人翻了個身,臉朝外,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背脊。
黑暗中,千城怔了很久。
她知道,他肯定有他的緣由。
他不說,她便也不問。
只是心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