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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立即發作,也必然會影響到她的健康,久而久之,會更加的虛弱,此毒再一發作,她必然沒有抵抗的餘力。
導致此毒提前發作的因素很多,最大的一個便是她跳崖重傷。為了救她,時興的爺爺給她用了藥,而這種藥物很奇特,若是平日裡,定然是培元大補的藥材,可在傾珂的身體裡,卻發生了變化,使得火毒提前發作。
胡娜有一點無法理解,記得在浣月居的時候,他曾說這毒出自蕭落櫻之手,蕭落櫻必然有解決的辦法。原來這只是安慰胡娜的一種方式。他與蕭湄兒相交甚深,自然也知道她母親是何等人物。發現這毒之後想到的第一人就是蕭落櫻,藉著蕭湄兒的關係將她這位毒醫母親請到皇宮之中,本想著她一定能有解救之法,卻不想發生了一件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蕭落櫻為唐紫清檢查之後得出一個結論,說她沒有中毒。
君滄墨一時束手無策,只得將唐紫清安排在一處清幽的地方休養,這一呆就是一年。
也是這個時候,胡娜才知道,君滄墨一直讓她打探坊間名醫的用意。
“影風,咱們回去罷。”胡娜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語氣帶著無比的疲憊。來到這裡,沒有見到傾珂,卻證實了一件事情,阿部爺爺給她的資訊是準確的,傾珂的確在這裡出現過,只是現在又被帶走了。她實在想不出自己該以何種心態來面對這個事實。
她到底是誰?傾珂是她本來的名字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她頭疼欲裂,幾乎覺得天色有些昏暗,讓她看不清真相。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她不是唐紫清,因為唐紫清已經死了。移魂之術,需得選擇與那人死亡的同一時間進行,才能真正的將另一個魂魄放進去。胡娜完全無法想象,這項工作,該是多麼艱難。
同樣的面孔之下,竟然是另外一個靈魂,鳩佔鵲巢……
“看來咱們的首要任務應該要調查一下‘她’的身份了。”
在一出懸得不能再懸的事故面前,想要調查她的真正來處何其困難,移魂不就是隻有魂魄進入了另一個身體嘛,而他們如今要查這個魂魄來自哪裡?該怎麼查?從何查起?恐怕這不是經驗和常識所能夠做到的事情。
胡娜最後做出一個決定,便是回去湖州拜訪一下阿部爺爺。
與此同時,傾珂與淚夢坐在馬車之中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面具人騎著一匹駿馬走在前頭,速度並不怎麼快,彷彿只是散步一般的步調。傾珂掀起窗簾就能看見他的背影,越看越慎得慌,手心都出了細密的汗。
隨著這次相見,那種熟悉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傾珂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失憶了一般,這個人是你曾經最親密,最要好的朋友,可你就是認不出她是誰。
傍晚時分,隊伍停止了程序,在一處平坦的地界紮營準備住宿。傾珂戰戰兢兢的看著四周荒涼空蕩的山野,一下子所有的神經都繃緊,她自己把這種狀態稱作‘野外宿營恐懼綜合症’。每個野外住宿的夜晚都不會發生好事,她對這種說法可是深有體會。
看著同行的隊伍,約莫有十幾人,所有人都是騎著馬前行,唯獨給她和淚夢配了馬車,估計也是為了配合馬車的速度,不讓她們太難受,一路前行的速度始終很慢。走了這一天,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
傾珂遠遠瞧見面具人正在為那匹漂亮的神駒餵食,那匹駿馬通體雪白,像及了冬天裡積雪的顏色。
“好漂亮的馬。”面具人聞言轉身,看著傾珂侷促的站在自己身後,顯然有些緊張,卻又極力剋制著。目光交錯,傾珂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將目光轉向白色的駿馬,轉移注意力。
“它叫然而。”男子的聲音很年輕,從身形和面板也看得出他的年紀並不大,卻不知為何總是戴個面具,看他身手好像不錯的樣子,莫非是年輕氣盛,惹下的仇家太多,以至於不敢輕易用真面目示人?想到這裡,傾珂覺得自己的想象力又豐富了幾分,聽了他的話,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亮光,速度快得令人抓不住。
她又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只是喃喃道:“然兒?這不是匹公的麼?怎麼叫這種名字。”說完還好奇的打量起來,怯生生的伸手,似乎想要去摸它。
面具人神色難辨,聽了她的自言自語,糾正道:“然而無謂輪迴生的然而。”
“然而?好奇怪的名字啊。不過這名漂亮的嘛,名字奇特一點也是應該的。”纖細的手伸到馬頭附近,又停了下來,看電視劇的時候,總是看到神駒不好馴養,容易認人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