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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蘇禕。”那人彎了彎嘴角,他笑起來的時候,唇角、眉眼彎彎,好看的很。
雖然陳媚童知道現在的情形不該是想他這張臉的時候,可是那人笑起來就像是三月半的春風,八月末的秋風,映得你像是行走在柔和的春光、清舒的秋日下,讓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能綁架聯絡到一起。
“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蘇禕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陳媚童的眼裡也絲毫不見任何恐懼,她點點頭,垂下了眼眸知道他是來殺她的。
“也許你不是很明白。”蘇禕笑了笑,接著問“陳艾是你的媽媽對麼?”
陳媚童一愣,點了點頭,她意識到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或是由這個男人親自說出,或是讓她體驗一次,最後一次。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會是她死前才能知道的真實。
“陳艾姐生你的時候我十六歲,陳艾姐死的時候我二十一歲。”蘇禕蹲到了陳媚童的面前,他的胳膊搭在了陳媚童的腿上,陳媚童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眼神越發的真摯,就像是要救贖她一般。
“你知道麼?你和陳艾姐長得很像。”蘇禕笑了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摩挲。
陳媚童忙的一躲,險些將椅子掀倒,蘇禕忙按住椅子的扶手:“小心點。”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陳媚童幾乎就要認為這男人是來救她的。
“金斯,很善良,但也很危險,你為什麼會主動送上門呢?”蘇禕輕輕皺了皺眉,這個問題似乎讓他很困擾。
陳媚童張了張口,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蘇禕看著她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啊,藥用多了,不過你放心,去那邊之後你就能開口說話了。”
蘇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著說:“不過,現在可惜了,聽不到你的聲音。”
“不知道你的聲音是不是和陳艾姐一樣動聽。”蘇禕將胳膊支在陳媚童的腿上,手拄著下巴眼睛晶晶亮亮的看著她。
陳媚童想到陳艾的聲音清脆,而自己的聲音卻是甜的發膩,她看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
蘇禕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笑的燦爛:“你真可愛。”
“我叫你童童,可以麼?”蘇禕問道。
陳媚童點點頭。
她深諳男女相處之道,你越是抗拒越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可你要是像貓咪一樣順從,他或許會膩煩,膩煩的時候或許就能放她一馬。
雖然這不大可能,但是陳媚童還是選擇順從因為她不想在這個昏昏暗暗、空氣中還帶著木頭腐爛味道的小空間裡激起他某種征服欲,那樣她會死得更屈辱。
突然,陳媚童勾著嘴角無聲的笑了。
蘇禕一愣問道:“笑什麼。”
陳媚童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沒有一個正確的漢字發音,蘇禕微微皺眉,他此時此刻真的很想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睛,起身從上衣兜裡拿出一包煙,又從這包眼裡拿出一個細細的玻璃瓶,玻璃瓶裡是暗綠色的液體,他看著她無奈的說:“只有這一隻了。”
接著他蹲下,笑著說:“給你喝吧。”
陳媚童聽話的探過頭,蘇禕將玻璃瓶微微向上傾斜,暗綠色的液體緩緩的流進了陳媚童的嗓子裡,這液體很清涼,有薄荷的味道,喝下去的瞬間陳媚童的嗓子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
“說話試試。”蘇禕看著空掉的瓶子,滿意的笑了笑。
“我,”陳媚童發了一個音兒,可這清脆的聲音好像不是從她嗓子裡發出來的,她很疑惑,便繼續說:“我能說話了,可是聲音不對。”
蘇禕彎了彎嘴角:“是啊,因為這個藥會損壞聲道,可能這次是你最後一次說話了,”他一臉的惋惜,就好像這藥不是他給陳媚童喝的,他看著她的眼睛開口道:“不過,你這樣真的很像陳艾姐。”
陳媚童垂下了眼眸:“最後一次說話。”
“也是最後一天的生命。”
蘇禕無比認同的點點頭,但他又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死後你會輪迴,會投生給一個好人家,做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說到這兒他突然笑了,就像是玫瑰花突然的綻放一般。
很,驚豔。
“就像你五歲那年穿著粉紅色的公主裙,無憂無慮的跑進片場一樣。”
陳媚童突然抬眸,她五歲的記憶一直很混亂,可這件事她記得,她記得她和媽媽被丟進了礦場的小黑屋裡。
“你想知道陳艾是怎麼死的麼?”蘇禕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