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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殿的花園裡修剪花枝,聽人稟報說段子卿已到,便微微轉頭,展顏微笑。
段子卿帶著黑錦快步上前,稽首道:“拜見皇后殿下。”
皇后眼神一閃,先抬頭看了藍春一眼,而後才溫聲道:“起吧。什麼時候回的長安?”
段子卿起身,垂著頭答道:“回皇后殿下的話,子卿二月初便與弟弟回了長安,不敢打擾殿下祈福,沒能立刻去向殿下請安,還請殿下恕罪。”
皇后嫣然一笑,轉回頭繼續修剪花枝,一邊修剪一邊對段子卿說道:“替先公守了三年,你這性子倒是比以前穩重多了。這人啊,果然是要尋一處沒有世俗煩擾的地方,心才能平靜下來。”
“殿下說的是。”段子卿從一旁的宮婢手上接過一個竹籃,提著籃子站在了皇后身邊,接下皇后剪下的鮮花。
皇后瞟了段子卿一眼,而後從花叢中挑了一朵豔紅的花朵,剪下後託在手上看了看,這才轉身,將那朵花插入段子卿的髮髻。
“果然是繼承了大食人的血統,真是怎麼瞧都覺得好看,連這花叢裡最豔麗的花朵也失了幾分顏色,也難怪誠兒和勇兒都上了心。”
一聽皇后同時提起蕭誠和蕭永,段子卿便是心頭一緊,暗自猜測皇后是聽了坊間的流言蜚語,這才叫她來的。
蕭誠與蕭永皆是皇后所出,為了一個女人而針鋒相對、爭風吃醋這樣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發生的,哪怕只是在傳言中說的事情也不可以。
段子卿忙低垂著頭,福身道:“子卿惶恐,兩位郡王皆是人中龍鳳,豈是子卿高攀得起的。”
皇后笑笑,道:“你這話可不能叫聖人聽見。先公與聖人是結義兄弟,你在聖人心裡可是比公主都要強上百倍,這妄自菲薄的話若叫聖人聽見了,聖人可該不高興了。”
“聖人抬愛,子卿心懷感恩。”
皇后轉手將剪刀遞給藍春,而後扶起段子卿,又拿走段子卿手上的籃子轉交給藍春,這才又開口道:“你這孩子,穩重歸穩重,可怎麼還與本宮生分起來了?”
段子卿抬頭,看著皇后赧然微笑道:“子卿只是許久沒見殿下,有些……有些緊張。”
還在西北那會兒,她雖見不著聖人,卻經常能見到還是郡王妃的皇后,那會兒還小,皇后又是個溫婉的女人,因而那會兒她十分喜歡親近皇后,只是來了長安之後,來往多有不便,皇后不出宮,她也不進宮,就這樣再沒見過。
皇后笑著點了點段子卿的額頭,而後牽著段子卿的手往蓬萊殿外走:“瞧見本宮有什麼可緊張的?陪本宮去御花園走走吧。”
“是。”段子卿轉身親暱攙著皇后,偏頭看著皇后,笑容甜美。
瞧見段子卿一副乖巧的模樣,皇后便想到了那段在西北的日子,慈愛地笑了笑,就任由段子卿攙著,緩步往御花園走去。
皇后原本是十分疼愛段子卿的,只是來到長安之後,向來乖巧的段子卿突然瘋魔了似的,做的事情全不著調,惹得忙著打理後宮的皇后連見都不願意見她一面。今日這是又聽說段子卿改了性子,才將人叫來看看,這一看便是心中歡喜。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說的都是當年在西北發生的趣事,倒也相談甚歡。
走到御花園,皇后終於藉著說閒話的功夫理清了思緒,問段子卿道:“司天臺把日子定下了沒有?”
乍一聽這話,段子卿還沒明白皇后問的是什麼,可仔細一琢磨,便知道這問的是她與蕭誠的婚期,畢竟能將她與司天臺聯絡在一起的事情,也只此一件了。
“回殿下的話,大概還沒有。”段子卿垂著頭,看著地面走路。
“大概?”皇后挑眉,“這麼不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你可是還有疑慮?”
一直以來,段子卿的這樁婚事都是叫她最心煩意亂的,原本只是聖人重情重義,想結兩家永世之好,誰知這事一波三折,到如今已是一團亂麻,雖說段子卿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若段子卿鬧起來想要討個說法,那還真是他們皇家理虧。都怪永兒那孩子不踏實,也怪她太縱容永兒。
注意到皇后略微有些緊張的樣子,段子卿溫聲道:“殿下多慮了,子卿並沒有任何疑慮。子卿此生有幸,得聖人與殿下厚愛,事事都為子卿著想。子卿只後悔曾經無知任性,給聖人和殿下添了麻煩。”
她既然已經決定放棄蕭永,那就不應該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聖人和皇后本就因著父母的關係待她極好,若如前世一般連這份好都失去了,那她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果然,聽段子卿