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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到讓人麻木,可能從那天開始她就知道,只有努力成為繼承人,才能向爺爺證明自己的存在。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再也沒有在人前流過眼淚示過弱。
何鬱被外面的咳嗽聲自思緒中驚醒,她迅速回神,記得這之後很快就會有人因為初步交涉不順回來,對他們惱羞成怒的施暴,柯予嚴還盡力把她護在身下,結果比她傷的更重,回去住院了幾個月之久。
她還要再經歷一次那種痛苦的煎熬嗎?這次又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柯予嚴因為自己受傷嗎?
這場綁架案也是柯予嚴被她纏上的開端吧,之後她就把他放在了心上,毫無保留的把所有曾經無望的期待強加在他身上,希望他可以愛自己,就像他不加思考就可以保護自己一樣,結果卻只換來一段慘淡的短暫婚姻,也給柯予嚴帶來了那樣的痛苦境遇。
重活一世,何鬱突然頓悟,她最大的問題就是總想著別人可以救贖自己,可以讓自己得到愛。
為什麼她就不能試著依賴自己一次,自我救贖呢?也許冥冥中安排她重走這一遭,就是要讓她明白,自己生命的重量,只能靠自己去承受,別人替代不了。
何鬱遲疑片刻,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她決定不再像前世一樣只能無助等待,而是自己想辦法逃出去,不讓柯予嚴遭受更大的傷害。
目前要做的就是先把柯予嚴喚醒。何鬱的身體漸漸恢復知覺,她撐著身後的一把破椅子慢慢跪坐起來,吃力的把柯予嚴稍顯瘦弱的身體抱在懷裡,用冰冷的小手拍打著他的臉頰,另一隻手微微摩擦著他的身體各處,祈求產生點熱度。
她的力氣本來就小,還使不上幾成,堅持了幾分鐘柯予嚴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她有些惶恐,她有限的記憶裡,前世柯予嚴最初就是醒著的,沒有昏睡這麼久的印象,這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不同,不會是提前遭受了什麼折磨吧。
她越想越害怕,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制了。她把他放下,翻了翻他的全身也沒見到什麼明顯的傷口,臉上也只有幾道黑黑的髒痕。
正在這時,似乎是因為感受到臉上有幾點微熱溫度,嘴唇凍得發紫的小男孩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何鬱感覺到動靜,立馬爬到他眼前,把他再次抱在懷裡,在他耳邊低喚道:“柯予嚴,柯予嚴,可以聽到我說話嗎,有哪裡難受嗎?”
對方只是哼了兩聲,然後發出一個類似於“冷”的呻吟,然後眼神開始迷茫,似乎搞不清自己的狀況。
她見他有些清醒了,就繼續在他耳邊把大體情況說了一下,他暫時還不能說話,但是眼神裡的變化還是讓何鬱稍微鬆口氣,心裡也充斥著敬佩之意——這麼小遇到如此危險的事情,只是除了眼神變動稍許之外毫無懼色,這個男人還是從小就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依賴的氣魄。
又過了幾分鐘,柯予嚴終於可以有大的動作了,他輕輕的站起來環顧四周,站到何鬱身邊蹙眉思考起來,他示意何鬱儘量不要說話,兩個人用手勢比劃了一番,初步達成了共同脫逃的統一目標。
chapter 2 綁架(下)
何鬱記得上一世柯予嚴也是有這個意向的,畢竟他們雖然對綁匪的身份和目的一無所知,但也知道無非就是私怨或者錢利。
既然如此,即使逃跑被發現,也不會輕易被撕票,頂多受點活罪;但是一旦對方交易不成,到時候他們會怎麼對待兩個無價值的小孩子就沒準了。
何鬱當時完全沒有配合的自覺,只會大哭,惹得兩個把風的同夥進來訓斥恐嚇了幾次,反而讓她更加不知所措起來,柯予嚴也只好放棄別的想法,先安慰起她來。
其實她那時才是正常小孩的反應吧,柯予嚴這種理智淡定的腦回路才是可怕,完全不像一個小孩。
一想到柯家家風嚴苛冷酷,一向是競爭型的硬派作風,她就有些微小的心疼眼前這個還沒抽條卻肩膀挺直的男孩。
柯予嚴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比他還小的女孩,卻比他還冷靜,這倒是個意外之喜。他本來想著一個人裝難受把綁匪引進來,然後找點尖銳的武器在門口藏身,乘其不備捅進要害,在對方沒反應之前,乘機逃出去。
但是這個方案有很多的不確定性,而且也沒有想好切實可行的具體策略,他不敢輕易嘗試。
房子裡只有幾把破椅子和幾團雜亂的繩子,應該是之前用來捆綁他們的,四面全是牆壁,唯一的一個通往外面的大窗戶,也被鐵板釘死了。
這時何鬱發現房間左邊上方有一個小小窄窄的窗戶,似乎與另外一個房間相通,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