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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倒出來洗麼!”
採星忍不住瞪了妹子一眼,哼了一聲:“娘!妹妹這麼好,乾脆讓張大嬸將親事說給她好了!”
“胡說!哪有姐姐還沒有定下親事,就先給妹子定的道理!再說憑你妹子這份聰明勁兒,還愁說不到好婆家嗎!”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張錢家的來提過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怎麼還是一點音訊都無呢。
採月把豆子洗好了,端了滿滿一大瓦盆,去了廚房,將豆子倒進鍋裡,添上好多瓢的水,直到沒過了鍋裡的豆子,才蓋上鍋蓋,鑽進灶下生起火來。
這一煮,足足煮了兩三個時辰,才將鍋裡的黃豆全部煮爛,鄭氏拿了個鐵絲網製成的漏勺,將黃豆撈回瓦盆裡,嘴裡吩咐兩個女兒:“快去倉房抬大匾去!”
姐妹倆應了一聲,推開了倉房的門,抬出了一個大竹匾來,鄭氏去堂屋,將兩條長榆木板凳放好,採星和採月就把大匾端端正正地放在板凳上,然後鄭氏便將瓦盆裡已經煮爛的黃豆倒在大匾裡,用鍋鏟攤成均勻的一層。
這個時候,黃金條就派上用場了,鄭氏解開那捆黃金條上的繩子,見那些碧綠色的枝枝蔓蔓密密實實地覆蓋在豆子上,直到將整個大匾填滿,將豆子捂得密不透風為止。
如此這般,只需過得幾日,匾裡的豆子就會被捂得發黴,黃金條特有的清香糅合到了豆子裡,然後,再將大匾抬到院子裡,任由陽光曝曬,曬乾後才放進缸裡,添上水,繼續曬,幾十天后,一缸鮮美的豆醬,就出爐了。
鋪完了黃金條,鄭氏用手捶了捶有些發酸的腰身,想起張錢家的遲遲沒有回話,心裡便有了主意,遂對兩個女兒道:“你們在家做午飯,我把這些剩下的黃金條給你張大嬸送過去!”
聽了孃的話,採月朝姐姐暗暗做了個鬼臉,採星臉上一熱,啐了一口,轉身去廚房了。
鄭氏拎著那捆子剩下的黃金條,敲開了張錢家的大門。
張錢家的開了門,見是鄭氏,臉上一怔,隨即堆起笑容:“哎呦,江大嫂,快快請進!”
“妹子,你家的豆醬還沒曬吧!我砍的黃金條,用不了這麼多,給你用吧!”鄭氏進了門,將黃金條放在了門樓底下的蔭涼處。
“多謝大嫂了,我正要出門砍呢,這可省了我的功夫了!快屋裡來坐坐吧!”
鄭氏來到張家的堂屋坐下,張錢家的便和她拉起了家常,什麼誰家的雞生得好雙黃蛋,誰家的媳婦俊俏,誰家的孩子愛偷東西,就是不提採星的親事。
鄭氏有些耐不住了,便直接問:“妹子,上次你提的,你那孃家侄兒的事情,現下如何了?”
張錢家的遲疑了一下,慢吞吞道:“嫂子,那日我同你說了之後,第二天就去了板橋鎮我哥哥家,奈何,我去遲了一步,釗兒他娘,已經給他口頭定下了一頭親事。”
鄭氏聽了,忍不住一陣失望,卻也不好說別的,只勉強笑道:“既如此,那就算了,只是辛苦妹子跑這一趟了!”
張錢家的說了幾句客套話,鄭氏便起身告辭了。
見鄭氏去了,張錢方道:“娘子!你本不該多事,那採星的娘,村裡出了名的難纏角色,你給你孃家嫂子找這麼個親家,不是給他們後半輩子添堵嗎!”
“什麼叫我多事?釗兒那麼大了,眼看要娶媳婦,我做姑姑的不給他張羅,誰給他張羅?採星娘脾氣是急躁了些,可這是採星嫁到我楚家過日子呢!又不是釗兒入贅她江家做倒插門女婿,還怕他受丈母孃的罪怎地!”
見妻子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張錢搖了搖頭:“反正這頭親事也沒成,隨你怎麼說吧!我早說了,釗兒是個眼光高的,一般的村姑,他怎麼會瞧得上,這不,我的話應驗了吧!”
聽了丈夫的話,張錢家的不言語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那日回孃家提親時的情形。
她和自己孃家嫂子的關係一向不睦,不過,卻是打心底裡喜歡楚釗這個侄兒,採星的樣貌對比不上採蓮,卻也頗過得去,這才下決心撮合。
到了嫂子家,哥哥倒是滿心歡喜,嫂嫂卻是冷著臉,茶不茶水不水的,張錢家的也不計較,再不懂事也是自己孃家的人,是自己的親嫂嫂,蠻狠都是對著外人,哪有朝著自己孃家人的呢!
直到她說了給楚釗提親的事情,嫂子死屍般的臉上才顯出了一絲笑意,哥哥更是高興,忙問是誰家的姑娘。
她把江家的情況說了一下,哥哥嫂子都很高興,哥哥還說:“這江家人我老早就聽說過,在你們村裡出了名的殷實,門風也不錯,門戶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