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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細小的舉動惹得傾珂側目瞧去,那張平凡的面孔似乎沒有感受到她的目光一般,低頭吃了幾口飯。收回目光,伸出木筷加起一片青菜到碗中,低眉之時,瞧見對面那人握著筷子的右手,手掌下方有一條極淺的傷疤。
執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傾珂的臉色頓時變了蒼白幾分。一旁的寶娘瞧著異樣的傾珂,目光不著痕跡的瞟了眼對方的男子,擔憂的詢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極大的震驚在心中炸響開來,在看見那人手上的傷疤之時,沉寂已久的心泛起了波瀾。
“沒事。”強忍著波動的情緒搖了搖頭,將筷子上的青菜送進了口中。卻不曾發現,答了沒事之後的她,再也未曾吃過什麼東西,只是略微低著頭,似乎是在沉思。
自打剛才那一眼之後,寶爹寶娘似乎也察覺到了傾珂的狀態不佳,連阿寶都是睜著一雙大眸在傾珂與那表親身上飄來飄去。這之後,整頓飯的氣氛變得壓抑了不少。傾珂心中的情緒也逐漸的恢復了平靜,不管他來此的目的是什麼,自己都不能與他有任何的牽扯,若是被臨天知道,必然會惹來不少的麻煩。
沒多久,整個晚餐已經接近了尾聲,傾珂起身告辭欲離開。
寶爹開口道:“天色這樣暗,姑娘又住在村子的那頭,讓我這外甥送送姑娘吧。”
聽得這話,那男子倒是並未有多少表情,倒是傾珂,急急的扯開一個笑來:“不用了,這段路程算不得遠,我一個人可以回去。改日有機會,小女子再來拜謝。”
說完此話,傾珂不等得寶爹的回答,便已經匆匆行至了門口,一向沉著冷靜的她,此時卻這樣失態……
抬起的腳還未邁出房門,便聽得那聲故意壓低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我送你吧。”
寶爹寶娘也未阻止,傾珂快步離開了阿寶的家,感受到身後那道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中的情緒也是極度不穩了起來。月光灑落下來,將田間小道照得明亮幾分。繡鞋踩在青草之上,腳下傳來細碎的聲響。
身後的房屋已經遠去,這裡距自己居住的地方的確還有好一段路程。傾珂好看的眉頭在夜色中蹙了起來。終於在某一刻,那個腳步終於追了上來,傾珂這時也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抬眸盯著距離自己只有幾步距離的陌生男子,清冷的聲音猶如這月光一般。
“你回去吧。”
聽得這話,那張平凡的面孔終於正面與傾珂對視起來,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見底,隱隱透著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男子走近了一些,與傾珂的距離也是近在咫尺。傾珂不著痕跡的退後了一步,將目光移開了去,不去瞧那雙眼睛。
“你真的決定了?”決定留在他的身邊麼。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暗啞,傾珂再不願,也是聽出了其中極力隱藏的苦澀之意。這也是她急急要走,不願與他直面的真正原因。
許多年前,傾珂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臨天,對面前男子的利用也是絲毫不加以掩飾,後者卻始終將她當做一件珍寶護在手心。只是這些年來,兩人也是在這場恩怨之中牽扯不清。曾經年幼時的那些情分,也早已經隨著歲月的磨礪消失殆盡。
早在飯桌之上去,傾珂無意之間瞧見他右手掌心的那道傷疤,便是猜出了他的身份。當下心中的震驚波濤洶湧,原本應該在皇宮中享受帝王生活的君滄墨,此時,卻以這張陌生平凡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手掌之上的那道傷疤,是曾經一次為了救她,緊急之時用手握住了敵人的長劍,劍勢頗厲,鋒利的長劍險些廢了他的右手。那之後,他的手掌一直有著這道疤痕。與君滄墨在一起多年,對於這些她自是再清楚不過。所以才會一眼便認了出來。
難怪她初一見到就會有那種打心底傳來的熟悉感覺。
朝夕相處的這幾年,兩人之間有些東西已經潛移默化的成為了習慣。回到臨天身邊的這些日子,傾珂發現,即使自己心中只有臨天,卻也達不到與君滄墨那般的默契。這是積年累月的時間磨合出來的東西,想要重新替代也是不易。
在聽得君滄墨那聲問話之後,傾珂怔愣了片刻,許多年的時光在腦海中閃爍而過。
若是沒有當年那場陷害,沒有那場血洗南疆的屠殺,或許她依然可以在心中將他當做一個好朋友。可是如今,卻是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從七年前的那場抉擇開始,我們就一直站在對立面不是麼?”
臨天與君滄墨成為對立,傾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臨天。這一直是他心中最深的印記,如今傾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