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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段子卿的手,將人拉了起來就往內院走去。
“胥仁,讓人將晚飯送到猗月院去,立刻。”
“是。”
坐在猗月院的堂廳裡,段子卿早就將聖旨交給黑錦收好。
這一路上她一直想要追問出個所以然來,可偶然瞥見蕭誠微揚的嘴角,她便也不擔心了。
既然蕭誠未受聖旨影響,那這道聖旨似乎也並不重要,或者說讓聖人頒下聖旨的那件事也並不重要,至少沒重要到會讓蕭誠介意。
而蕭誠是在吃上了飯之後才發現段子卿的沉默不語。
“你方才不還急著問我那聖旨是怎麼一回事兒嗎?怎麼回到猗月院裡反倒不吱聲了?”
段子卿瞄了蕭誠一眼,道:“反正我是已經問過了,郡王您想回答的時候自然會回答,我不再提,您這不也想起來了嗎?”
聽了這話,蕭誠只當段子卿是因為沒立刻聽到答覆所以鬧彆扭了。
輕笑一聲,蕭誠道:“楚地的事情有些複雜,父皇希望我能親自去暗訪一趟,為了不讓楚地那邊有所防備,此行需秘密進行,這一道聖旨就是為了給我一個淡出人們視線的合理理由。”
“原來如此,”段子卿點點頭,“難怪理由那麼牽強,幸好這聖旨是不用給別人看的,不然必叫人看出破綻。”
蕭誠道:“聖旨的內容不重要,旁人的有意和詆譭和無意誇大才是關鍵。”
縱然他跟父皇還沒有想好“閉門思過”一事的前因後果該如何設計,可只要是他被父皇罰了閉門思過,那有些人就會幫他們想好理由,又何須他們自己費神?
“那郡王什麼時候啟程?”段子卿放下碗筷,盯著蕭誠的眼睛看。
“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走。”蕭誠也放下碗筷,與段子卿對視著,“府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聞言,段子卿眉梢一挑,道:“郡王不帶我去?”
蕭誠探手握住段子卿的手,溫聲道:“楚地危險,你若想去,便等我去探清了情況後再去。”
段子卿垂眼,沒有答話。
蕭誠又道:“你放心,這件事就如同我們所預料的那般,是父皇和段將軍的秘密,如今釀下禍事,也不是楚國公府的錯,父皇除了自責,並沒有要責怪誰的意思,自然也不會遷怒到你和子鳴的身上,你就只管放心地待在長安城裡,替我打理好廣陵郡王府,楚地的事情一切有我。”
段子卿抬眼再看向蕭誠,依舊不語。
被段子卿這樣默默地盯著,蕭誠不知該如何應付,有些無措,定了定心神,便站了起來,道:“明日起得早,為免擾你清夢,我今兒就回百暉院去了。”
百暉院是蕭誠自己的住處。
段子卿起身,福身道:“恭送郡王。”
蕭誠點點頭,大步離開。
等蕭誠走了,段子卿直了身子,招手叫來了黑錦,在黑錦耳邊低語幾句,便轉身去了書房。
她可沒答應蕭誠會乖乖地留在廣陵郡王府裡。
☆、第 35 章
第二天一早,蕭誠天不亮就出了門,出門前還特地去猗月院裡看了一眼,見段子卿睡得正香,他才放心地出門,喬裝改扮後便依著先前的安排,從通化門出了城,一路往南去。
一個時辰之後,段子卿才悠悠轉醒,不緊不慢地洗漱更衣,又心情不錯地與來請安的谷心柔四人扯了會兒皮後,才再次關上了房門,換上了一套男裝,帶上黑錦和長孫若言就溜出了廣陵郡王府,只留下寫給胥仁、段子鳴和田豔羽的書信。
偷偷摸摸地出了十王坊,段子卿三人就打馬奔入朱雀大街,堂堂正正地走到明德門前。
此時,城門內側一個極其不顯眼的牆角處正坐著一個頭戴斗笠的白髮老者,老者坐在那裡捶著腿,似是走了不少路,極其疲憊的模樣。
遠遠地瞧見段子卿三人打馬奔來,老者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走到朱雀大街的路邊兒站著,笑容可掬地望著逐漸跑到眼前的段子卿。
段子卿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位腳步穩健的老者,馬將至老者身旁,段子卿就勒馬停住,翻身下馬。
在老者面前站定,段子卿向老者拱手作揖,語氣恭敬道:“見過孔先生。”
那老者伸手在段子卿的手臂上扶了一下,樂呵呵地說道:“出門在外,不必多禮。來來來,這個拿好,留著路上用。”
說著,老者就將一個包裹拿出,遞給段子卿,裹在包裹外面的麻布瞧著有些破舊,好幾處都破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