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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先生做事,一如既往地周到。”將兩本出入文牒收好,長孫若言手上捏著那本出城文牒就打馬小跑到城門口。
守城門的衛兵查驗了文牒後就放段子卿三人出城,而段子卿一行三人一出城門就打馬狂奔,直奔山南道襄州襄陽城。
半個月後,蕭誠帶著四個人踏進了襄陽城,因為怕被楚地的人發現,所以蕭誠這一路走得小心翼翼,稍微繞了個遠路不說,還特地將自己的隊伍打散成幾個五人小隊分開行動,前一次全員碰面是在河南道陳州,這一次就是在山南道襄州。
五個人緩行在襄陽城中最繁華的街道,慢悠悠地尋找著下榻之處,蕭誠一邊打量著那些客棧的牌匾,一邊觀察路邊百姓的神情,見身旁走過的不論身份都是一臉平靜,不說各個都能喜笑顏開,卻也能看出他們的生活安穩,這襄陽城看起來也不像是暴虐橫行的地方。
可看著看著,蕭誠的眼神突然一凜,立即勒馬停住,目不轉睛地盯著某個客棧大堂裡的一位食客,看了半晌,蕭誠突然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客棧。
跟在蕭誠身後的人只當蕭誠是選定了今日的落腳之處,因此都沒太在意,不緊不慢地都下了馬後,便留下一人與店小二商量馬匹和住宿的事情,可等他們氣定神閒地走進客棧,卻發現事情似乎並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只見蕭誠怒衝衝地就走到那位食客面前,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段子卿!”
段子卿不緊不慢地將嘴邊的茶杯拿開,抬眼看了看面前滿眼怒火的人,歪頭想了想,這才問道:“你是郡王?”
蕭誠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易了容的,因為他那面具太顯眼,所以若想掩藏行蹤,還是易容最為方便。
蕭誠瞪著段子卿道:“我是誰不重要,你為什麼在這兒?”
段子卿笑笑,路唇不對馬嘴地答道:“哎呦,這下我終於是能看清您臉上的表情了,雖然不是您自己的臉,可總比先前那冰冷的面具好些。”
“段子卿!”這女人的膽子怎麼這麼大?
段子卿依舊將蕭誠的怒氣視為無物,起身,拱手一拜,道:“忘了自我介紹,在下長孫青,隨家兄外出歷練,不知閣下是……?”
“霍實。”蕭誠氣得青筋直跳,“我問你為什麼在這兒!”
“當然是路過啊,”段子卿一臉無辜道,“不過霍兄的名字還真是沒有新意啊。”
霍是皇后的姓氏,至於那個實……該不會是取自誠實吧?
“我的名字關你什麼事!”蕭誠狠狠瞪了段子卿一眼,“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回去!”
段子卿笑道:“霍兄確定你的人能把我送回去,而不是我把你的人甩掉扔在什麼地方?”
蕭誠咬牙切齒道:“你可知道楚地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一不小心可是要丟了性命的!”
“你都能去,我有什麼不能去的?”段子卿也正了臉色,“霍兄若是嫌我礙事,大可不必管我。”
蕭誠扶額。
這女人的倔脾氣也是像極了段將軍。若段子卿執意要去,那他就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放任段子卿一個人自生自滅,另一種就是讓段子卿與他同行。可他怎麼可能放任段子卿自生自滅?
咬咬牙,蕭誠在段子卿對面的位子上坐下,氣呼呼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灌下:“你什麼時候離開的長安城?又是什麼時候到的襄陽城?”
段子卿也坐了下去,答道:“你離開長安城的當天我就溜了出來,五日前到的襄陽,因為猜到你不會來得太早,所以還特地走得慢了些,卻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慢。”
一聽段子卿說她在外面閒晃了半個月,蕭誠額角的青筋又跳了跳:“就帶了兩個人在身邊?”
段子卿點點頭:“有若言和黑錦足矣。”
蕭誠隱隱有些頭疼:“我沒想到你竟會騙我。”
“我可沒騙你。”段子卿不樂意地撇撇嘴。
蕭誠蹙眉:“沒騙我?你明明答應我會留在長安城。”
“我可沒答應,霍兄別亂說。”
蕭誠一愣,將那日的對話又細細想了一遍,這才發現是自己疏忽了。
“我會在三日後離開襄陽城,你與我一道。”
聽了這話,段子卿又沒答話。
受了教訓,蕭誠無奈地看著段子卿道:“行是不行,說話。”
段子卿輕笑道:“不一定。”
“你有計劃?”蕭誠驚訝地看著段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